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再理會那些俗世凡塵。今天的天氣可真實應了那具有名的詩“清明時節雨紛紛”,天氣早上就陰霧著,不想到了這裡居然有些絨絲一樣的雨,隱隱郊外樹林深處一片的杏花開得正好應景兒,幾個散落的也由遠到近的延續到眼跟前,不遠一條還算寬闊河流,茵茵綠草剛是時候,不知名的野花適時開來,在墳冢旁有個茅草亭子裡面用粗木做成的桌椅。
簫默先我一步上前打理起墳冢,拔開野草,培上新土就那樣默默的看了半天才著手燒了帶來的衣物用品和紙錢。
我今天來沒有過多的帶東西,因為宮裡準備這些多少犯了忌諱所以只寫了涼風信,想著各子給故去的人燒了,有些話在生的時候沒說夠沒說完,也只好在故去的時候用這中方式來說了。
過去燒了信,心裡不免惆悵起來,出來這個時空的美好一時閃現在眼前,眼見著自己淚珠滴下來和著絨絲細雨絲絲冰涼起來。事事難料將來如何又不是我能知曉的,想想小賈也好,終於不必再過這樣的日子了罷,緊緊身上的斗篷回身剛好看見四阿哥正怔怔的站早我身後不遠,而簫默和小方子好像受了他的意思遠遠的站著。
四阿哥見我有些驚訝的看著他倒先出了聲兒:“聽說你想把身邊兒的丫頭給了簫默?”他話語中帶著股輕蔑。
聽說?不追問什麼了,想著也是洛梅告訴了十三,十三有告訴了他……不過,他那股子的輕蔑是打哪來的由頭?難道他是因為以前我和小賈要好來看的這事情,現在人才剛沒多久就給她的相公找填房的事才輕蔑的?莫的,我靈光難得的轉了個彎兒,難道他輕蔑我這是不重情不重義,顯得有些輕浮放蕩了?剛想說些什麼,可又覺得他輕蔑的也有道理,畢竟事情是我做了的,可我並沒有他想的那樣不堪。
四阿哥見我不說話,顯然對於我這種遲鈍不堪無奈,就見他身後指了我身後的墓冢。
原來真的是這樣……我有些氣憤大了,張嘴就道:“我才沒那麼不堪,他現在大紅大紫,步步高昇,難免皇上會指婚什麼的,碧環也是早就傾心,我,我並沒想到你那一層……”我有些黯然了,“倒是我只顧及眼前的人忘了原本該要顧及的了……”聲音越來越小,我的氣焰跟著也越來越低,心裡不禁懊悔,分明自己理虧著……@
“哼!”四阿哥低聲悶哼,像是我的態度剛剛有些激狂刺惱了他。“指婚!?難得你也能想到這點,皇上固然要指婚的,可既然指了我們只能要個有用的,用你們的話來說就是‘娶個資深力量來’可不能單單隻要個女人。”
哼哼,果然,現在折騰的如此熱鬧全是為了這出,孃家帶來的勢力啊!想到這我心裡憤然怒氣,張嘴想說話,四阿哥身手止住我的勢頭,就這麼的剛才的話就頓了一下,他才接著道:“你那個丫頭麼……”他手中握這佛珠一顆顆捻著,半晌兒又沉聲道:“我早就知會了十三家的,做小成,若坐主母萬是不成的。你怎麼就不先問問簫默呢?怕是人家還沒起續絃的心。”
什麼叫我不問,分明沒有給我空當去問啊……鼓著腮幫子,越過面前的四阿哥我朝著邊上的茅草亭子走過去,向著簫默招手示意他過我這邊來。
見簫默過來,四阿哥很識時務的走遠,同時還制止住要和簫默跟著過來的小方子。等到簫默進來亭子裡,他先開口:“什麼事?”問的很輕鬆,聽著像是還不知道這檔子事情一樣。
“你現在如此紅火,康……皇上怕是要給你再指個持家的人了。”說完,我盯著他看,卻發現他面上的憂愁更多了幾分。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道:“紅花?如此說來掙到現在地位,就是自己想脫身也是來不急了,還不如當初……”他頓住不說了,只黯然嘆著氣,過後:“續絃,我沒那個想法。指婚,我還沒到那個時候呢。”。
果然他還被矇在鼓裡,我只好有說:“四阿哥他們沒知會你?像是要求個身世厚重的給你呢?”他面露出驚訝後又苦笑起來,“簫默,我身邊的碧環早早也對你有意思,我知道你放不開已沒的人,可是真的是皇上給你指婚你不娶那是不可能的。” @
簫默苦笑著:“抗旨麼,還有什麼!”他閉了眼,臉上頓時是放鬆的笑,“若真的到了那個時候,我的兩個幼子還託你照料。我現在也本是身不由己了,早就悔了,煩了。”說完睜開眼深深看我一眼,轉身步出亭子走了。上清朝。墜入清朝》 @ Copyright o 晉江原創網 @
我啞然,他這算什麼?遺言麼?他……眼前濛濛細雨比剛才的絨絲大了些,遠處的小方子見簫默走出去,就趕著拿了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