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母后。”
“呃---”雪含沒有聽懂,“為什麼呢?以前姐姐不是一直都叫母后的嗎?”
漣漪沉默。
“那,姐姐,上次你不是說母后病了嗎,她到底是什麼病呢,會一直在睡覺?”
漣漪還是沒有說話,雪含的問題讓她沒有辦法回答,就只有沉默。
“母后的病要怎麼才能好起來呢?父皇為什麼不叫御醫來給母后瞧病呢?”漣漪越是不說話,雪含的問題就越多,大概她覺得如果不說點什麼的話,這種氣氛會讓她受不了的。
瞧病?哈哈!有,當然有,韋天兆怎麼會不想婉皇后醒過來呢,不然他要怎麼報復?
漣漪才要冷笑著說什麼,腦中靈光一閃,從雪含的話裡她突然想到了什麼:也許,這是唯一可以讓她“名正言順”地離開雪含的理由了。
“你怎麼知道,朕沒有讓人來給她看病?”
韋天兆永遠能在最合適的時候到來,見到漣漪的面,因為他有件事他一猜就猜到。
“皇上是特地來找我的吧?”漣漪頭都不回,卻下意識地把雪含摟抱在胸前。
“父皇。”雪含躲在漣漪懷裡,小小聲地叫道,她對韋天兆的怕已經種在骨子裡,恐怕這一輩子都消除不了了。
韋天兆看都不看她一眼,“怎麼,你知道我會來?”
“是皇上知道我會來吧?”漣漪終於回過頭去看他,一臉的譏諷,“太子今早入宮必定是為了我的事,皇上自然想得到,我一朝得了自由,必定放心不下孃親,所以---”
原來論起心思細密,她同樣不輸給韋天兆,實在是他們兩個人之間已經到了不共戴天的地步,都已經對彼此的心思有了足夠的瞭解。
“是嗎?”韋天兆果然有些發愣,大概沒想到漣漪會這麼回答,不過他很快就又笑開了,高高在上地笑,“天奴,朕始終小看了你,無論到了什麼地步,你還是會這麼清醒,知道自己是誰,朕還真是不得不佩服你!”
“不敢!”漣漪清清冷冷地一笑,“皇上謬讚了,從前的十五年,我就是從來不知道自己是誰,才會活得那麼渾渾噩噩,皇上何必這麼說。”
韋天兆接不下話去了,其實剛才說出那些話來他就有些後悔: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呢,這不是硬要提起從前的事來,讓他重溫那刻在骨子裡的羞辱嗎?
“你知道滄涯要對朕說什麼?”韋天兆換了個話題,話雖然這麼問,但他賭自己肯定猜到了漣漪的心思,她是不會安然留在東宮的。
“皇上儘可以放心,我會離開東宮,不會令太子和東宮蒙羞的。”漣漪怎麼可能想不出太子的心思,只是就像她說的,太子越是想要維護她,她受到的羞辱就會越重。
“果然不出朕所料!”韋天兆哈哈大笑,“天奴,朕越來越覺得好玩了,你覺不覺得,這很像貓捉老鼠的遊戲?”
他是貓,漣漪是老鼠。
漣漪身子震了震,臉色也出奇地白,沒有回答。
“姐姐,你還是要走嗎?你不跟我和太子哥哥在一起?”
雪含縮在漣漪懷裡,把這話聽了個分明,原來姐姐到底還是沒有改變主意,非走不可了!
“雪含,不要說話,等下我會好好對你說的。”漣漪已經想好了對雪含的說辭,她只希望韋天兆不要傷害雪含,尤其不要當著她的面。
所以儘管韋天兆這麼逼迫她,她還是不敢太頂撞他,就怕他會拿雪含問罪,而她卻只能眼睜睜看著。
“凝兒,她有沒有醒過來?”韋天兆頭也不回地問門口的凝兒。
“回皇上話,皇后娘娘一直在睡,曹大人說還要再等些時候---”
“睡睡睡,睡死算了!”韋天兆恨恨地啐了一口,厭惡地移開了視線,“好個薛昭婉,死不死活不活地,存心跟朕過不去!”
雪含莫名其妙又驚恐地看著韋天兆,她根本就聽不懂韋天兆在說什麼。
到底是誰在跟誰過不去?漣漪無聲冷笑,微低下了頭,一縷長髮從她額角落下來,恰好遮住了她的臉,韋天兆沒有看到她現在的表情。
“天奴,你知道嗎,朕其實很期待你留在東宮,你說,為什麼?”韋天兆的注意力又轉了回來,說這些話的時候,他眼裡是玩味的笑,看得人想吐。
“我不是皇上,怎麼知道皇上心裡的想法?”漣漪臉色越來越白,她突然很後悔,剛才不應該說那些話,也不應該和韋天兆頂著說,現在被他纏得脫不開身了。
“你知道,你當然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