小奴知道,主子這些日子用盡很多心思調治玉少君,就因為她動不動就將人遺忘的毛病,對記著她的人來說,那的確很痛苦。
北琴國,主子託給輔政大臣,現在正是三國緊張時期啊,他有些不太明白主子那日說的話,主子說,戰爭,玉少君與他退到幕後,才能更早的開始與結局,他們都不適合血腥,外界的一切,誰輸誰贏那都是天命,也是他們自己的安排,得到結果時都不會怨天尤人。
“睡夠了就會醒,想見到某人時也會醒。”輕淡淡的如此說,心裡卻知,事情並不是這樣,他給小奴的藥包,小環加入她湯料裡之後,她最多倆日會醒來,她身上,有什麼他算錯算漏的東西?事實證明,真的有人想害她。
應該不是最初的銀戰。
他曾經想過,遺忘與頭痛,是壓力所致,像一些外人所說的,說她用腦過度千機算盡的後遺症也可,現在看來並非這樣。
他就說嘛,玉少君的承受能力怎麼可能只是這樣?雖然做到如此地步已然非常不簡單。
可以她的懀�魎�芏運��紙牛�
“她想見的人,是主子嗎?”
自嘲。“怕是最不想見的,就是你主子我。”
“主子還真不自信,今個的茶是小奴幫主子泡,還是主子自己來?”離開王宮真好,主子還是青竹山時的主子,一點沒變,還是那般的輕鬆,主子說不能將世事繁華看得太重,那樣會迷失自己,會弄丟自己那顆快樂的心。
“你出去……”一日又一日,美麗的溶洞裡,只有汝宮謀與少君,日子久了,溶洞裡開始飄散茶香,他們不管外面世界的事,那無數次的征戰閉上眼,就當沒看見,那是他們阻止不了的,天下重新洗牌,尋出更適合的領導是天的旨意。
她好好的享受,他可是費盡心思,才為她尋了這樣一處休息地。
細膩的白瓷,湛青的茶水。“恩……好香……”這個男人無論怎樣看,都是那般的絕美,挑不出一絲瑕疵。
“……恩……”美麗的石溶床,隨意垂放的修長指尖彈動,扇子般長睫的主人發出細微聲響。
還在煮茶,輕輕地嘆:“恩……等了好久,他的睡美人終於醒來了呢……”輕笑,一直未用的另一副茶具擺上。
“這……是哪裡?”坐起的少君輕搖頭,感覺自己做了個很長很久的夢,那夢藏在迷霧裡,看不太真切。
“朕也不知在哪裡,偶然發現了,便帶你來,你似乎很喜歡這個地方,睡下就不起,朕很忙啊,”無奈的語態,“可你不走,朕也只好跟著留下。”
“汝先生?……”啊?他都在說什麼?當少君喚出那個名時,不知,有人長長的嘆出一口氣,終於,她終於識得他了,老實說,站在她面前,她總問他是誰的感覺實在不太好,還有,明明不記得他,還那般鎮定的與他交談,雖然在笑卻沒有一絲溫暖的溫度,實在很傷人啊。
“唉……實在不喜歡你這般見外的喚我的名,我們不是夫妻麼?真是讓人頭疼傷心的問題啊。”換個稱謂不好嗎?
“我的衣裳?誰換的?”
“你認為這裡還有誰?”壞心的笑,她穿宮裙很美,紗金線的宮裙,他這是第一次看她穿,看著,歡喜,便一直為她準備這樣的衣裳,往日,就算是在銀狼國的冷宮,她也不曾這般穿,他記得有人說:她初入銀狼國為妃,也就是在刺他一劍之後,以妃子身份第一次著女裝出現在大殿時,那絕美景象讓人久久不忘,聽說當時下了雪,她迎著風走出去,好像要在世界的盡頭消失。
那時的她怕也及不上此刻吧!
知道自己的美,故一直以男裝隱藏?就算性別暴光以後?
“孟澤呢?”
“真是讓人傷心的問題,”搖頭輕嘆,“你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麼?醒來問的第一個竟是除夫君外的它人,讓人情何以堪啊~”
呵,苦笑。“少君說錯話了,那麼你打算在這裡住多久?”被瞪了一眼,連忙改口。“我們該在這裡留多久?”
“等到我厭了,倦了,我們就可以離開了。”
不是答案的回答,很讓人無力。“我對這幾個月的記憶不太好,正好有很長的時間聽汝生先說故事。”呃,少君左看看,右看看,摸摸鼻投降,她實在不太習慣換稱謂他的方式,他還是免強適應一下,等她想到好的稱謂方法時再改吧,所以不用瞪她了。
“你怎麼知道是幾個月?”
“我瞭解自己的頭髮一個月長多長,這個答案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