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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迎浮生千重變

跟有情人做快樂事

別問是劫是緣

像柳絲像春風

伴著你過春天

就讓你埋首煙波裡

放出心中一切狂熱

抱一身春雨綿綿

……”

這一首《流光飛舞》。她唱得柔美而悽然。她的歌聲幽幽的,將那段美好而縹緲的情,唱進了蕭彧的心裡,烙印在蕭彧的腦海之中。蕭彧沉浸在那意境之中,久久不能自拔。她的歌聲,彷彿讓他切身體會到了她的幸福,和絕望。

淚水,滑落自流光的眼底。她的舌尖,嚐到那鹹鹹的滋味,伸手在臉上抹了一把,手掌溼涔涔的。

這是她最喜歡的一首歌,前半段的美,襯得後半段更悽。歌評曾說“‘半冷半暖的秋,靜靜燙貼身邊,默默看著流光飛舞,晚風中幾片紅葉,惹得身心酥軟綿綿……’真是一首讓人骨頭髮酥的歌,回頭想著那白衣的白素貞、青衣的小青,顧盼生姿,裙襬撩動,那是隻有蛇才會有的蠱惑的美麗。太妖冶過後,反倒覺不出輕佻,就像默默看著流光飛舞。‘留人間幾會愛。迎浮生千重變,跟有情人做快樂事,莫問是劫是緣。’白素貞應該是幸福過的,因為她愛許仙可以愛到不捨得承認他的不好,有情若斯,就等於是自己先給了自己幸福的機會。然而,緣或劫,並不是你不問就可以無視,它總會氣勢洶洶的來,於是,‘跟有情人做快樂事’也只成了曾短暫實現。其後永遠縹緲的願望。”

蕭彧壓下胸中的揪痛,用手揩去她臉頰上的淚,她的淚,刺痛了他,她的情,撼動著他。他將流光攬入懷裡,緊緊抱著,像是想要透過他的懷抱,給她鼓勵,帶給她力量。流光自他懷裡抬頭,悽然一笑,說道:“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的。”

蕭彧凝著她,久久無法言語。好一會兒,他才終於說出了話來,“流光,我們回去吧。”

“嗯。”流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拾起槳來,兩人輕輕划著,小舟再次在蓮叢之間蕩了起來。

回到岸上,蕭彧將兩支槳還給了船老闆,回身要牽了流光走,卻見她看著遠處,左右張望著什麼,臉上的表情,有些急切。

“在找什麼?”蕭彧望了一下她看的方向,並沒有發現什麼。

流光方才上岸時,不經意的一回頭,好似在遠處街角看到了祁珩的身影。可就是那麼一瞥之後,就再也找不到他的人了。此時蕭彧問她,她緊緊地拽著蕭彧的手臂,說道:“我看到祁珩了,就剛才,就在那兒。”

蕭彧又仔細地看了一看,她指的地方,確實沒有人。思量了一下,他相信流光不會看錯。許是祁珩追了他們來,不願顯身罷了。

“我們就從那兒回去,你也能一路上找找看。”蕭彧拍了拍流光的手,說道:“不用擔心,他若是想見你,自會出來的。”

流光聽了,也明白過來。祁珩若是不願見她,她也找不到他,他若是要件她,自然會主動來找她的。

“好。”流光對著蕭彧點點頭,蕭彧牽起她的手,往那道上走去。

第二卷 怨恨別離 第一百一十四章 戒嚴

流光隨著蕭彧沿著那條她看到祁珩的街道走,周山縣城裡的街道修建得四四方方,圍繞著城中央的鴛鴦湖,因此,他們走這條道,也能回了鴛江樓,只是繞得遠了一些而已。

流光的一隻手被蕭彧牽著在走路,腦袋卻是四下裡轉悠個不停,目光不住的望那些個角落,院牆,往樹上尋找,希冀著能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可惜的是,直到他們走回了鴛江樓,流光也再不曾發現祁珩的人影子。

她有些許的失望,不過,很快就釋了懷。因為,回到房間裡的時候,她在枕邊,靜靜地躺著一隻銀環。那是一隻足環,是寧熹在她剛來到這個世上的那天,親手給她套上腳踝的。她從出雲客棧離開之時,曾將它取了下來,悄悄塞進寧熹的枕下。

這個時候看到這隻銀環,流光止不住的高興。祁珩來了不說,還帶來了寧熹給她的足環。這麼說,祁珩來找她,是寧熹的意思?

蕭彧穿過外間茶園子進屋的時候,見到了便是流光手裡拿著一隻銀環,傻乎乎地發笑。那隻環他見過的,不過,他見了流光的笑顏,倒是釋然起來,她高興就好。

“瞧瞧你,”蕭彧走近了她,打趣著說道:“你這模樣就像個瘋女人,哪裡像個郡主的樣子。”

流光盯著蕭彧綻出一個傻笑,她並不介意被他看到自個兒的這般模樣。她對蕭彧說道:“我就是我!瘋女人也是我,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