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起個吸引眾人參與之意,所以,大家對蕭彧將這枚指環囊括毫不介懷。倒是那些個難得出一趟門的女子們,很有些失落。
蕭彧將那枚指環悄悄塞給流光,曲松年重新將眾人引回茶園,蕭彧見狀,出了閣樓,在園子裡招呼起客人們。眾人三三兩兩的分散開來,賞品著大夥兒的佳作,偶有意見相左之時,也會起了紛嚷之聲。
流光不好出去露面,就在閣樓裡頭待著,秦小姐也沒有出去。她和秦小姐在城南已是打過了照面,眾人出了閣樓之後,兩人相視一笑,互相點頭致意。
“你不出去看看嗎?”秦小姐先開啟話匣子,和流光攀談起來。午時她在街上見了她,就對她很有好感。
“不了。”流光搖了搖頭,看向窗外,說道:“我在這兒看看就成,不去湊那起子熱鬧了。”
秦小姐頷首,挑了流光旁邊的一張椅子坐了,跟著她一起看窗外園子裡紛紛攘攘的眾人。園子裡熱鬧得緊,交談爭執之聲不絕,秦小姐笑道:“表哥創了這鴛江花鳥畫派,起社均以花鳥為題,我瞧著這園子裡的人,可絲毫不比那些鳥兒遜色。”
“是呀。”流光點點頭,也笑了起來:“這人景,卻是更勝一籌。”像一幅畫卷,在面前呈展開來。
她轉頭看向秦小姐,說道:“花鳥之色,比不得人之各色,若是將各色人物形態描繪得活靈活現,更要費一番功夫。”畫花畫鳥,不過取其嬌豔之美,靈動之氣,而描繪人物,卻是要將人看進了骨子裡去,方可將這人之各態刻畫得深邃入骨。
秦小姐很是贊同流光,她對流光笑著說道:“我叫秦靜蕊,你呢?”
“流光。”兩個字,脫出口來。
“可是流光飛舞之流光?”秦靜蕊問道。
“是。”流光點了下頭,笑了笑,說道:“曲大哥和蕭彧方才便要將你我引見,現下他們倒是省了些事了。”
秦靜蕊笑道:“午時那一面之緣後,沒想還能在這兒再見到你,也算是你我二人的緣分。我們倆看著年紀都差不多,便直呼了名字,可好?”
流光微笑著說:“甚好。”
“你們倆都認識了?”蕭彧忙著待客,囑咐了曲松年照看流光,曲松年在園子裡四下看了看,沒有見到流光和秦靜蕊的身影,便想著她們是不是還在閣樓裡,走進來一瞧,秦靜蕊和流光談得相投得緊,兩個人都是一臉笑容。
“表哥。”
“曲大哥。”
秦靜蕊和流光一同與曲松年見了禮。秦靜蕊對曲松年說道:“對不住表哥,差點兒掃了表哥的顏面。”她指的是那枚指環,她拒而不受,便是不給他臉面。
曲松年根本不介懷此事,擺了擺手,說了句“沒有的事兒。”,轉向流光,對她說道:“蕭先生還要一會兒功夫,你和靜蕊說說話,等客人們散了,他就過來,他擔心著你無趣,讓我先過來看看。”
流光笑道:“不妨事的,曲大哥你們忙吧,我和靜蕊正聊得歡呢。”
秦靜蕊也說道:“表哥你就先出去吧。咱們倆不用你操這份閒心。園子裡的客人,你們招待好了便成。”
曲松年無奈得搖了搖頭,邁出閣樓。他走了以後,秦靜蕊凝著流光,問:“你是在這兒等蕭先生的?”
“嗯,”流光點了點頭,說道:“他是我相公。”
秦靜蕊有些詫愕,她瞪著流光的髮式,問道:“你的髮髻……?”
流光尷尬地垂了臉,小聲說道:“我不會梳頭……”
流光的頭髮,一直是曼箐她們打理的,後來和她們分散後,就一直是隨意地紮起馬尾,這麼長的頭髮,她還真不會搗鼓那些各式花樣的髮髻,蕭彧更不用說,她怎麼梳,他怎麼看,絲毫沒有微詞。這馬尾,就成了流光日常的髮式。
“撲哧!”一聲,秦靜蕊就笑了出來。她見流光低垂著頭,以為她惱了,趕忙與她道歉,“對不起,我沒有笑話你的意思。”
“沒事兒。”流光倒真沒有惱,她確實不會梳頭,沒什麼大不了的,只是秦靜蕊提起這話題,她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罷了。
見她沒有惱怒,秦靜蕊便放下了心,她對流光說道:“要不,我教你吧?”
“不用了。”流光搖搖頭,“我和蕭彧都不介懷這個,就這麼著也成。”
她說的是實在話,往日裡曼箐她們給她梳頭,總要搗鼓好一陣,髮簪花髻,都有講究,麻煩得很,她可沒那閒心,每天就顧著侍候頭髮,反正馬尾一條,也方便得很。
“這倒是,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