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墨衣意外地望了曦一眼,復又詢問地看了看我,我偎著曦,歉意地衝墨衣道:“小蝶,去吧,打擾你了。”
墨衣忙低頭行了一禮道:“娘娘,您自己多加小心,奴婢去了。”
我望著墨衣匆匆離去的背影,覺得她的話有些不對勁……
“晚兒,想什麼呢?”
我回過神,曦的呼吸已近在咫尺,我本能地躲了一下,他卻擁住我,道:“晚兒,我想你了……”
我抬頭望了他一眼,幾日操勞,夜色下他的面容已有幾分憔悴,我憐惜地抬起手,撫向他的臉龐,道:“曦,不要那樣勉強自己,看你——”
曦卻輕輕握住我的手,將它緩緩移開:“晚兒——閉上眼……”
輕輕地一聲深情地喚,似伴著淡淡的幽香而來。
我聽話地閉上眼睛,只覺他小心地抱起了我,一步步向床邊走去。
錦衾被裡,他依然不肯讓我看他。頎長的手臂淺擁著我,另一隻手卻第一次探入了我薄薄的衣衫,我嚶嚀一聲,鑽入他懷中,緊張地不知所措。
多少次,他忍著,等我還願的那日,可今日,他竟,忽然越了這一切,我該如何……
腦中一片空白,我呆呆地躲在他懷中,聽著他漸漸急促的呼吸,肌膚間一陣滾燙,他已褪了衣衫擁了上來,那平日裡冰冰的指,似著了火。
忽而,鼻息間傳來一股陌生男人特有的氣味,我不禁皺了皺眉,空白的大腦猛然一驚——不,不是!
我怎麼如此糊塗?!他不是曦!
也許是大理竟故技重施,而我竟也糊塗至此,一錯再錯!
因我或是荷爾蒙分泌不足,或是因學醫而有潔癖,自小,我便對他人身上的味道很敏感,我討厭邋遢男人身上那陌生的味道。
曦那樣乾淨,怎會如此?多少次同床共枕,我都會在他自然的清芳味道中沉入夢鄉。
即使行軍匆忙,細緻入微的他怎能不在意?
他不是曦,定然不是……
痴心妄
怎麼辦?他毛毛的手依舊貪婪地撩撥著我的身體,噁心!
我絕不可讓他看出來,我要殺了他,晨昱已去,你們為何還不肯放過我?
念及此,我佯作羞怯,推開他步步逼近的身體,背過身,道:“曦,不要,大敵當前,我怕……”
“晚兒”,那濃濃的味道再次逼近,一雙健壯的手臂緊緊攬住了我,那身體硬得似一張弓:“晚兒,你可知這些日子,沒有你,我徹夜難眠……”
“曦——”這人戲演得還真像,我努力讓自己啜泣起來,手卻藉機摸向枕下的劍,昱曾說過,鳳劍可以護主,不知修復後的它,還有沒有這種力量?
“晚兒,對不起……”腰間忽而一緊,那人已急不可耐地撕扯起我的衣裙。
心中一緊,當斷則斷!
我猛地迴轉身,攬住他脖頸,溫軟的唇吻向他肩頭,果然,易容的痕跡尚在耳後,好拙劣的手段!
本還想用內力試他一下,完全不必了,臭男人,這一劍,是替晨昱給你的!
“啊!”男人野獸般壓抑的慘叫驚得我一身冷汗,手中一顫,竟沒有刺入幾分。情急之下,我倏地拔出利劍,使出全力再次向他後心刺去。
不想他武功竟然強橫,重傷之下,也能猛然扭轉壯碩的身軀,一把握住了我的手腕:“毓兒,不要,我……我是晨灝。”
說著,他抬手揭了臉上的人皮面具,道:“毓兒,你看……我真的是……”
果然,是僅見過幾面的二皇子晨灝,我們甚至還未說過一句話,他竟然還以為我是艾毓?
見我呆望著他不語,晨灝痛苦地皺了皺眉,道:“毓兒,不管你承認與否,自你第一次以七王妃的身份出現,我便認出了你。我承認,當年是我傷了你,但是你欺我在先,新婚夜,你便懷了別人的孩子,卻至死也不肯說出那個賤人的名字!軍師說你能重獲新生對我來說也是少了一項罪孽。不過,你……你可知老三老七他們為何那般寵你?”
我警惕地望了他一眼,抓起被子丟在他裸露的身上,強做鎮定道:“你到底想說什麼?你不要妄圖挑撥離間!”
“哈,我挑撥?呵……艾毓,有時候你很聰敏,可為何見了那兩個美色男子就失了心智一般,且不說晨昱,那號稱天下第一的晨曦為何那般傾心待你?!”
“你……”聽得他再次質問,我心中亦是起了不安,我強做鎮定道:“我不是艾毓,艾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