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悸難受。更別提被哨音驅使的巨鷹群,它們失去了主張,彷徨盤旋幾下,一隻雄鷹倏然長鳴一聲,帶頭衝向遙遠的天宇,群鷹四散分開,展翅衝入四面密林。白衣的影子往後一個趔趄,被鬼和尚及時接住,“你怎麼樣?”
哨音驟止。紅髮玄衣的帝王方才與簫音短兵相接,魁梧身形亦是搖晃,司紫已經如魅閃到他身邊,“要不要緊?”
“沒事!”玄衣只是嚥下翻騰的氣血,傾向前按住船舷,聲音卻比方才柔和些許。
一旁的雷鞘不禁有些吃味,嘖嘖道:“呵,想不到聖女這麼體貼。”
“現在是玩笑的時候麼?”玄衣人沉聲訓斥,立直伸手揚披,玄黑風裘上的金龍在人眼裡睥睨張揚。
遙遙那邊船上的人收拾著落下的兵刃,不少傷兵姿態略緩。他卻滿意地笑了,一掌擊在船舷之上,沉聲如刃劃破了迷茫霧色,“莫懷臣,你犯了一個錯誤。”
那頭的白影輕咳了一聲,似已融化在霧中,只聞溫文的淺笑,“何事?何時?”
“為了一個女子大意追進這個河谷,這裡,便做你的葬身之地吧!”
那頭聲氣依舊含笑朦朧,“噢?可惜得很,本相還不想死!”
“由不得你。”玄衣趁勢對雷鞘點了點頭。
只見一束煙信帶著急唳升空,在最高處炸出數點絢爛,轉瞬無蹤。
兩邊的山勢卻陡然如群象狂奔,崩裂無數的噪音。無數大小的巨石從高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