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強行許給了那弱小番邦獻去的女子們!”
“是呀,敬國公貞烈不從,那賊子竟讓人灌了他淫酒……嘖嘖,三個啊!換了女人都受不了這等欺辱,何況是高貴的皇子!唉!”旁邊的一高個女子義憤填膺地附和著,接著又長長地哀嘆。
我只覺嗓子一噎、嘴裡的菜末末全噴了出去。那兩個女子頓時轉頭瞪來,我暗叫不好。這秦無傷總是那麼驚“世”駭“俗”,還處處與我犯衝,忙側身避開她們殺氣騰騰的目光,卻見身邊的沈同學正作出一副哀怨的模樣,嘴裡嘟囔著:“可是還在為剛才的事氣惱為夫呢?為夫已經知錯了,身子要緊,多少還要吃點的。”說著掏出帕子為我仔細擦抹,見狀我又是一通乾嘔,背後涼嗖嗖的感覺終於慢慢消了去,我長出一口氣,坐那裡順了會兒,喝著沈言楷遞來的茶水,才回味過來剛才小沈的話裡還似乎帶著些暗指,頓時又瞪了他一眼,聽見兩女子又開始了對話。
“可憐兵部王大人被那林大人參了本定了通敵之罪還被抄家,可那軍中多是原先王大人的心腹、大部分不服氣的,現如今那林大人雖掌了兵權可哪裡指揮得動。”
“此話可只能咱們私下說說,傳了出去怕是無端受牽累。”那高瘦女子忙壓低聲音勸道,接著兩人不再言語,我想起這位“母親”大人昔日的爽颯風姿也是黯然。
又是“啪”的一聲, “定是那賊子用了什麼卑鄙手段將王大人困了起來!” 那粗壯女子咬牙切齒地說著,“若是王大人尚在,哪容得他們窺伺我朝!”
此時店堂里人已較多,聽她如此一說便馬上有人稱“是”,於是喧譁聲頓起。一人叫道:“我看定是那王家二小姐惹得禍,否則為何突厥賊子點了名要用她去換敬國公呢!”
“是呀、是呀,我聽說那二小姐自小長得就媚惑人,當年鑑臻就迷了一眾世家子、名聲也傳了出去,一個女人才幹最是要緊,沒得象男人般長那麼漂亮做什麼!禍國禍民!”
“可我瞧官府檄文上的頭像,這二小姐長得只能算是很有英氣,並不是你說的那樣麼。”
“對啊、對啊!”
剛才批評我的女子見周圍人等大多贊同後面那人的話、頓時急了,大聲道:“你們知道什麼!我一親戚原是王大人二公子家的,先前可是實眼見過這長成了的二小姐的!嘖嘖!比那翥風樓裡頭牌還俊俏的一個人兒!”
我不禁捏緊了茶杯,竟拿我和那男戲子比,不過這世上的確是沒有不透風的牆啊。
周圍人聽了還是不信,說官府檄文怎會有錯,那女人壓低嗓子說:“這裡面的玄機就不是你們能知道的,你們想若不是我說的這般,為何咱們送去的這個同檄文長一模一樣的二小姐就被突厥頭子給殺了呢,連帶著使節大人也遭了秧還那般折辱敬國公。”
眾人被他如此一說倒是一時不再吭聲了,久久才聽一人慨嘆:“唉,你說得也有幾分道理,聽說宰相府的蕭大少爺對她便痴情的很,為了她連琴都不彈了,若不是王大人的事怕早過了門了……可惜了這麼玲瓏的一個人兒。”
“唉,是啊,自此這世上是再也聽不到如此美妙的琴聲了……”
“也不知是什麼人這麼狠心,對他下了如此毒手……”
我聽的不免心裡一揪,蕭臨雲怎麼了?他遭了什麼毒手了?為何這些人都如此地為他惋惜!
“真真可憐啊,大喜之日卻被人給殺了。聽說那日入宮的刺客裡有幾個是外族人,被捉後立時自己吞毒死了,怕不是那突厥頭子嫉恨文臨侯曾與王二小姐兩情相悅而派了人去?”
我再忍不住站了起來,眾人一驚都轉頭看向了我,我也顧不得旁人的眼神,直直地就衝了出去。
不;不!怎麼能這樣子!他們說的一定不是真的!我一路跑著來到記憶中的宰相府;卻見那府門上掛著白布、就連點著的燈籠也是白紙黑字的“奠”。我一陣頭暈,人向後倒去卻被一雙臂膀扶了住……
之後的兩天,我白天晚上地在竹屋裡撫琴,琴是隔天我央沈言楷潛回王家替我取來的。
那天他攙我在一邊坐下後便上前敲了門,央求小廝遞帖子給蕭大少爺說是慕名自遠方來求教琴藝的,卻見那僕從兩眼通紅說:“先生來晚了,大少爺拜堂那晚被賊人害死,府里正辦喪事呢!”我只記得當時眼前一黑,醒來就已回到了竹屋。
秦無傷,這不該是你做的!王於兮都已“死”了,蕭臨雲也將成人夫,你有什麼理由不放過他?難道你是為了他最終改嫁了她人?你找這樣的理由未免可笑了點……但真會是因為這樣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