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死了,你不想死就快點說!”我已經沒了耐性,再次揮起短劍抵在他胸口。
愛江山
“呵……丫頭,你何時變得這樣蠻橫?你不會什麼都忘了吧?讓我告訴你,飛雪皇后為何幾十年獨霸後宮不倒?你以為是父皇寵她?錯!是無相戀著她!無相才是天下主宰,他早已預言,得你者得天下,所以他演了那場戲,將你自我身邊弄走!你本就該是我的!你帶著那個秘密走了,全府上下包括我娘都怪我對你照料不周,我惹了哪路神仙?!我東方晨灝碰都沒碰過你!到頭來還不知那孩子到底是誰的!!”
聞言,我呆望著眼前這個從未有過一絲好感的健壯男人,不知如何作答,我腦中只嗡嗡地響著他的一句話:“無相說得你者得天下!”
所以,他們都不是為我,尤其晨曦,清秋說得沒錯,蜀鳳便是蜀鳳,他愛的只有江山!
幾年來孤守的支撐忽然被抽斷,我不禁有些精神恍惚,耳畔卻響起晨灝歇斯底里的聲音:“你說,你告訴我,那究竟是誰的孩子,我要殺了他!!”
“晨灝,不要逼她,她真的不知,艾毓早就死了……”凌亂的衣衫忽然被攏起,背後一陣淡淡的清芳傳來,是晨曦。
我含淚轉過頭,他豔絕天下的面容依舊,可是我的心卻早已崩塌……
“曦,他說的都是真的,對嗎?”
“對,但也不盡然,天意難測,晚兒,昱弟得了你,不也早早地去了嗎?如今,我只知你龍鳳仙命,需悉心呵護。龍鳳在,江山在。”
不想晨灝聞言竟冷笑起來:“哼,三弟,何必在此假腥腥!你難窺天意?誰不知你授業恩師天山聖母已介於人神之間,前世今生,上下千年,無所不知!今日我承認我就是為那楔語而來,可東方晨曦,你呢?當我扮做你的模樣擁上她的時候,她早已主動投懷送抱,就算現在她尚未苟且與你,但那也不過是遲早的事!”
聞言,我偷偷背過身,躲在一角,羞得無地自容,只聞得得耳畔一陣風聲——
“啪,啪!”曦已飛身上前給了晨灝幾個耳光。
“混帳話!晨灝,我堂堂攝政王爺還輪不到你來評論是非,今夜,你若識趣,一切到此為止,不然——”
“哈哈!不然,不然怎樣?你敢殺我?東方晨曦,你若膽敢動我分毫,老六馬上會在漢中舉義稱王!若非為了這個女人,你以為我會千里迢迢帶著兄弟來湊你熱鬧?今日若不查出當年與她苟且之人是誰,我絕不罷休!”
見狀,曦真的被晨灝激怒了,我第一次見他絳紫色的衣袍無風自動,似狂風巨浪中漲滿的帆一般飄搖,胸口忽然一陣憋悶,似有千斤巨石壓上。
〃晨灝,今日本王可殺你,便可殺老六。我東方晨曦能夠平定大理,亦可平漢中,你好自為之!”
“咯咯……咯……”狂傲的晨灝竟被他的氣息壓抑地說不出話,臉也已漲成了醬紫色。
曦上前拎起衣衫凌亂地晨灝丟在地上,一柄飛刀已抵在他脖頸。
“啊!”壓抑的氣息驟減,晨灝忙大口大口地伏在地上喘息著哀求道:“三……三王爺……饒……饒命!小……小王再也不敢了……”
“哼!”曦冷哼一聲,道:“滾,馬上滾回漢中,永不得回京!”
“呃……”聞言,晨灝愣了一下,忙向前爬了幾步,伏在曦腳邊,乞求道:“三弟,讓我留下吧,我必將功贖罪,我母妃尚在京城,求您大人大量……今日之事,我絕不再提……”
“滾!不要讓本王再見到你!”
胭脂淚
這一夜,曦放了晨灝,安排墨衣幻作蝴蝶潛在他營帳監視。原來是晨灝不知從何處得一軍師,略通星相,說我乃紫徵星下凡,三世皇命,先皇,晨昱,晨曦均守護身側,故參照古語推測:“得紫徵星者得天下”。
晨灝採納他的建議,前來先發制人,並挑撥離間。
第二日,便聽聞晨灝軍師已不辭而別,而昨夜妄圖獨自偷襲的藍蓮也被南梧大師守了個正著,我得了信兒跑到晨曦營帳,他正悠閒地揮毫寫著我教他的李煜的詞《相見歡》——
“林花謝了春紅,太匆匆,無奈朝來寒雨晚來風。胭脂淚,留人醉,幾時重?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
看他寫這不知何意,若是為我,又何問幾時重?
“大敵當前,你倒有如此閒情雅志,好好的,何愁之有?難道昨晚會老情人去了?”
曦停下筆,淡笑著望了我一眼,道:“臭丫頭,胡說什麼,我哪裡來的什麼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