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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天邊是否又會多一顆星星,當你仰望天空的時候,我就正在和你對視。你從來都像流水,潺潺流過紅塵卻不染風華,不著片縷卻最難猜透,曾幾何時,我化做你的杯皿卻成了你的禁錮,我想當你的渠道卻成了你的約束。

或許我該走,只留下一片天空給你,當你抬頭,我就告訴你我還在這裡。

一直很想知道,如果我說出口,你是否會改變對我的態度?看你衣袖飛揚,看你面容沉靜,千言萬語呼之欲出,卻只化做一個熱望的眼神。

你也早就知道,知道我愛你……

《天曆·年紀》——“空年十八年六月初三,司罰護法水匕銎甍,損於十三校場上,時年三十九。”

迴天顏殿的馬車上,我冷冷得看著對面的易揚,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他早就被我凌遲了。

易揚沒有看我,除了嘴唇有些翻白,他看不出有什麼異常的地方。

馬車先到天顏殿,易揚向我行禮,送我下車。我還是冷冷的看著他,一句話也不說。易揚低頭垂著眉眼,他的身子好象有輕微的晃動了一下,又好象沒有。

這樣對峙著,直到汀蘭出聲喚我,我才轉個身走掉。一個字也沒說。

“什麼!不許祭拜!無名下葬!”我手裡的茶碗險些沒有拿穩,震驚得看著告訴我這個訊息的汀蘭。

水匕銎行刺聖女,這是昨天在十三校場上的所有人都看到的事實。所以水匕銎沒有被厚葬。但是,他行刺的事情卻被強行按壓下來了,不許外傳。

水匕銎的屍身就葬在賞罰堂的高牆外的瀟湘竹林,任何人不得前去祭拜。

汀蘭點點頭。的9a

我冷笑:“誰下的命令?”

“天師。”果然是這個答案。

“當真是任何人都不得前取祭拜?我便是去了又是如何。”

“主子……”汀蘭一臉為難,張口欲辯卻不知該說什麼是好,急得一張小臉都紅了。

我看著汀蘭,突然明白,即使是汀蘭,是天顏殿的侍女,是我近身的唯一丫頭也不過是易揚一句話的差遣,我不知道以前的聖女是如何個形勢,但是到我這裡,空了十八年的聖明牌,聖女年幼,少不更事,天師早已是大權在握。五旗是天師的,聖明軍是天師的,如今,賞罰堂也成了天師的!聖女就算登冕,也不過是個替天師揮動聖明牌的傀儡,自始至終。

就像和我同迴天山的檢楊,那個很是精明的靈旗黃衣管事,我對易揚說我允諾過他要提他當靈旗的副旗主,易揚倒是恭恭敬敬得順了我的意思,一個轉身又把這個剛上任的副旗主發回了靜水鎮。聖女親手提拔上來的人,天師怎麼會讓他留在天山?防微杜漸,這麼淺顯的道理易揚自然清楚。

想到這裡不禁苦笑,莫說一開始我就不想在這其中攪混水,就算我真有野心,易揚又怎麼會給我機會?不管我想不想當個米蟲,我都無從選擇。

易揚啊易揚……

“主子……”身邊的汀蘭還在躊躇著不知說什麼。

我擺擺手:“罷了,你把去瀟湘竹林的路指給我,我自己去,易揚不會怪你的。”

汀蘭苦了個臉:“主子……”

“別的暫且不說,這麼多年天主教的賞罰分明,教眾守規自律,戒條清晰,這有條不紊的秩序水護法功不可沒。就算偶有紕漏也是我教堂堂的大護法,就這麼無名下葬?”我輕輕嘆了口氣,“不管怎麼說,我也該去給他上柱香。”

汀蘭知道不可能說動我,忖度片刻,小聲對我說:“主子,那我幫您備轎……”

我搖搖頭:“走著去吧。那些近天侍者就免了,反正也會有暗衛跟著,就你跟我走吧。”

已是晚飯時間,出了天顏殿,看到的人也不多,偶爾遇見的人看到我來都是遠遠站開,在一旁行禮等候我走過。

“汀蘭,”我早就發覺跟在我旁邊的汀蘭一直言又欲止,等了半天也不等不出她開口,我便先問了,“你想說什麼就直說吧。”

汀蘭怔了一怔,圓圓的眼睛眨了眨:“主子……你怎麼知道我……”

“快說吧。”我微笑著轉了下頭,看著她。

“主子,您是不是和天師吵架了?”

我轉過去,看著延伸著的道路,“沒有。”我說。

“那為什麼您和天師這些天都怪怪的?”汀蘭這三天並沒有去校場,之前禮書泉來的時候她也不在場,很多事情她並不知情,她只是看見過易揚和我在廣臨城那次的親吻,至於她是否以為我和易揚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