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竹也挺老實呢最近,只是不知這些“老實人”懷裡到底揣著什麼心思?皇甫惜歌想到此處搖頭微笑。又專門囑咐了吳媽媽與君眉一回,說就算小竹笛一直老實下去,也萬萬不能放鬆。以免萬一哪天他們改了路數從別處下手,哭都來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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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菡萏 第一百五十二章 籌謀
第一百五十二章 籌謀(加更)
又是三個多月後,絞纈作坊也終於落成並且正式開工了。這期間,蕭孟朗幾乎是日日往祝縣跑,雖是黑瘦了一大圈,人卻更加精神了——在這個世上在他心裡,除了陪妻子兒子與親近的家人,便是忙事業最幸福了。
開工之前,蕭孟朗一直帶著他與妻子商議之後選出來的管事、皇甫惜歌的陪房之一賀家豐埋頭琢磨各種串扎之法,以及防染漿的配製比例和煮染漂洗時間。再結合上蕭孟朗前世對扎染的些許瞭解,皇甫惜歌夢中看過聽過的一些技巧,終於摸索出了一套可以實施的方案來。
小兩口為了避免在作坊裡做工的下人離去後另謀高就、會帶走她們好不容易琢磨出來的獨家技藝,又給下人們各自分配了不同的工種。做紮結的都是女子,作坊裡有單獨的紮結間,扎、縫、夾、縛等也是不同的人各做各的。
莊子裡的陪房共有四家。這四家裡有兩個媳婦子是沒啥活計做的,還有三個十一二的、兩個更小些的小丫頭,田裡的活計也用不上她們,這些人都能進作坊裡做工,這便是七個,再加上五個新買來的死契丫頭們,紮結間的人手便足夠應付一陣了。
而說到各做各的,蕭孟朗便想起前世寫字樓裡的格子間,於是將紮結間裡也做成了類似的模樣。扎綢的三五個人同處一間格子裡,而縫綢的幾人又處在另一間格子裡以此類推,如此的話無論是哪個離了這裡,依舊還是沒有手藝只有力氣的下人,而他們隨便再買上一兩個調教三兩天便能頂上空缺。
至於浸泡染布晾曬蒸煮一類略帶技巧的力氣活兒,便由楚沐陽介紹給蕭孟朗識得的官牙帶來的一群十二三歲男僕們來做,一共十六個,都簽了死契。
蕭孟朗之前翻了翻關於各種染料的古書,又回憶了前世妻子唸叨過的常用植物染料,拍著大腿又生一計。守著幾十頃的土地,板藍根與紫草一類的染料不是完全可以自種、自給自足麼?何必又叫染料鋪子和商人們賺取那些中間差價?
皇甫惜歌聽了他的話,不由笑道夫君不但是個商人,還是個極好的商人,任何時候都能想到既省錢又省事的好法子。自給自足便不怕急需原料之時奸商們趁機抬價,何況若多種些,自己那兩家陪嫁藥鋪也用得上——板藍根與紫草何止是隻能作染料,都是好藥材呢。再多出的,還能賣給外祖家的幾十家藥鋪啊。
蕭孟朗默然。惜兒的腦子轉得也真是快,若說起經商來,又哪裡比他差?這一味的誇獎他,他是該居功自傲,還是反過來將馬屁拍回去?皇甫惜歌見他突然不說話了便不停追問他在想什麼,待他將方才心中所想說出來,她立刻笑不可支。
可不是麼,蕭家雖是世家,到底最近幾代都在經商,三郎是個好商人也是情有可緣的。而她又這麼有經商潛質,到底是為何?皇甫家那是不用說,大齊開國已經有一百多年了,皇家血統不容置疑;洛府既是世家又是杏林翹楚,藥鋪醫館不過是濟世救人,與經商還是差著十萬八千里。
難不成是昏迷之時那九世之夢搞的鬼?那九世,不是會織布便是會扎纈,再不然便是小算盤打得劈啪作響……
想到織布,皇甫惜歌豁然開朗。既是將扎纈作坊做了起來,何必只染絲綢?普通百姓家穿不起綢緞的姑娘們也是愛美的,難道不能染些細棉布粗土布供給她們?
可她才一說出這想法兒,直接便被蕭孟朗否定——扎纈是種獨有的工藝,粗布土布再不值錢,經過扎纈之後因了人工費染料費也會貴出許多,做土布扎纈不是不可以,可普通百姓依然是買不起穿不起。
何況有哪個貴夫人和大家閨秀喜聞樂見於市井村婦們身上都穿著粗瞧之下與她們一般無二的扎纈花裙?這不是撿了芝麻丟了西瓜又是什麼?皇甫惜歌聽了三郎的話頗不服氣,說我便不在意那許多,她美美她的,我美美我的,難不成還攔著人家不許穿相似的衣裙麼。
說歸這麼說,皇甫惜歌心裡還是明白三郎說的在理。沒有任何一種生意是能將窮人富人一網打盡的,就連看病吃藥都是一個道理。一樣的風寒,富人許就配兩付好藥回去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