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弘儀勒著馬在原地轉了一圈,對隨後趕來的洪武說:“洪幫主,我要先行去鎮上的醫館打探訊息,就此別過。”
“你別病急亂投醫。”洪武叫住他,“這了無人煙的小鎮,怎麼可能會有見識過熱疾的大夫?你去了也是白去,浪費小雅的時候。”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衛弘儀嘆一聲道,“想我曾經只是打理著生意上的事情,對江湖上的毒呀,病的知道甚少,也不知道有些什麼名醫,此時卻來慌張。”
“眼下只有一個辦法。”洪武說,“把小雅送往斷天崖醫治。”
“斷天崖?”
洪武點點頭,但表情早已是收起頑劣,一臉正色的說:“斷天崖距此幾千裡之外,你的汗血寶馬日夜沒命的奔跑,應可以在三日之內到達斷天崖底。此崖高聳入雲宵,憑衛幫主的輕功,也是能攀得上去。不過,住於崖頂的主人會不會救治小雅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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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弘儀彷彿看到一線希望,眼睛光芒一閃說:“不管結果如何,我都要努力一試。我相信人心都是肉長,真情能感動天地。想那崖主也不會忍心見到這樣一個年紀輕輕的姑娘就此香消玉殞。只要有希望,不管多苦多難我都要去試一試。”
洪武卻是微笑了一下,略有心思的說:“崖主是一位婦人,性情古怪,冷漠心腸。小子你能不能感動她,也要憑她心情。”
“就算是鐵樹,我也要讓它開花。”衛弘儀說罷,道一聲告辭便勒韁趕路。
洪武怔忡瞬間,寶馬已無影無蹤。他跺一下腳道:“死小子,也不聽老頭兒把話說話,就跑那麼快。天大地大,你怎知斷天崖的方向?哎,本不想一同前往的,現在只有跟著去了。”
說罷,又施展輕功凌空緊追衛弘儀,以免他南轅北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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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武很快追上衛弘儀,還好,這小子誤闖誤撞的竟然沒有跑錯方向。大家日夜兼程,幾乎不睡覺。只有寶馬疲勞之後,待他吃點青草之後,又急速趕路。
洪武不僅輕功了得,本身功力也是深厚莫測。如此不停的走路,他竟沒有功力不濟的時候,與寶馬時刻保持前前後後不過一丈來遠的距離。
蘇小雅的身體越來越燙,一刻也擔擱不得了。
如此馬不停蹄的趕路,終於在第三天的傍晚,趕到斷天崖的腳下。仰頭一望,竟是望不見頭,消失在白茫茫的雲層裡。想必上面的空氣也是極度寒冷。
這山下比市集又要寒冷許多。
衛弘儀抱著蘇小雅跳下馬,把她輕輕放在地上。四處張望一下,準備將馬拴到一小小山洞裡,卻忽然,轟的一聲,精壯的汗血寶馬倒地,口吐白沫。
“駿風。”衛弘儀蹲身下去,含著淚撫摸他雪白光亮的鬢毛。
洪武也一聲嘆息:“如此沒命的趕路,縱然是汗血寶馬也承受不了。衛幫主,你們情分已至極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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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弘儀緊緊閉一下眼睛,忍回要掉落的淚水,再愛撫一下愛駒的全身便站起身子,望向擎天之崖。
這寶馬從小就跟了他,情深義重。可是面對它的勞累而亡,衛弘儀也沒有過多的時間去感傷,蘇小雅所剩的時間不多了。
過了今晚,她的鮮血會沸騰至蒸發。
衛弘儀勒緊腰帶,準備攀崖。
洪武說:“小子,你隻身攀上去。小雅交給我,你馱著她定攀不上去。”
衛弘儀想想也是,自己輕功與洪武的輕功相差一大截,也不推辭,點點頭自己先猱身抓住一根藤蘿,懸吊在空中,看著洪武將小雅用一根繩子綁在自己的背上。他才放心的順藤攀崖。待攀至藤蘿末稍,又飛身抓好住另一根藤蔓繼續向上攀登。
馱著蘇小雅的洪武很快追上衛弘儀,並漸漸領了先。
衛弘儀口吐白氣,昂頭大喊:“洪前輩,小雅就交給你了。”
洪武的聲音虛渺的從上空傳來:“小子,你放心,我已經看到崖頂了。”
衛弘儀再次感嘆洪武的輕功,他低頭朝下一望,崖下茫茫雪地像一小塊簸箕。他此時才身處斷天崖半腰,體力卻已開始不濟。但想著蘇小雅的病,他便努力提氣繼續往上攀爬。
半個時辰之後,他也攀上崖頂。在他想像之中,此處應是茫茫一片雪原,毫無生機的模樣。卻沒想到除了地上有積雪之外,四周花草樹木卻是紅紅綠綠,頗為新鮮,生機盎然,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