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放了。至於固體的,改在每天早上去學堂前,這樣就不用晚上放學憋太久了。
雨後的鄉間小路十分的泥濘,穿著草鞋行走的小滿每一步都萬分小心,生怕不注意就滑倒了。即使在鄉村,過了十歲的女孩子,已經及少有下田的了,一般都是在家裡幹活,因為十四、五歲就出嫁的女孩,在這個時候就已經開始需要注意名聲了。張福也勸過小滿幾次,讓她留在家裡,不要跟著下地了,可是小滿想著自己家裡的勞力實在太少,秋林和秋至多數時候都要讀書,只靠張福和春娘兩人哪裡能忙得過來,更何況自己這一身的力氣,也是一個不下於半大小子的勞力呢。
可一家人還沒有走多遠,就看到遠處有個熟悉的身影往自己家的方向走來,張福立在原地仔細看了一下,是大哥家的小兒子王樹。春娘這時也看到了,她不太高興的嘟囔了一句:“這不知道又來找咱們什麼事?”
王樹老遠就看到張福他們,邊跑邊招手喊:“三叔,三嬸,等等我。”
等他跑到近前,喘勻了氣後,張福才說:“你這孩子,我們都等你了,你還跑什麼。”
王樹擦擦臉上的汗,憨憨的笑著說:“我怕你們沒聽見。那個,三叔,爺和奶讓你們回去一趟,說是有事商量。”
王樹的性子隨了王成,從頭到腳都透著一股憨實勁,張福和春娘很喜歡他。聽他這樣說,春娘笑著問:“樹兒,你知道是啥事不?”
“知道,就是我小姑要定親了。”
王樹邊說邊往秋林他們這裡走了過來,對於三叔家的幾個孩子,王樹是內心極其崇拜的。秋林和秋至識字還不像四叔五叔那樣的瞧不起人,每次見了自己都會教自己識字,爹也說讓自己多和他們接觸呢。這邊,幾個孩子打了招呼熱鬧的聊了起來,那邊春娘長出一口氣看著張福說:“咱還是過去吧,地裡活等回來在幹吧。這是小姑的事兒,去晚了可不好。”
張福覺著臉沒說話,也沒說要回家換衣服,就帶著工具直接奔上房去了。這會兒他心裡真是不樂意,上房怎麼總是隻顧自己高興?哪次都是在家忙的時候要辦事情,鄉下人辦事情誰不是選農閒的時候,就自己這爹搞特殊。
張鳳今年已經十五了,擱在鄉下十五歲還沒議親的姑娘已經很少了。通常,在姑娘十四五的時候,家裡人就會挑個人家,把姑娘的婚事定下來,十五歲的時候就應該出門子了。可是白氏用一顆慈母心認真的為自己的女兒挑著婆家,這兩年附近的媒婆找個了遍,甚至連鎮上的媒婆也找了,可就是沒有她看得上的,不是嫌這就是嫌那,這一拖就把張鳳由十三拖到了十五。再不找人家,可就真成了老在家裡的姑娘,不是你挑人,而是別人挑你了。在張老爹幾次三番的催促之下,白氏終於是選定了鎮上的一戶人家,雖然白氏仍然不滿意,但卻也知道自己姑娘是再也拖不得了。
他們一家人到的時候,張老爹的屋子裡已經坐滿了人,看到張福一家人一身破舊的進了屋,李氏皺了一下眉,下意識的往張志高身邊近了近。
春娘看了一下屋子裡的幾個妯娌,除了張氏打扮的還算正常外,那葉氏和李氏,一個賽過一個的妖嬈。一個個穿紅帶綠,兩人似乎是比賽似的把自己打扮的跟個首飾盒子似的,“這莫不是把自己的全部家當都帶在身上了吧。”
小滿看著兩個嬸嬸這從頭到腳的一身打扮,幾次忍不住都想笑出來,你無法想像看到兩個移動的首飾盒是什麼感覺。幸好她們都不是什麼大富的人家,首飾都不那麼沉,不然,脖子肯定受不了。
李氏見春娘和小滿一直盯著自己和葉氏看,還以為是羨慕自己這一身華麗的裝扮,她瞪了一眼葉氏,轉頭笑著對春娘說:“三嫂,你來了啊,快坐啊。”
春娘連忙笑著跟她打了招呼,坐在張氏的旁邊,她心裡雖然對這兩個妯娌鬧的這一出有些發懵,但也不至於全然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張氏的心情特別好,自從小滿一進門就發現她的臉上一直是笑意盈盈的,似乎對小姑的找到人家這事是發自內心的高興。
張氏自然是高興的,這段時間看著自己婆婆給小姑子挑人家,這也不成那也不行,她都急壞了。自己家青青也13歲了,她上頭還有個15歲的王成也沒有定親,若是小姑子今年再嫁不出去,那自己家的兩個孩子也就跟著耽誤了。王成還好,是個男孩子,如今在鎮上學手藝,晚點成婚沒什麼,可是青青不行啊,張氏還想著今年就把她的事定下來,然後她好好教一年,15就讓她嫁出,可自己婆婆這個挑剔勁兒啊,非想給小姑子攀上戶好人家,自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