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一點隱瞞的餘地都沒有,汝宮謀雙手一攤,說他心情好了,就全部告訴她,出溶洞,又是另一片世界,這裡種的全都是藥材,看得出來是人精心培養,少君只是微愣,什麼也沒問,問出來,是給自己找壓力。
他們靜靜的向前走。
“汝先生還打算拐得少君遠離一切,再不出去嗎?用這般美好的地方做誘餌。”
“再好的餌,你不上鉤,我也沒辦法啊。”她說出來,就證明她並不為所動,她喜歡的終究不是這裡,她靈魂的安息地,她早已選定,她不被任何人左右。
“會迷戀,迷戀的時間久了,也叫做吃餌。”她在這裡,外面一定會發生什麼,如果夠堅定,她該對他說離開,卻說不出,隨他,隨緣。
“少君,只在要們三個人活著,三稱霸的局面就不會改變。”
她知道。
“而如今的我,不會將一切送給你,那賭注太大,失去籌碼便是失去一切。”
她懂,沒有價值的人,世人看待的眼光都會變得不一樣,再美好的承諾,變了,反悔了,也不過就是出爾反爾這個詞,四個字,也許送出的就是人命,他不能將一切交給她很正常,也很正確,她自己都不保證她能做到哪一步,人最不瞭解的是自己,偏偏,那個最不瞭解的自己還決定這個人行為思想的一切,很矛盾。
“我給你一次機會賭,沒有你的環璧城,沒有我的北琴,對上銀戰,是輸是贏不要後悔,你現在能做的只是相信孟澤。”
仰起下顎。“我自然相信他,就如同相信自己。”他是她的影,也就是她。
“他是你的痴將軍。”
啊?……
算了,她不是不懂,是根本不想懂,連去想都不曾,怎麼辦?
少君冰涼的手心裡升起溫度,有什麼在那裡串動,暖暖的,突然伸出手,與汝宮謀交握在一起,有些怔忡自己的動作,卻也沒放開。“恩,好像有特別的感覺,突然做出這樣意外的事。”呃,她有尷尬嗎?
低低的笑,他們越走越遠,他可不能將自己明顯的情緒表達太誇張,否則某個人一定不高興,可……
重要的問題並沒有解決,她忘了,她是為什麼與他分開離開北琴王宮的了嗎?就因他與玉父和謀,設計她嫁於他,她與她父親的關係,還真是個結症。
這裡有書,有很多藥材,所以少君不會無聊,少君醒來後,小奴出現的次數就越來越少,整坐山頭,不是她,就是他。
他們並不粘人,也沒有半分那種久別勝新婚的甜蜜,他們的情感淡淡的,淡到他們總不由的會去懷疑,會去猜想,最後又會心一笑。
少君總喜歡看天空,不知她在想什麼。
刷刷刷,有人在練劍,這裡除了她就是他,揚唇,走過去。
“汝,這是什麼劍法?”靠著竹杆,手裡還握著竹簡。
“你想學?”收起劍式,滿天的竹葉飄飛,比四月未的櫻花還要美。
搖頭,“如果要學,那也是學輕功,可聽說這東西是要自幼學的,我已經錯過最隹時機,還是不要學的好。”
“為什麼?”
“學武不是為了保命嗎?輕功好,逃得快,不是最安全?”
啊?學武是為保命,可以是為攻擊,還沒開始,她想到的就是逃?她的思緒會不會太特別的那麼一點?可少君後來說的話有理。
武藝好可以救人,那是在打鬥勝利之後,輕功好一樣可以救人,還在打鬥之前,省心省事,怎不是聰慧人的選擇?
懶!她這是最懶的解決方式與選擇。
卻也不能說她沒道理啊。
呵,苦笑。
“你猜我今天在看什麼書?”
瞅了少君手中物一眼,正要大方的報出人名,字到嘴邊,動作停頓,腦裡晃動的字讓他難相信的求證再瞅一遍,“女……女則……”
“有那麼吃驚嗎?就是這個,你說,我怎麼越看越羞愧,幾乎都看不下去了。”
揚起唇。“現在才知道。”
裡面的妻子守卷,她似乎一條都沒做到,至少她從沒刻意的去在乎什麼,“想不想要新衣?”
“你幫我做?不會吧?朕要看看,今天太陽哪邊升起……”
呵。“是小環,小環的女紅很好,如果想要新衣,我傳書讓小環給你新做,過倆天就有了。”
白開心一場哦,原來是他人代勞,他就說,哪有這麼好的事。太早,露氣全留在葉子上,他們走動時,衣角全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