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放空,放空再放空。
按說女兒家的生辰不該大辦,但是在這個家裡我如此受寵,阿瑪執意要為我前一陣的大病沖沖煞氣。說是隻請些親近的人,不知道阿瑪說的親近是和他還是和我,反正於我這一世不太有可能有親近的人了。這畢竟是古代不是現代,饒是我才是生日會的主角,卻不會在主席,只是在一旁女眷的桌子坐著,身邊不少和我差不多大的女孩兒,身後站滿了他們的婢女,有些比我還要小些,和我上一世的乾女兒差不多大的年紀。有些不自在,從前在餐廳吃飯,就對肅立身後隨時準備服務的服務員十分不舒服。只是,我已是個感官日漸麻木的人,再不自在我依然可以坦然地吃喝,淡淡地微笑。同桌的大約是曾經芸顏的閨蜜,悄悄地和我說著體己話,無外乎是胭脂水粉,選秀婚嫁。我一律配合地笑著,看來強顏歡笑也不是什麼辛苦的事,一頓飯吃的倒也不若想象中不耐。
衝著阿瑪的面子我收了無數的禮物,錦緞、珠寶罷了,我在阿瑪的帶領下一一謝過,溫順地低著頭,對於這種應酬我前世便是厭煩的,這一世更加覺得沒意思,所以說過了各種名字,我也沒往心裡去,更不曾看清客人的模樣,偶爾幾個熟悉的名字彷彿在看過的書或者電視劇裡聽過的也並無過多好奇。唯一讓我意外的是我阿瑪的名字,寒暄的時候別人喚他費揚古大人。如果不是同名同姓,他豈不就是那個讓順治只愛江山不愛美人的董鄂妃的弟弟,於是想起來了曾經看過的不同版本的關於他們的故事。慘烈的結果,卻是我向往的。只要確定彼此心中的愛,是不是能相守又如何呢,我寧願在愛最璀璨時隕落或懷念,也不想同上一世那樣,被孤獨地拋棄。
謝禮之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