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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若春景。

細細瞧看見,才見有穿著白衣的妙齡女子手持拂塵穿行在花草之間,輕輕的拂去花草上的積雪,保持它們的鮮豔貌。由此見,這崖主定是十分疼惜花草之人,果真婦人也。

再看這些花草,衛弘儀一種識不得。自是奇花異草,非凡所有。如非神話之世,真讓人懷疑是否到了仙境。

洪武打坐在雪地上,蘇小雅靜靜的躺在一邊。平靜得就像熟睡的嬰兒,但她雪白的面色漸漸湧上一點緋紅。身上的沸騰之血漸漸漫延至她的臉部。

衛弘儀一陣著急,卻忽聞一聲女子的怒喝:“滾。”

衛弘儀大驚,這聲音自是飄浮在崖頂,確定不了它真切的方向。

你不是她最愛的人3

衛弘儀大驚,這聲音自是飄浮在崖頂,確定不了它真切的方向。

洪武亦用腹語回答:“又不是球,咋滾?”

難道是與洪武在對話?衛弘儀走到洪武的身邊蹲下,洪武靜心打坐,面色深沉。

“洪老前輩。”衛弘儀輕叫一聲。

“哈哈哈。”衛弘儀音剛落,空中便傳來一陣尖利刺耳的笑聲,接著又是女子的喝罵,“就憑他一副乞丐模樣也配稱前輩?蛇蟲鼠蟻倒與他同類。”

洪武卻是一慣的嘻笑回敬:“我有鼻有眼,你也有鼻有眼。我手指五根,你也手指五根,難道我不與你同類。”

空音稍停,只有寒風緊刮的呼呼聲。衛弘儀向茫茫四野巡望一番,選定一方向站起身子呼喚:“前輩,晚輩此時前來打擾,還請前輩見諒。躺在地上的小女孩身患罕見的熱疾,還請前輩現身施救。晚輩定萬分感謝。”

空靈的聲音再次響起,卻並非回答衛弘儀的話,對他的話充耳不聞。她的聲音中卻透出一股蒼涼般的悽怨:“多少年過去了,你仍是喜歡插科打諢。三十年了,多少個日日夜夜,多少個日日夜夜呀……你終於出現了,卻是有求於我。你當我梅姑是什麼人?”

最後一句話,卻是將滿腰幽怨變成了憤怒。

衛弘儀疑惑,聽這話,難道這什麼梅姑與洪武認識?

洪武此時卻睜開了眼睛,一下子從地上跳起來,鬍子一翹一翹的說:“我不是前輩,你有前輩樣子,是吧。那這麼一個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晚輩問你話,你咋不答呢?你好有前輩樣呀。”

衛弘儀一驚,洪武這翻明明就是在激怒這梅姑,得罪了她還如何救小雅。一時心急叫道:“洪幫主,使不得……”

洪武低聲傳話:“這娘們就是喜歡人罵她。”

誰知,梅姑卻是將此言聽得清清楚楚,憤怒而絕望的聲音從空中四面八方蜂擁過來,久久迴盪。

“洪武,洪武……你滾,你滾。就算你此刻死在我的面前,我也不會救這個女子。哈哈哈。”

淒厲的笑聲令人毛骨悚然。

你不是她最愛的人4

洪武聳聳肩,無奈的說:“她不救人了,我沒辦法了。”

衛弘儀對洪武頗有怨言,卻又不好責備於他。看得出,他與這個梅姑之間是有恩怨的。而男人與女人之間能什麼恩怨,不過一個“情”字。

可這關小雅什麼事情呀。她無辜的夾在他倆往日的情怨之中,眼見著就要送了性命。

衛弘儀心上一陣著急,忽然雙膝一軟跪倒在雪地上,非常虔誠的說:“梅姑前輩,在下鹽幫幫主衛弘儀,以萬金家當作報答,懇求前輩施救。她只有一個晚上的時間了,明天早上,她將會因為血液的沸騰蒸發而亡。前輩你可憐她不到十六歲……”

梅姑並沒有回答他。

半響,洪武才慢慢開口說:“你就是萬萬金也沒有。能躲到這入宵之崖上的人,怎麼會貪戀紅塵的世俗之物。”

“那她要什麼?”衛弘儀趕緊問。

洪武一屁股坐到雪地上,一手畫圓,一手畫方的玩耍起來,不答衛弘儀的問題。

衛弘儀無奈,只好繼續懇求梅姑:“梅前輩,晚輩會一直跪在這裡,直到你答應救小雅為止。”

空中傳來一聲淡淡的譏笑,卻無隻字半語。

衛弘儀沉默的跪在一旁,心疼的看著像是沒了氣息的蘇小雅。

洪武則顯得心煩意亂,忽然生氣的用手抹掉自己畫的方方圓圓,又抓起一團雪扔在地上說:“媽的,原來都能畫得好,現在就畫不好。”

說罷,他自己左手打了右手一下說:“叫你不聽話。”

然後右手又打了一下左手說:“你也不聽指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