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知道什麼啦?”
“嗯,很簡單”,傾城饒有興味的欣賞著掌心的唇紅印記,悠然道:“我知道有位龍女姐姐打算棄暗投明,還知道今後我葉府的飯桌上要添雙筷子,此外呢,或許我還得自掏腰包,貼補某人點月俸、胭脂錢什麼的,對不?”
“好呀,好呀,你說,你接著說?”破戒那迦咬牙切齒,眼中卻藏不住笑意。
“還有什麼?在下得想想。”傾城打量了一下強忍笑意的破戒那迦,若有所思的說:“對,你怎麼總是穿這件衣裳,還那麼單薄,可別著了涼。等這頭事一了,你就跟我去趟寶鳳記,選幾套實用且喜歡的衣裙。你身材那麼好,該穿得漂漂亮亮才好,首飾什麼的也別客氣,公費報銷。此外,胭脂水粉就別買了,去我房裡拿,一櫃子呢。陛下硬要賞這些沒用的東西給我,小迦一個人用不完,你瞧著喜歡的搬走就是。”
“越說越不象話!”破戒那迦終於忍俊不禁,“我是你什麼人啊?對人家那麼好……”
“小兵唄。”傾城撕下胸口的降魔軍徽章,給破戒那迦戴上,“在下以降魔軍統帥的名義,正式授勳破戒那迦小姐擔任降魔軍秘蝶組副組長之職。從今往後,只要聽說大瘟皇和春江飛鴻又有什麼鬼主意,你就偷偷的跑來告訴我或者你的直屬上司柯藍,就這麼簡單,可明白了?”
“明白,我的統帥大 ”破戒那迦眉開眼笑,悒鬱一掃而光。
三番兩次與傾城接觸,使她對這擁有神氣魅力的美少年不知不覺的產生了好感乃至情愫。而身在敵對陣營這個事實,又讓那一縷情絲飽受煎熬。
首次與傾城遊鷹揚河後,她就發現自己已經對他難以自持,而在“寒江夜話”一役,傾城所講述的三兄弟故事,更是深深觸動了龍女的芳心,對於自己的人生,她有了嶄新的領悟。事後曾與那羅延私下交換了看法,都對傾城懷有極大的好感,而對受業恩師大瘟皇的所作所為,則不約而同的表現出厭惡。
正是由於感情上的微妙變化,他們在刺殺傾城一役中始終保持中立,而當破戒那迦得知大瘟皇竟喪心病狂的想召喚吞天食地的魔物天狗後,終於決定棄暗投明,協助傾城一方,阻止大瘟皇的陰謀。
恰好大瘟皇派她負責守衛“八陣圖”,那迦便決定趁機投誠,引傾城入陣,故而對他手下的兩名秘蝶戰士也愛屋及烏格外留情,直到他們發出增援訊號,試圖闖陣時,才善意的阻止,以免觸動陣中機關,慘遭不測。
等到傾城到來後,她出面相見,本打算在此表白心意,不成想那冤家如此狡猾,對她的心事竟瞭如指掌,倒免了一場尷尬,是以芳心大慰,對於傾城所給的名分,也頗為滿意。原本一是擔心他拒人千里之外,二是怕他心懷不軌,趁機要挾,而這個秘蝶組副指揮的名位,卻消除了她的顧慮,一來有機會一展所長,不至於淪為男人的玩物,二來那小兵的暱稱,更是給了她無限的快慰,兩人之間的感情,也因這一句甜言蜜語錦上添花,有了進一步發展的可能。心裡高興,破戒那迦也變得格外嬌痴,壯起膽子,環住傾城的頸子,甜甜的道:“以後我就叫你傾城,你呢,就叫人家的小名那迦好啦。別在小姐,小姐的,好難聽呢。”
伊人在抱,軟語相求,傾城心中一蕩,扭頭想答話,卻被那迦冷不防一吻印在鼻子上。等他回過頭來,玉人已經笑著跑開,手鐲腳環丁冬作響,宛若清溪流泉,晚風遠遠的送來盈盈笑語:“我去帶你的部下們進陣,等著人家哦。”
摸摸鼻子,傾城望著她的背影,惘然若失。抬頭望了眼天上殘月,一聲嘆息撒入溫柔的夜裡。
那迦前腳剛走,身後林中忽的傳來一陣極其細微的衣袂摩擦聲。傾城耳目異常機敏,尋聲追了過去。走出不遠,眼前一亮,竟是一片寸草不生的荒地,五堆篝火正熊熊燃燒,擺成五星形狀。篝火之間,以紅色粗線縱橫溝通,五星的每支尖角內,都用不知何物製成的黑色顏料描畫出蝌蚪狀的符文。五星陣的中央,一眼井正吸納著月光,以及來自不同方向的八道陰氣。傾城幼年曾擔任女媧神殿的首席祭司,曉得這陣乃是專為召喚魔物所設,那八道青色的氣柱,正是這陣所吸納來的皇泉鬼魂。
事不宜遲,傾城忙來到那井前,低頭一望,紅茫茫一片,有心封印那井,警兆自身後傳來,猛地一低頭,堪堪躲過一掌。
不知何時,身後出現了一眼地洞,偷襲未遂的妖劍客飛身跳開,惡狠狠的瞪視著他,妖劍六面獸吐出九條毒蛇,十八隻殘綠的眸子在黑暗中閃爍不定。
“好朋友,又見面了!”
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