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吸氣下了決心,迎向夕陽的方向,堪堪命道,“傳旨下去,盈瞳公主出使歷越,途中不幸染病而亡,朕痛失皇妹,悔恨異常。遂罷朝三日為公主祈禱超度,歷越全國亦服喪三日,三日後,厚葬盈瞳公於城西皇陵。”
“臣,遵旨!”韓冰遲疑片刻,又加了一句,“稟皇上,公主殿下還曾囑咐。凌王寇天曾於禹華幾年佈局,必然還有黨羽伏在暗中。為保機密,越少旁人知曉,越是安全。”
餘簫轉身,夕陽下清瘦的身形越發顯得文弱,和聲漸低,“朕明白。只是,早荷怕要傷心了。”
“童若,你要什麼,我都應允。然而世多喧囂騷擾,你離了歷越,是否就能找到你要的那份隨性自然?至於我,佛家總言萬相虛空,可惜這刻的惘然如織,我還未能超脫,現在還未能……”
盈瞳公主驟然離世將被國葬,驚聞如風,短促幾日令歷越舉國震動。她來歷傳奇,既是本朝的開朝功臣,又帶兵平叛威名遠播,隨後開醫館,治水患,處處都是得人心的明行善舉,所以深得民心。
下葬那日,禹華城一片哀聲,趕來悼念的人們烏壓壓排擠了整條通往西陵的路。甚而有百姓感念她力解水困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