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艘簧��
獄方一方面組織人打著火把用板車搬運麵粉,另一方面調集所有警力,召開緊急會議,分析掌握逃犯情況。在會議進行的過程中,堵截路口的幹警兵分幾路很快地出發了。
按照慣例,幹警必須把守在逃犯可能經過的每一個路口上,沒有命令不得撤退。所以每個幹警在出發前,都得事先安排好孩子,這一去不知要雨雪無阻守在外面多少天。幹警們也都習慣了,出門時除了帶手電,每人都穿上了大衣。
大隊會議仍在進行。留下來的人繼續查詢逃犯的所有材料,分析她們可能逃往的方向。監獄領導也趕來了,郝政委認真地聽完張道一的彙報後,接過他手中的材料認真地看著。
王小,女,26歲,漢族,高中文化,流氓罪,捕前系S省花領縣人,19××年5月經花領縣人民法院判處有期徒刑七年,於19××年5月31日送S省女子監獄執行勞動改造。
社會關係:夫,×××,花領縣貿易公司會計。
父,×××,花領縣第江區下壩鎮農民。
喬萍萍,女,24歲,漢族,初小文化,搶劫罪,捕前系S省南湖市待業青年,19××年經蕪市中級人民法院判處有期徒刑六年,19××年12月送S省女子監獄執行勞動改造。
社會關係:父,喬本木,56歲,南湖市個體經營戶。
母,王雲芳,50歲,同上。
郝政委看完材料沉思片刻說:“堵路的幹警都出去了嗎?”
張道一說:“出去了。”
郝政委說:“我看問題的重點要放在逃犯家屬身上,她們當然不可能立刻跑回家,我們必須在家屬方面獲得別的線索。”
會議一結束,張道一就帶著另一支隊伍,連夜趕往王小家所在地花領縣。花領縣是一個較為邊遠的小縣城,好在有南北貫穿的鐵路經過。張道一和另一個幹警連夜坐上經過花領縣的火車。
到達花領縣時是第三天清晨,天剛矇矇亮,雨中夾著雪粒噼噼啪啪地下著。除了街燈之外,家家關門閉戶。張道一和另兩個幹警,沿著街道走了很長一段路。他們又飢又寒,想盡快找個店吃點東西。這清冷的早晨就根本沒有賣吃的。他們敲了幾家賣狗肉和羊肉的館子,屋裡的人都甕聲甕氣地說不做生意。
終於在一個小巷裡,他們看見了一家剛開店門正在生火的餃子館。三個幹警坐進店裡,讓店老闆快些泡上茶來。三人喝了茶覺得身子暖和多了,便在店老闆端過餃子時,問起縣公安局的方向。店老闆見三位客人都穿著便服,由於長途顛簸,面如土色,一時摸不準三位是幹什麼的,居然一到就打聽公安局,忙好奇地問:“你們遭搶了?”
張道一看看自己的同伴,不禁笑了起來。店老闆在一長串的感嘆之後,告訴了他們公安局的位置。三人吃完東西便直奔縣公安局。
他們忘了那是大年初一,在縣公安局門口等了很久,才想起是過年。幾個人心裡酸溜溜的,誰也不肯再說話。他們找到了值班幹警。很快查詢了王小的社會關係,查來查去竟沒有一個是真的。張道一立刻將這一情況透過電話向獄方進行了彙報,並且表明了應立即撤出這個點的態度。獄方反回來的話是,要求他們繼續查詢新線索,基本不同意張道一要求撤出的意見。
張道一為獄方不具體情況具體對待的態度感到非常惱火。放下電話後,他對著自己的同伴說:“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我們必須趕到南湖去。”
從花領縣到南湖市沒有直接到達的車,需要連轉兩次汽車,然後乘火車才能到。張道一和他的同伴坐了兩天車,來到南湖市已經是夜裡十點多鐘。由於是大年初三,火車站附近的旅店都沒有開業。他們只好順著大橋往市內走。街上基本上看不見人,整個南湖市沉浸在雪夜的清冷之中。
第二天在當地派出所幹警的幫助下,張道一很快找到了喬萍萍的父親喬本木。喬本木戴著老花鏡正在門口劈柴,見來了派出所的人,便嘟嘟噥噥地表示打招呼,但並不停下手中的活。
派出所的人說:“喬萍萍在監獄跑了,這是監獄的張隊長。”
喬本木像是吃了一驚,好半天才抬起頭來,看著站在院裡的幾個人。然後他站起來自言自語地往屋裡走。屋裡光線很暗,老頭在一張桌子跟前坐下之後,招呼張道一他們坐。幾個人看著喬本木點燃一袋煙,屋裡瀰漫著旱菸的氣味
33、將在外(2)
張道一說:“喬萍萍從監獄裡逃跑了。”
“那是你們沒有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