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天奴,你一向那麼聰明,你會不知道嗎?”
漣漪才要說什麼,一直插不上話的雪含卻突然一把抓住了漣漪的手,她用的力氣那麼大,甚至把漣漪的手指抓出幾條血痕來,“母后、母后醒---唔---”
一句話沒說完,漣漪猛地用另一隻手捂住了她的嘴:漣漪已經聽出來雪含要說什麼,她不能再讓雪含因為這樣的無稽之談而捱打了。
“什麼?”韋天兆皺眉,雪含說得又快又急,他的注意力又都在漣漪身上,根本沒有聽清楚。
“皇上是要我現在就回浣衣局嗎,還是---”不能說,千萬不能讓韋天兆知道雪含剛才的話,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所以,漣漪很聰明地轉移了話題,速度極快地向雪含使了個眼色,示意她不要多說話。
雪含也是個很聰明的孩子,一下子明白過來,禁不住地嚇得臉色發青,就算漣漪不捂著她的嘴,她也絕對不會多說一個字了。
“由你,”韋天兆居然會這麼“大度”,真讓漣漪“受寵若驚”,“朕說過,朕很希望你留在東宮,天奴,你不是很會忍嗎,朕倒是要看看,你到底能忍到什麼時候!”
他狂笑著出門,漣漪往門口看過去的時候,赫然發現新晴就等候在門外,原來她也來了,不過韋天兆|炫|不允#書#許|網|她進來,她就算再擔心漣漪的傷勢,也不敢違抗韋天兆的命令。
新晴看到漣漪轉過來的、蒼白的臉,心疼得無以復加,卻沒有辦法多說什麼,只好在心裡暗暗祈禱漣漪可以好好照顧自己,度過此劫。
漣漪只是冷笑,看都不看她一眼了。
“姐姐,我、我剛才看到、看到母后醒了,是真的!”
直到韋天兆走了好一會,雪含才用力把漣漪拉到婉皇后床邊,急得快要哭出來,“姐姐,你看你看,母后剛才睜開眼睛了,你看到了嗎?!”
“沒有,雪含,你是不是看錯了?”
漣漪搖頭,現在的她身心俱疲,身上的條條鞭傷撕裂一樣的疼著,剛才她又疲於應付韋天兆對她的逼迫,哪有心思管別的事。
何況她根本不相信婉皇后會醒過來,現在婉皇后仍然像從前一樣安睡,一點異狀都沒有。
“姐姐,你不相信我?!”雪含越發急了,終於哭了起來,為什麼她真的看到母后睜開了眼睛,他們卻都不相信她,尤其是姐姐,也不肯相信她?
“雪含,你不要著急,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只是母后病得很嚴重,不會這麼快醒過來的,你大概是太想母后醒過來,所以看錯了吧。”
“可是我---”雪含才要分辨,突然想起來另一件事情比較重要,“姐姐,你說,你會不會留在太子哥哥那裡,跟我一起?你是不是還要走?”
漣漪突然沉默,低垂著眼瞼,把雪含拉過來,讓她坐在她的對面,好像在沉思,又好像在想著怎麼對雪含開口。
不知道過去多久,她終於抬起頭來,目光坦然地看著雪含,“雪含,你已經九歲了,是不是?”
雪含一呆,不知道漣漪說這個是什麼意思,只是本能地點了點頭。
“對了,你已經九歲了,也該長大了,現在出了一些事,你就更應該比別的孩子早一點長大,然後才能明白我要說的是什麼,你明白嗎?”
“姐姐你---要說什麼?”雪含從來沒有見過漣漪這麼嚴肅地對她說過話,她覺得身上一陣發冷,突然不敢聽下去了。
“雪含,到了現在我也不瞞你了,我對你說實話,孃親不是在睡覺,而是---病了。”
門外的凝兒和墨兒乍一聽到漣漪要對雪含實情相告,都嚇得臉無人色,以為漣漪又神智不清了,不然怎麼會做出這麼瘋狂的事來?!
好在漣漪說的事只不過是婉皇后病重的事,雖然也可能讓雪含接受不了,但卻不是她們想像得那樣,兩個人同時鬆了一口氣,舉起袖子擦了擦汗。
“病了?”雪含喃喃重複,似乎不明白這兩個字的意思,“姐姐,母后怎麼會、怎麼會病了,是、是什麼病呀,要一直睡一直睡?”
“她---”漣漪咬牙,她所能說的僅止於此而已,至於箇中原因,她希望雪含這輩子都不要知道,“孃親的病很奇怪,就是會這樣一直睡,要是找到讓母后醒過來的藥,那就好了。”
“那,藥在哪兒呢?”雪含終於明白一點了,而且聽到母后有希望醒過來,她越發高興,完全沒有漣漪預想中的悲傷或者恐懼。
“不知道,”漣漪搖頭,寬心不少,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