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
“陌顏,不要胡鬧。”看她拈花而笑。心中那縷愁意也微微被驅散了些,只是那股擔憂卻仍是哽在心頭。
忽而山坡另一邊來了一對人馬,為首的一人恭敬地行了禮,道:“卑職見過慕容公子,平嘉郡主。郡主,皇上召你。”
“我也去。”
還未等陌顏說話,慕容致遠便接了上去。
“公子,皇上只召了郡主一人。”那人面有難色。
“慕容,不要擔心,皇上好歹也是我二叔啊,哪有二叔會為難侄女的。”陌顏一臉輕鬆地安慰道。
“郡主,還,還有一樁事……”那侍衛有些心虛地看了慕容致遠一眼,緩緩拿出了枷鎖。
慕容致遠臉色大變,一把抓住那侍衛:“不是說只是去見一面嗎?要這東西做什麼?”
“這……這……”那侍衛接不上話來。
陌顏卻是並不在乎,走上前去,道:“皇上說一定要戴?”
那侍衛臉上都冒出汗來了,囁喏著,不知說是還是不是,稍後,他終於狠下心來,點了點頭,道:“皇上震怒,說郡主不顧國體,所,所以…”
陌顏苦笑著點了點頭:“卻是我不對,惹得皇上大發雷霆,我隨你去便是了。”見慕容致遠再想說話,她眨了眨眼道:“皇上現在還在火頭上,若是不照著做,只怕皇上會氣得更厲害,你不用擔心。”說罷,把手中的花輕輕放在他的手心。
聽她這樣說,慕容致遠終還是耐了性子,眼睜睜地看著她離去。
只是小半柱香後,卻是諸葛嶠亭焦急地跑來說皇上要砍了陌顏,他只覺得心中有一塊砰然落地。摔得粉碎,當下也顧不得那麼多,拔腿便向皇宮跑去……
當他看到一群士兵押著陌顏向順德門外行去的時候,只覺一股熱血衝了上來,不管不顧地衝了過去,與那群士兵打作一團,當他正要拉著陌顏往宮門外衝去的時候,卻見諸葛嶠亭笑著走來,道:“無召硬闖宮門,打傷侍衛,劫走人犯,慕容致遠,你有幾顆腦袋夠砍的?”
他霎時醒悟過來,這不過是他們開的一個玩笑罷了,便冷了臉色,甩了牽著蘇陌顏的手,不發一言便走了。
身後卻傳來諸葛嶠亭帶著笑意的聲音,道:“陌顏的確被皇上罰了,罰她閉門思過半月,這半月裡,你怕是見不到她咯。”
他本以為那也不過是諸葛嶠亭為了嚇他一嚇,誰料,陌顏果然被關在了家裡,四五日過去之後,身旁的寂寞越來越重,他思來想去,卻找不到一個藉口去肅王府,正當他心煩意亂的時候,諸葛嶠亭笑著將一份軍務送到了他面前,道:“你打著瞌睡,我便送上了枕頭,致遠啊,你的心事我可比你清楚多了。”
他不由沉默,念語,念語,自陌顏被鎖在家裡不得見面後,他已有幾日未曾想起這個名字了?
……
也不知想了多久,直到有個焦急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將軍,肅王府那裡來訊息說,平嘉郡主已有好幾日沒有回府了,王爺差人來問將軍有沒有郡主的訊息。”
“你說什麼?”
這時,亦有一個士兵過來稟道:“將軍不好了,江陵那裡好像有大隊人馬調動,許是要反攻了,請您立刻回城商討應戰之策!”
待慕容致遠趕到時,只見周軍已經兵臨城下,只是既不見紮營之象,亦無進攻之意,只是結了個陣排在十里外的空地上。
“韓帥那裡可有什麼訊息傳來?”看著這頗為詭異的景象,慕容致遠的弦崩的愈緊了。
“回將軍,韓元帥那裡並無動靜。”
慕容致遠輕輕點了點頭,道:“派隊人馬出去,打上一打,先探探情況。”
手下的人得令離去,旋即便有一隊千人的騎兵自城門而出,向周軍方向殺去。
誰料那些周軍卻只是稍稍抵抗了一下,便掉轉方向退去,領隊進攻的首領深恐有詐,不敢再追,便命蜀兵停在原地,觀望一番。
蜀兵停了,那些周軍卻也在原地停了下來進行休整。
慕容致遠心中疑慮更甚,沉吟一會,命人在城樓上打出旗語,讓方才那對人馬再戰。
如此三次之後,那些周軍仍然是打打退退停停,最後,慕容致遠只得命那隊騎兵回城。
“這些周軍約有三千之數,若要全部吃下,怕是滅敵三千,自損一百,我瞧著,他們許是像拖住我們,偷襲邊上幾座小城,傳令下去,分出五千兵馬,悄悄出城,支援臨澤城與函州,命兩城守備做好應對夜襲的準備。再派幾隊精兵,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