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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速前進,做好迎敵準備。哦……”雪衣丞相沉吟片刻,盯著遠處露出一絲冷笑,“敵人已經來了。”

果然,前方轉彎的水道,隱約出現了幾艘戰船。大船一片青黑,顯然佈滿鋼鐵布甲,猛虎烈日的旗幟,豎在船頭若隱若現,鮮明威風。

那個紅髮玄衣的男子越發耀眼,他遠遠地做了個手勢,似乎友好的招呼。

數根利箭如蝗,竟自逆風嗖嗖射來。

雪衣丞相只是漫然揮手,“鐵壁銅甲。”

隨他聲落,紹淵船頭上忽被推上無數巨大的墨盾,擋住了數百數千的箭羽。

雪衣丞相再命,“過河之卒。”

訓練有素的戰船頓時輕快地圍成一個弧度,只有丞相所在那一隻最大的戰船,揚帆鼓風全速朝那頭行駛過去。站在船頭的白衣行雲流水般搭箭拉弓,一道炙熱的火光便沿著彎弓激射,直插入那邊的船身。與此同時,他身後飛起千萬火箭,鋪天蓋地撲向那邊的木船。

堰丘的木船船身立時帶了火星,船上的人迅速滅火。還是有被火箭擊中者,慘呼中跌倒落水,江上開始蔓延一股恐怖的火油和血腥的氣味。

這,算是打了招呼吧。

雪衣人輕輕挑眉,卻不用氣勁,不過和平揚聲,一字字卻清晰送入人耳,“凌帝犯我邊境,意欲如何?”

那個紅髮的男人卻立足不動,一刀掃開了奪命的箭羽,迎風揚起一陣大笑,“不用廢話,要麼你放手讓我取了紹淵,否則,便是你我一戰!以為這點火箭能奈我何?”

“現在交人,我或許可考慮與堰丘和解。”他在如雨的火芒中沉聲。

紅髮帝王順手將一支擦身而過的箭羽生生捉住,折斷了,豪吟越發狂妄,“容易得很。你想要她,就跟著來!”

一揚手,戰船原地打轉,卻當真往回駛去。

丞相狠握緊了拳,“快追。”

大船乘風破浪,毫不猶豫轉過盤踞的山勢。江水奔入峽谷,水道亦變得狹窄,只可容一艘船過。湍急的水勢無處可瀉,便構成一個個大小旋渦,險極的一段蜿蜒水道。紹淵人擅水戰,行船更為平穩,在這樣的形勢中顯然略佔優勢,船隊不斷接近前面的目標。

天地迷濛間,揚起一串奇異的哨音,似尖嘯,又似召喚。泛潮霧氣流動起來,有什麼不祥的東西在掀動風聲。近了,更近了,一個紹淵兵大喊一聲:“鷹,是鷹群!”

尖銳的喙,嗜血的眼,如篷的巨翅張開,帶著瘋狂的速度往下俯衝。利爪但凡沾上目標,便連皮帶肉撕下一片淋漓。比起上次楓林中匆促召喚出的鳥類,專門訓練出的鷹群,破壞力自然勝過數倍。

紹淵兵將大驚下用盾牌躲避猛禽的攻擊,兵矛霍霍反擊,卻鬥不過這樣兇殘的獵手,屢被天上的飛兵奇襲成功。頭船受擾難以前行,後頭的戰船便躑躅成串,在身後的旋渦中越發難以維持平衡。

鷹羽漫天,刺耳的鷹唳與大浪相交,周遭萬仞巨峰好像都合圍而來,淒厲壓抑人心。一片混亂中,白衣丞相只是四顧觀察。左右兩邊的柴青和鬼和尚立劍合力迴護他在中央,奮力劈殺。

鬼和尚一掌劈飛一隻巨鷹,寬大衣袖早被撕成碎片,不由得惱怒地罵罵咧咧,“打便打,躲在後頭利用這些傻鳥有什麼意思?渾蛋畜生,給老子滾。”

柴青凝神守在左邊,“什麼時候了,少說兩句!”

“灑家怎麼做,要你教?”鬼和尚不滿地回瞪那個木頭般古板的老對頭。

“你後頭!”柴青一聲低嘯,意隨劍走,青劍如虹迫得一隻巨鷹怪叫飛開,總算護住了鬼和尚肉乎乎的光腦袋。他自己的右臂卻被另一側的巨鷹掠過,頓時見血受傷。鬼和尚斜刺手刀解圍,齜牙吸氣,“算我欠你一次,回去請你喝酒。”

“哼。”

丞相蹙眉好像思索了片刻,遙對著五丈之外那頭戰船上以聲御鷹之人,輕笑如春風吹拂,“堰丘水軍原來不堪一擊,需要這些旁門左道來亂人陣腳?”

銀簫一晃,已靜垂在唇邊,似冥夜清雨,暗波逐火,清越直上。寒音仿如游龍,帶著內勁與虎嘯的哨音凌空相交。那哨音一頓,亦越發詭異尖利,與簫音交疊似鋼針扎入人耳。

白衣微微一震,柴青眼看不好,居然一掌印在丞相身後,“繼續!”

鬼和尚亦回手將自己的真氣輸入那人體內,“撐著點。”

丞相的唇色開始變得蒼白,簫音卻陡然強了起來,與音哨連番相交纏鬥。

兩邊兵士都是精兵強將,卻陡然覺得腦中嗡嗡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