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能因為安王是您妹妹,就無視小兒的名節,您讓他以後怎麼嫁得出去!聖上……”右相悲憤的指著我,好像我真的把她兒子怎麼著了一樣,而現在我就是個負心人,她這個做母親的正在為兒子聲張正義,討要說法。嫁給我有那麼大的好處嗎,值得你這麼瞎編鬧騰。
“皇妹,你可是真的摸了人家兒郎的頭了?”女皇此刻眉心已是皺成一個大川字,很是煩心的看著我,只盼我否定了這個問句。
可惜的是,就是這個把柄被握在了右相手裡不停的做文章,我無可奈何,只得道:“……是……”
女皇煩躁的揉了揉太陽穴,話到嘴邊又噎了回去,想責備我又不忍,事已至此,說其他的卻是無用。右相見女皇摸樣又開口催促了幾句。
“皇姐,右相當時並不在場,其間發生的事怎能只聽一個稚子之言,就對我下了定奪。右相家的小兒子初見我時只是一再聲稱喜我相貌,加上小孩子心性,我想他並非懂得妻主的真正含義,怕是圖的一時高興喜歡。如若他日長大成人,遇見了真心相愛之人,那時才發覺這段婚事實在荒唐,豈不是為時已晚,釀成悲劇?”我說到這裡終見女皇平靜了些,右相卻是多有不耐了。
“皇妹此番說法也是有理的。”女皇知我無心婚嫁,也就幫著我說話。右相見此臉色更是不好。
“我也是為小公子好。但若而後他還是執意覺得嫁給我好,再談婚事也不晚,我曾與右相允諾,小公子未嫁之前,我定不做他娶。到目前知道此事的人,除了鄭嵎、陳新瑕就是右相家大公子林語卿以及一個家僕。我想此事只要不說出去,也是無大礙的。”只盼女皇一心幫我,能將這親事給推開。
“原來是這麼回事啊,右相把事情也太過誇張了些嘛……皇妹也沒說不娶你家兒子,而是尋了個折中的法子,再說這法子最大的受益者可是你家兒子,右相何不等你家小公子長大了再做定奪。”女皇此話一說我心中已是寬了大半,反觀右相卻已是臉色平靜下來,不知她又要扯出個什麼所以然來。
“女皇是想就這麼息事寧人了麼,王女只消一句我兒未嫁之前,她不婚娶就成了麼?”
“愛卿,此事對你家兒子來說可是隻有益處沒壞處的。你且放心,到時候有我做主呢,皇妹是賴不了的。”女皇說著笑著對我道:“皇妹到時是不會賴的吧?”
“自然是不會的。”
右相語氣一轉,不再糾纏著這問題,淡聲道:“既然女皇和王女都做了保證,那老臣也無話可說了,還請女皇今日給個憑證,他日若小兒還認定了王女,也好有個信物作證。”
她這麼輕易的放棄我倒是有些驚異,先前還鬧得跟什麼一樣,現在這又是唱哪一齣啊。女皇聽她要憑證,看了我一眼,無奈的拿起筆在桌上寫了幾筆,然後拿著皇印蓋了個戳,叫宮人遞給了右相:“愛卿有了朕的親筆書信,現在可安心了?”
“老臣謝過女皇,既然此事已定,那老臣告辭了。”右相將信紙疊好,往袖中輕輕放好,再給女皇拱手做禮。
“恩,愛卿退下吧。”女皇手一揮,似乎在揮散麻煩。
右相走至我身邊,頓了半步,輕聲道:“王女還是別存什麼僥倖心理。”說完就灑灑朝殿外走去。
我看著她遠去的身影,覺得事情似乎被我想簡單了。那麼……她又即將做什麼呢?
右相走後,女皇將我說了番,我也只得應著,發誓以後儘量少惹麻煩。女皇嘆口氣,語重心長道:“右相此人難以琢磨,皇妹以後還是小心為好。”
“是,青師知道。讓皇姐勞心了。”出了這事,確實大錯在我。
“對了,二日後有個狩獵活動,到時候你注意些。離左將然遠點。”女皇從案几的大堆卷宗裡抽出了一個摺子,遞給了我:“上面是狩獵當天的活動安排,你能避開的就避開,別傷著自己。”
我將摺子收好,謝過了女皇。心中暗忖,看來又有一場明暗爭鬥要去解決了。
狩獵
從皇宮歸來,鄭嵎、陳新瑕正在王府等我訊息。見我回來,立刻迎了上來詢問情況。我將結果說與二人聽了,鄭嵎在聽到右相轉變態度時,沉默了片刻,問道:“她可還說了其它的話?”
“說是叫我別存什麼僥倖心理。”回想當時右相的語氣和神態,心裡隱隱覺得有什麼事要發生似的。
“哈哈……青師你就等著右相算計你吧,嘖嘖……林家小公子才九歲呢,真是名副其實的小夫郎,其實那小子長得還不錯,青師何不收了得了,不要白不要嘛。”陳新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