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了,小姑子又不是什麼鳳凰蛋,怎麼就想往那金窩窩裡飛呢?
可即使是一肚子的不滿,張氏也只能在心裡埋怨幾句,心裡再著急也不敢表現出來,如今終於等到白氏給張鳳定親了,她這心也就算是放下了。
李氏見春娘回應了自己,就得意的轉頭看向葉氏,正欲做出得意的表情,就聽自己身邊的張志高“嘶”的一聲,她心裡一急再欲轉頭看,結果這一用力,就聽張志高又稍帶痛苦的“啊”了一聲,她這才看見,因為自己剛剛與張志高湊的太近,結果自己頭上的銀簪刮到了張志遠的頭髮,自己這一用力竟然把他的頭髮扯掉了幾根。
看著一屋子的人都看向自己,李氏臉當時就紅了起來,她先是有些慌亂的把自己的頭髮整了整,又要伸手去揉張志高的頭,結果被張志高一把將她的手扶開。李氏一時僵在那裡,有些不知所措。
張老爹坐在炕上,臉色一沉,怒聲說:“老五媳婦,你這都是在幹什麼?還有個女人樣子沒有?你出去看看,咱們村裡哪家媳婦跟你似的,整日的塗脂抹粉,打扮的花裡乎哨的?”
李氏被他訓斥的紅了眼睛,站在當場低著頭,一言不發。坐在她對面的葉氏,當時就幸災樂禍起來,“該,叫你整日的跟我比,怎麼樣被批了吧,一個新進門的媳婦,腳都沒站穩呢,就在自己跟前顯擺這個顯擺那個,這下子該老實了吧。”
她這邊心裡正得意,就聽到張老爹又高聲說:“還有你,老四媳婦,你笑什麼?你也一樣,你瞅瞅你們兩現在,哪有一點為j□j為人母的樣子,簡直是不知羞恥。”
白氏在一邊見自己的兩個兒媳婦被張老爹罵的侷促不安,怕讓張福夫妻看了笑話,忍不住伸手在炕桌下偷偷的拽了拽張老爹的袖口,剛想示意他不要再罵了,就見張老爹眼睛一瞪,看著自己說:“還有你,你看看這些日子,你把這家管成什麼樣子了?就這麼兩個兒媳婦你都管不好嗎?整日的就見她們兩在在屋子裡犯懶,成日的不是挑東就是挑西,是活不幹,打扮成這樣幹什麼呢?你就讓老大媳婦一個人受累啊?從明兒個起,你給我把她們兩個好好管起來,再讓我看到她們兩個拿出這個樣子,就都給我回孃家去,教好了再回來。”
見張老爹說的這樣嚴重,葉氏和李氏嚇的當時就跪在了地上,小聲的哭了起來,白氏也忙起身下地站在一邊。張福他們自然也不好繼續坐著,都站起來陪在一邊,見自己的話起了作用,張老爹才又開口說:“行了,都別哭了,你們兩個回屋去,把自己弄清爽了再過來。你們都坐吧。”
葉氏和李氏這才起了身,低著頭一前一後的出了主屋。張老爹拿起菸袋,看著張志遠和張志高說:“你們兩兄弟關係好,這我知道,可是家裡女人你們也得給我管好了,萬不能讓她們攀比的心思,有多少人家兄弟失和,最開始不就是壞在女人的手裡嗎?即使你們兩人關係好,不怕這些,那你們的孩子呢?就不怕她們兩個將來教壞了你們的孩子,讓他們失了和氣?你們是讀過書的人,應該要知道家和萬事興的道理。”
這邊張老爹苦口婆心的教育著自己的兩個兒子,不時的還把王成和張氏表揚一番,那邊坐在一旁的張福和春娘漸漸的有些坐不住了,張福更是手筋迸起,拳頭緊握,一副強忍的模樣。小滿看了看張福,又抬眼看了看還在炕上說個不停的張老爹,心裡也是有了怒氣。這是幹什麼?叫我們來就是聽你們母慈子孝,父嚴兒親的場面嗎?要教育什麼時候教育不好,合著坐在這裡被點了名的每個人都你的好兒子,就唯獨自己爹爹不是,既然心裡沒有張福,幹什麼一有事情就找張福回來啊,你就直接當沒這個兒子好了,哪怕你當他是死的,也比讓張福坐在這裡聽著強太多了,這當兒子的,心裡得多難受啊。
小滿悄悄的往秋林身後湊了湊,悄悄的用手指捅了捅秋林的後腰,示意讓秋林打斷張老爹的講話,在家裡男人說話的時候,女人是沒有發言權的,你只能聽著,多不高興都得聽著。既然家裡的女人沒有,那他們這些小一輩的孩子們就更沒有了,之所以小滿讓秋林去說,那是因為自打秋林過了院試後,張老爹對他的態度那叫一個好,時不時的就會叫秋林和秋至一起到上房去吃飯,還允許他們以後和自己一個桌子吃飯,這說明張老爹已經把他們當成是家裡的男人對待了。
所以小滿才想讓秋林去打斷張老爹的說話,雖然可能會讓他不悅,可也總經自己的爹坐在那裡憋氣強啊。
秋林得了暗示,他其實早也發現自己爹孃的不自在,所以他站起身上前兩步說:“爺爺,你今天把咱們找來是有什麼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