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痕累累後,我是那麼害怕被欺騙……
我不要,成為第二個水匕銎!
所謂愛情,從來都是虔誠信奉它的人的墳墓……
隱約中又有三足草的氣息,盤繞在腦海中。
那是還沒開始的愛情,還是已經埋葬的過往?我對別人的欺騙是否也讓別人痛不欲生?不管是什麼藉口,有怎樣華麗的掩飾,兩個人的感情是那麼脆弱,經不起任何欺騙的風浪,翻過謊言的一頁,我們都只有沉默選擇分離。
我從一個界穿越到另一界,只有孤單如影隨形。
星空飄渺,宇宙浩遠,蒼蒼莽莽,八面吞荒。
天上又有哪一顆星星是屬於我的?
我只是在等這樣一個人,他輕輕握住我手,陪我看春去秋來,陪我煮一鍋紅豆慢慢得熬,他看我在清茶騰起的氤氳後的面容,我看他被歲月染盡的華髮,在千萬年的時間裡,不早不晚的剛好被我等到這樣的一個人。的e0
等到這樣的人,陪我老去,陪我安葬……
是我太過奢求還是上蒼對我太過苛難?
為什麼,只有記憶陪我長眠,在每個如斯的夜晚襲來,生生將我凌遲?
哪裡傳來切切的蕭聲?
我凝神聽去,晃然是天測殿的方向。
蕭聲切切,悲悲涼涼,像吞沒了天下的愁思,沒有說哀傷,沒有說情苦,依然像在星空之下放縱滿懷的蒼涼。
像秋過花凋,像夜狼獨嚎,像雁過無痕。
像夢見故人後夢醒時分的淚流滿面,像故地重遊物是人非的茫然若失,像愛人分離永生永世不得相見的刻骨銘心。
吹蕭的也是個傷心人吧,沒有痛徹心扉的過往是吹不出這樣的蕭聲……
蕭聲中,我回憶著今天易揚說的話,突然驚覺我漏掉了什麼。
為什麼易揚只說滅竣鄴山莊?暗門呢?
難道說……和暗門勾結的,其實是易揚?是整個天主教?
陰謀,陰謀……
加勒比海月光2007…11…26 22:24
第 28 章
我起來不久汀蘭就過來請我出門:“天師在外等您。”
順著門廊走出去,那頂紅色的紗轎子旁果然立著白色的人影。“聖女。”易揚雙手交叉放在胸前,垂下眼來向我行禮。
我在轎子前站定。 “這可是去天顏殿?”
“是。”
“撤下去吧。我不去。”
易揚立直身子沒有看我:“可是關於新立司罰護法的事情……”
我打斷他:“我自然知道現在沒有合適的人選,就按天師的提議先行空置,待登冕大禮後再論其他。”羅人心,分幫結派?一來我不是你的對手……”
“二來呢?”
“二來,我登冕在即,所有人都認定了我會在這個時候和你爭權,想得漁翁之利的人在一旁虎視眈眈,我又怎可在這時與你相鬥讓了小人便宜?那竣鄴山莊莊主鄴永華前來拜山一半是來竭誠示好,另一半還不是來看著天主教這灘水到底有多混!”
易揚看著我,平平得說:“那你就打算這麼一直讓著我?”
“我不會讓著你。”
易揚挑眉。
“我說過,我不會揮牌出兵。”
“你看得清楚不該讓教內互相分裂的需要,怎麼會看不清楚出兵的必然?”
“因為我不想看到有人死。”我直直盯著他,“我再也不想看到有人死在你通向自己野心的道路上,一個水匕銎已經足夠!”
“你以為你不揮牌就不會有爭鬥嗎!”易揚說。
我沒說話,只是堅定地看著他。
“主子……啊,天師!”房裡出來的汀蘭打破兩個人僵持。易揚意味深長得看我一眼,轉身慢慢走了開去。
看著易揚步履緩慢地走出門廊,汀蘭小心翼翼地過來扶我:“主子……”我擺擺手,示意無妨,“你又想說什麼?”我笑。
“汀蘭知道自己有沒有那個膽子說。”
“少賣乖了,你還有什麼不敢說的?你說了那麼多,我又有幾次怪過你?”
“我看天師好象和主子又吵架了……”
我飛快掃了她一眼,她就停了下來。
“繼續說啊。”我說。
“天師肯定又有得氣苦,前些天主子才在瀟湘竹林和天師吵了一架,當晚不就聽到天師吹蕭……天山的人都知道【炫】'【書】'【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