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63部分

點引來大禍。倒是他們要走便走,日後與歷越的恩怨,待尋到了王,再由他定奪裁決罷了。

於是乎,紫衣淡旋,擺出一副送客之姿,“司紫也不敢強留將軍,自會重贈戰馬銀兩,恭送各位歷越將士。不過盈瞳公主之殤絕非我王所願,望將軍回去之後,能對歷越簫帝公正闡明。歸程辛苦,將軍請自保重!”

韓冰冷哼了一聲,一句寒暄都不屑,擰身便回到冰崖那頭。冰崖下中了迷藥的兵士們果然慢慢都恢復了,就是手足不大靈活,在雪地中蹣跚(www。kanshuba。org)看書吧。沒有受傷的兵士背了那頭的傷兵,還有死傷的戰士到一邊的馬上,幸而平日訓練有素,配合倒十分默契。不一會兒工夫,兵士們便重新駕車拍馬,往回路行去。

韓冰沒走幾步,被一句冷聲喝住,“且慢。”

韓冰回首一看,怒意大盛,“想幹什麼?”

司紫卻不和他理論,風一般直接上了那輛富麗的馬車,掀簾便探。

裡頭並排放著幾位歷越戰死的兵士,因為死前備受折磨,所以傷痕駭然,面容都顯得扭曲而痛苦。

司紫轉身下車,鼻尖陡然一涼,是那個年輕將軍的劍直指著她的鼻子,凜凜的好似他此刻的殺意,“你敢侮辱我死去的歷越將士?”

司紫不禁有些訕訕,才欲回答,那頭的雷鞘卻打了一聲呼哨。尖促而銳利,是強盜們當年彼此呼喚的訊號。

一長,三短。

得手了!

王有下落了。司紫大喜過望,哪還再顧得方才對馬隊的懷疑,倏然捲袖急退。紫雲頃刻飄離了三丈之距,寒氣送來她一句淺辭,“司紫莽撞,望將軍海涵,恕不遠送了。”

倏忽之間,堰丘兵馬都聚到那頭的冰原上。人頭紅衣密不可窺,只剩了這邊孤零零馬隊。韓冰也不多計較,翻身上馬,“我們走!”

“諾。”

將士們默契前行,開始緩緩前行。轉過了彎兒,馬匹的速度卻加快了。眾人行色匆匆,也沒有交流,一心一意要快些遠離堰丘邊境。

隊伍中間,有一個不大起眼兵士打扮的人,戴著頭盔,引轡從容地扶住前面受了重傷的同伴。

轉過了雪山,遠遠的就是深萬仞的峽谷。他抽空回首看了一眼茫茫的雪山,似是有些可惜,又似有些感慨。

共乘一馬的人似乎能猜到他的心意,幽幽道出一句:“怎麼,捨不得?”

“你這人……”他有點女氣驕縱地咬牙,轉而卻覆在那個人耳邊,嫣然笑道,“算了,現在不和你生氣。不過我說能把你也偷出來,不假吧?”

作者有話要說:要上班,還有三個小時可以睡覺,某言哭死,更好爬走。要求撫慰滴摸摸!

☆、竹濤聽心

十日後,歷越都城禹華。

森嚴的深宮雕欄玉砌,已有秋風繞廊低迴。輕俏的陽光在七彩流芒的琉璃瓦上轉了個身,悄然凜起幾分寒意。

一個黃袍清瘦的人影立在一大片鵝草花圃旁邊,有些出神地凝視眼下生機漸消的叢草,淡色琉璃的眸子顯得清虛悵然。一身三品朝服的韓冰候在一旁,只是恭敬垂首。

風過,鵝草脈脈浪般起伏,芊芊鵝首,高貴曲項寧然相對。優雅無限,堅韌而溫存。似她,依舊似她。

餘簫捻著手中一顆一顆圓潤的佛珠,默默將佛經唸了數遍,卻還是無法剋制心念波動,好半晌才有些費力流出一句嘆息,“她有沒有,有沒有說何時歸來?”

韓冰怔了怔,只能搖搖頭,“當時莫相病勢沉重,公主殿下日夜守護,無暇他顧。殿下不曾詳談歸期,只是託屬下轉告皇上,盈瞳公主生存於世許會引來日後無數禍端,所以請皇上立即下旨發喪,只說公主不幸出使中急病身隕,而後再看堰丘動靜行事。”

“災禍?”

餘簫低吟著苦笑出聲,天知道他曾抱著如何秘不敢宣的心思,期待奢望這樣的災禍永伴身側,一世不離。可她終究還是選擇了追隨那個驚才絕豔的男子,他悄悄如斯地企盼著,只盼到秋後盛容不再,乏人欣悅的鵝草——竟盼不到她的歸期。

自己無權責怪她,更無權束縛她,這些他都清楚。畢竟她已為了自己,為了歷越做了那麼多,可是這滿懷的蕭索失落,卻好像深沉的海潮,緩慢高漲,要將他徹底淹沒。

韓冰見君王面色不對,無神的青白,直似大病欲來,便躬身道:“皇上似乎龍體欠安,不宜多傷神,公主之事,不如待聖體安泰再……”

“不必了。”餘簫閉了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