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拔劍在手,長笑聲中,人已衝向妖劍客。妖劍客不退反進,兩人戰在一處。
一聲長嘯破空而起,林中有人怒吼:“好孽障,膽敢聲東擊西,想愚弄老夫麼!”林中的大瘟皇一拍腰間劍,白光一閃,飛劍“寶光”橫空飛斬,把兩人都罩在白茫茫的劍光下。他覺察到有人闖陣林中作響,正打算前去檢視,聽到有人打鬥,這才趕了回來。
妖劍客飛身閃開飛劍,怒罵道:“老傢伙,怎麼不識好歹?”
大瘟皇一愣,心道:“妖劍客怎麼如此說話?難道……他是來助我的?可是,假面天使又是為何而來?”
正狐疑不解,傾城一式陽光。指南針挑開寶光飛劍,大聲道:“前輩莫要上當,這廝居心不良,一心破陣,在下才是專程來給前輩您護法的呢。”
“放屁!”妖劍客勃然大怒,展開妖劍飛身搶攻,九條毒龍縱橫飛舞,迫的傾城連連後退。
大瘟皇被他們吵得頭暈腦脹,也不知到底誰是敵誰是友,只得收回“寶光”。左一眼右一眼的打量兩人,試圖判別敵友。可這兩人又都戴著面具,素以行蹤詭秘聞名帝都,一時半刻哪能識破身份?愁得大瘟皇抓耳撓腮兩眼發直。正一籌莫展,龍女破戒那迦穿林走來,大瘟皇大喜過望,笑道:“徒兒來得正巧,快幫為師把這兩個怪物趕走,端地好生討厭!”
那迦輕笑道:“徒兒遵命。”提著八寶刀姍然走來,冷不防揮刀便斬。大瘟皇猝不及防,險些被她攔腰砍成兩段,幸虧腰間劍囊擋住寶刀,饒是如此,內臟也被刀氣震傷,劇痛難擋。踉蹌飛退,怒道:“你幹什麼!”
“趕走討厭的老怪物!”那迦暗道了聲可惜,揮刀猛攻,八道華光聚成滿天波濤,席捲大瘟皇。廿八暗天使也加入戰團,專用魔法劍各逞奇能,與飛劍“寶光”戰成一團。
大瘟皇劍術通玄,可已經有內傷在身,寶光操縱起來頗有些吃力。勉強以一套師門絕學“通天劍法”自保,佈下千百道風雨不透的劍氣屏障。一時間暗天使與那迦也奈何不了他。
而那方傾城與妖劍客的對決,卻到了生死關頭。妖劍客全力摧發邪功“綠罡”,試圖故計重使,蠶食傾城的護體真氣。誰料傾城不肯再上當,只將阿修羅魔功控制在“血霧”境界,時刻監控對手的舉措。妖劍客方一摧動“綠罡”,他立刻展翼飛開,身在上空,自然不怕對手毒功侵蝕,兼居高臨下,站盡了優勢。
妖劍客不會飛行,哪怕他輕功再玄妙,也只有被追得狼狽抵擋,每每全力出劍反擊,傾城卻先一步遠遠地飛開,不肯與他硬拼。幾個回合下來,打得妖劍客暴跳如雷,吃盡了苦頭。
傾城佔盡上風,一掃前兩次與妖劍客對壘時積下的怨氣,只顧得意,竟忘了對方手中所執的,乃是天下間最為陰毒的兵刃“妖劍。六聖獸”,就在第五次凌空俯衝時,妖劍客竟一反常態,不躲不閃,雙手揮劍,兀自昂首狂笑。
傾城預感到不妙,忙發動目神通。明心慧劍,窺探他的心意,情急之下竟忘了妖劍客通身套有防範魔法、仙術的銀環符咒,目神通根本無用武之地。再想變招哪還來得及?妖劍客一揮長劍,大喝道:“破風魔蠍!”妖劍竟陡的變了形狀,恍若一尾紫色巨蠍,匍匐在他左臂。
魔蠍巨尾疾點,寒光閃動,無數毒針破空射來,那針細小至極,果然連半點風聲都沒發出,不愧“破風”之名。
傾城無處躲閃,倉促中只得把雙翼一收,攏到身前,注滿內力,權作盾牌。擊中聲接二連三,有如雨打芭蕉。傾城僥倖逃脫,“朱雀之天翔”卻飽受重創,雙翼浮現點點黑斑,暫時失去了飛行功能。
這羽衣本是水月送給傾城的生日禮物,平日睹物思人,視之彌珍,如今遭此重創,也不曉得能否修補如初,傾城悲怒交加,真比心頭被人戳了幾刀更難受,覺得對不住水月,對妖劍客也恨之入骨。臨危不亂,就勢一個空翻,藉著朱雀天翔最後的助力,翻到妖劍客頭上,揮劍劈下!
“新水月流?大乘?幻殺翔龍劍!!”神龍九天變凌空發動,九個傾城拖曳著華美的殘象,依次疾速斬向妖劍客。
這一招來得突然,氣勢又驚人無儔,妖劍客木然失神,任由那九記劍招破體而過。
交錯而過的剎那,傾城驀地生出一種似曾相識的無力感,幻殺降龍劍彷彿斬在了棉絮上,輕飄飄軟綿綿,根本沒有擊中人體的實感。
“三變心法!”傾城的心猛然一沉!方才那輕柔的觸感,分明是白虎清華門的絕學……“氣變”。傾城曾在清華門少主門前雪處見識過“三變心法”的厲害,不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