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誰兒子?
可是仁青諾布卻全然不在乎周瑛和嚴青的疑惑,一順溜的交待道:“鴉片此物實乃大惡,家父愛財不經篩選,從一個異族人的手中得到了此物原料罌粟,並且將罌粟擴大種植。這番便是由我負責將熬製好的鴉片送往打箭爐與那異族人交易。”
這幾句話讓周瑛和嚴青理解的有些雲裡霧裡,畢竟在仁青諾布嘴巴里面很是順溜的事情過程他們這些外人自然不清楚。但是,兩個人還是頗有見識的,聽到“鴉片”和“罌粟”二字發覺熟悉,不過也只是熟悉罷,他們對這二物並不瞭解,只是耳熟。
但是,這個瞭解事情需要一步一步來才好,等等先別講,什麼身份來著?
周瑛趕忙抬手製止了仁青諾布的繼續講述,連忙問道:“小兄弟你先等一等,你剛才說你是誰的兒子?”
估摸著“令尊”“令堂”這種稱呼仁青諾布聽不懂,周瑛換了個比較通俗的說法——“你是誰兒子來著?”
誰料。
仁青諾布一點頭:“家父麥其土司。”
這草原上的大小土司數以千百計,周瑛也是從遙遠的拉薩而來,當然不瞭解麥其土司是個什麼實力的土司,不過,既然是土司那就證明還是有點勢力的。藏族的土司在藏人中是個什麼身份地位,周瑛知道的是一清二楚,完全就是當地的土皇帝,周瑛接觸到的幾個土司也都是不把周瑛真正放在眼裡的,可見這少數民族的政治統治他們這些滿人還是難以滲透控制。這樣想來的話,仁青諾布的身份就一下子高大起來了呢!
周瑛和嚴青見得仁青諾布並無說假話的模樣,而且若是說假話,一開始接觸他們的時候就可以編造自己的身份,完全用不著在周瑛已經明確表達可以幫助仁青的情況下,編一個極高的身份來糊弄他們。
而且……
“哦,原來小兄弟你還是土司的兒子呢,”周瑛握了握拳,意思意思,接著問道,“不知小兄弟你說的罌粟和鴉片到底是何物,這兩樣我倒是聽過,但不甚瞭解。”
仁青諾布因為在家裡面被鄙視慣了,所以一向對自己的身份沒有什麼優越感,在給周瑛說了身份後也並無驕傲之意。聽到面前二人對罌粟和鴉片不甚瞭解,便詳細的說起來。
這一說便是半個時辰的解釋時間,幾乎將麥其土司得到罌粟以至於現在熬成鴉片的來龍去脈全都交代了清楚。會交代這麼明白,不是說仁青諾布是傻子,什麼人都信,而是透過周瑛和嚴青對他身份知曉之後只是有了微微驚訝卻無忌諱的行為,判斷出周老爺的這個官絕對不會是小官!
仁青諾布雖然對自己的身份沒有優越感,但是他很明白別人應該對他的身份做出什麼反應。
最後,仁青諾布強調道鴉片的危害性:“現在我阿爸已經下令將鴉片製成了鴉片煙,鴉片煙一旦流入平常百姓的手中,後患無窮。”
“後患無窮”是仁青諾布對鴉片做出的總結。
經過了仁青諾布的詳細說明,周瑛和嚴青瞬間感到了這的確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對於一個有良知的朝廷官員來說,這種危害百姓的毒藥必定要下令查處,雖然這並不是周瑛的分內之事。
當即,周瑛做出表示:“仁青小弟,若是你所言屬實,那麼這件事情我必定會為你辦妥。”
前往打箭爐,吩咐各級官吏,然後查到查爾斯和噶當所在,最後對那大批次的鴉片煙進行查處。
這一系列的事情要儘快進行才是,否則時機一過,鴉片流露到其他地方,可就不是小事了。
嚴青也在旁邊點頭:“是的,老爺,茲事體大,不能不快。”
接著在又從仁青諾布的口中瞭解到噶當等人的隊伍與查爾斯的特徵後,嚴青從護衛中挑選出了三人帶著周瑛的親筆書信和身份令牌率先趕往打箭爐,要求當地官員儘早做出配合。
對於能夠得到周瑛的幫助,仁青諾布很感謝,這純粹就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不過,這事情畢竟還是屬於他自己的,他也必須儘快養好身體主動採取行動才是。
打箭爐。(下面的介紹來自百科,字數有點多,覺得挺好貼上來。字數不算,這章會多些字給補上。)
打箭爐,藏語名叫“打折渚”,打箭爐只是漢人們根據音譯翻譯過來的稱呼,位於川西貢嘎山北端跑馬山麓,依然屬於一座高原的城鎮。
在明代的時候這裡開始有了茶馬互市,藏人們從漢人們的手中買來他們愛喝的茶,而漢人則從藏人的手裡買來寶馬良駒,打箭爐漸漸的從一個小村落髮展起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