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鮮血的雙手幸福地生活下去?”
“如果你連這點魄力都沒有,你如何能當好天主教的聖女!”易揚轉開眼去,聲音冷淡。
“我哪裡是什麼聖女!”兩個人都是如箭在鉉,針鋒相對的時候,總會有人先爆發的。這次我輸了,我沒能忍住,先捅破了那張紙:“我還過只是天師你手上的一個人偶,天師你要我揮牌,我不願意,你自然也可以找個理由廢了我,甚至殺了我,然後再立一個聽話的人偶豈不是好!”
“你!!”易揚眼裡湧出狂怒,我也冷冷地回敬他,兩個人無休無止的對峙,兩個人無休無止的爭奪,兩個人無休無止的戰爭……
“這次竣鄴山莊莊主前來拜山,我不會浪費機會,你,定,要,揮,牌!”等易揚眼裡的風暴平息下來後,易揚又是那個猜不透,看不穿的易揚了。“所以,你這個聖女還是好好坐穩了,有我在一天,就不會讓人廢了你!”
“我是不是該感激天師你這句承諾而成為戰爭的始作俑者?”我冷笑道。
易揚沉吟片刻:“不是你不發兵就不會有戰爭的。”
“起碼我可以保證身邊的人不會慘死在你的野心之下!”我咄咄逼人。
“不是我的野心,而是現實的必然!現在情勢就是如此,我所做的不過是用最少的犧牲結束這一切!”
“不用找那麼冠冕堂皇的藉口來掩飾你的貪婪!”
“藉口?”易揚與我對視,慢慢浮出了一抹說不清的笑容。“你要知道嗎?你不發動戰爭,戰爭也馬上就會降臨。”
我緊盯著他。
易揚笑容難測:“才來的線報,鄴永華已經來到山下光道城,明日正式來覲見。同行的人中發現了竣鄴山莊的少莊主和總管家!”
我心思急轉:“你想說什麼!”
“朱顏,你這麼聰明,自然明白我在說什麼。”
“我不明白。”我說。我真的不明白,我只覺得疑團越來越大。
“鄴永華親自來拜山,已經是冒險的事情,怎麼還把少莊主和總管家帶出來?那麼他想讓遠在千里外竣鄴山莊那十五萬莊丁怎麼辦?那山莊裡上上下下連帶的近二十萬人怎麼辦?無人指揮,任人宰殺嗎?”
“你想說他們在誘敵?想滅了暗門嗎?”
“不,”易揚笑容叵測,“他們敢這麼‘竭誠示好’,是因為他們早就和暗門結盟。所以我們要先出兵,不然聖明軍死傷更加慘重。”
我定定地看著他。“你為什麼不說完呢?”我說,“和暗門勾結的明明是你!”
易揚凝視著我。過了一會,又是那一線看不透的笑容浮在易揚的臉上,他的聲音還是那麼不著痕跡:“既然你看出來了,那我也不妨直說。我的確和暗門之間也有協議。”
我又現出諷刺的神色,易揚則完全不在意我的冒犯。
“此次滅竣鄴山莊,暗門會袖手旁觀。”
我冷笑:“天師用了什麼好處,收買了暗門背叛盟軍?”
“竣鄴山莊的領地暗門可以兵不血刃拿走一半,此外,天主教把寶瓶口和靜水鎮讓出。”
“天師真捨得下血本啊,”我不無諷刺得說,“連天險寶瓶口都讓了出去。可不知道暗門會不會反咬你一口,要知道,天主教比峻鄴山莊和暗門都強大,他們兩家先聯手毀了天主教再去瓜分天下才是正道,這也是他們聯盟的最初原因不是嗎!”
“暗門不會失信於我。”易揚說得篤定。
“為什麼?暗門的信譽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
“因為離蒿現在正囚在天測殿。”
我幾乎震驚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千運算元離蒿,易揚曾經告訴過我,暗門四大總司之一,掌管了暗門所有內務,實質就是半個門主!“千運算元離蒿?!”
“暗門離蒿,為了取信於天主教,親自來天山為質。”
“那麼,”我念頭急轉,“暗門劫持我這又是怎麼回事!”
易揚側了側頭:“暗門的內務我不太清楚,總體來說是另一個總司不明就裡,以為離蒿被我所擒獲,想劫持你來交換離蒿。不過離蒿已經寫了書信回去交代過了,不然你在靜水鎮滯留那麼久,怎麼會一個追兵也不來了?”
我垂下眼來,暗暗在心裡把整個脈絡清理清楚。竣鄴山莊和暗門是早就在私底下聯盟了的,然後竣鄴山莊前來拜山,還故意把核心人物都帶來,賣了個破綻給天主教,想誘天主教進軍竣鄴山莊,然後由暗門的離蒿主持,前後夾擊滅了聖明軍。可是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