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新瑕噤聲,轉開我身邊,貼到了鄭嵎後面。
無禮
右相想將事情攤開,找女皇做主,我總不能束手待斃,由著她來。出了右相府,我辭了鄭嵎和陳新瑕直奔皇宮去了。
右相算盤打得精呢,大兒子嫁給謝家,小兒子嫁給王女。她這牆頭草便更能高枕無憂了。林澹臺這小子也真是的,這世間好歹是個女子為尊的國度吧,男子不都該矜持守禮,與女子保持距離的嗎?這孩子倒好,直接撲上來就滿嘴“妻主”。真是怕了他林家的男人,全不是省油的燈。
進了皇宮並未直接見到女皇,據宮人告之正在議事,我只得找了個亭子坐下耐心等待。時間分秒過去,看著日頭漸高,我心中也有些許不耐,這議事該到什麼時候才能完!
我起身尋著站在議事大殿門口的宮人想要問問這議會什麼時候才能完,卻不料看見右相朝大殿走來。她瞧見我也在大殿門口厚著,徑直向我打起招呼:“王女可真是急性子啊。”
“右相亦然。”好歹你兒子才八九歲的樣子,你就捨得這麼快把他給嫁出去。
“王女不必著急,等下老臣就向女皇奏明,將這賜婚的聖旨給頒下來。”右相整理了下衣襬,便朝大殿門口走去,正巧大殿的大門開啟。
這老女人時間算得還真準!
議會結束,有好幾位大臣從殿內走了出來,皆是一臉喜色。出來的大臣見到右相與我,客客氣氣的招呼了幾句。我看著議事官員要麼一身戎裝,要麼勁裝緊裹,難道是軍隊中出了什麼問題?對了,今早上不是回來了個副將嘛!正想著,已見謝承仲,謝真聰以及左將然三人從殿內說說笑笑的往外走。
謝承仲見我後先是一愣,然後恭敬的做了個揖,問候了聲,並不做他談。謝真聰臉色冷了下,看了自家老媽一眼,依葫蘆畫瓢也給我行了禮。倒是這左將然斜悌了我一眼,勾唇冷笑,然後大步朝前走去。謝承仲低喝一聲:“將然!”
看來我這王女當得確實窩囊,不是被人指著鼻子連名帶姓的罵,就是被人威脅,現在這個將軍也對我冷眼橫眉的。真不知前主這王女是怎麼做的,讓這麼多人騎在她頭上作威作福。
左將然停住步子,但仍舊沒有要做什麼的打算。我笑道:“左將軍到外面逛了一圈回來就記不得禮數了,啊……這外面的花花世界真是養人呢,會讓人辨不清楚現在這塊地上冠的是誰家的名字。”
“王女這話什麼意思!”左將然眉梢一挑,眼中有微怒。確實看得出是個當兵的,這麼一句話就有反應了。
“將軍知道有個成語叫數典忘祖麼?”
左將然眼色一凜,垂著的雙手緊緊握成拳,僵持了半刻,在謝承仲又喝了一聲:“將然!”後,最終決定彎身給我行禮。
我不耐的雙袖一甩,嗤笑一聲,沒等她彎身下去就走進了大殿之內。聽到身後右相“呵呵”笑了兩聲,也踩著步子跟了進來。
女皇正坐在大殿之上,捧著大卷的文書,蹙眉深思。宮人見我與右相進來,連忙高喊通報。女皇抬頭,見是我來隨即面色帶喜,而後又對我與右相同來露出不解:“皇妹和右相有何事要找朕商議的麼?”
“女皇聖明。”女皇語音還沒完,右相便接了話,說著立馬跪了下來。
我嘴還張著沒發出聲,這右相倒是搶了先機,直接將話茬轉到了她身上。我無語的看了她一眼,暗忖,沒看出來你還滑頭得很。
“愛卿有話請講。”女皇放下手中卷書,朝我看來。
“請女皇賜婚與老臣小兒子林澹臺,不然小兒名節不保。女皇明察,給老臣做主。”右相掩面而後,已是一副悲傷摸樣。
“皇姐……”我心道再不找機會發言,女皇肯定會被右相框了去,卻不料這“女皇”兩字剛出口,又被右相截了去。
“聖上,聖上請聽老臣一言,小兒名節已是王女的了,請女皇做主應了這門親事吧。”說到後面右相已是聲帶哽咽,悲屈難受。
女皇聽她這一言說,再也顧及不到我,急急向她問道:“右相此話何講,朕的皇妹怎的就與你家小兒子扯上關係了?”
右相於是將上午之事說與女皇聽了,口口聲聲都是她家兒子年幼無知,卻被我怎麼怎麼騙了去,雖然沒有挑明,但右相遮遮掩掩的說法已經夠讓人遐想胡猜了。我心中恨嘆,和一個都能做自己兒子的小孩結婚,還不如讓我死了得了。
“皇姐不可聽右相一面之詞……”怎麼著我也得為自己辯解,這婚事能推就推,能拖就拖。
“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