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看著我,似乎想探究什麼,好一會兒,他才說:“你知道嗎,我還真是搞不清楚你到底在想什麼,你身上總是給人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一直想讓人去揣度你在想什麼,可是越是這麼想,就越是猜不透你,然後就越是想去猜。一開始我猜你喜歡我哥,現在看上去又不像。所以我又猜你不喜歡我哥,可是總覺得又不是,猜來猜去老是猜不透你,可是就越是吸引人去遐想聯翩。”
我沉默一會兒,對小鐺粲然一笑:“是啊,我也從來沒有猜透過我自己。”
小鐺一呆。
我站起身,“我先回去了,汀蘭還在校場等我呢。你也別生悶氣了。”說完就想轉身離去。
突然,小鐺拉住我的手,一下子跳起來,我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他就飛快俯過臉來,飛快地在我唇上親了一下,蜻蜓點水一般。
震驚不已,我摸著自己嘴,“你……”
“你什麼你!”小鐺臉漲地通紅,卻兀自裝出一副強勢的樣子來,“我就是親了你了!怎麼樣!你有本事就去叫你四大護法來抓了我去吧!”
說完頭也不回地跑掉了,速度之快,我想普天之下再也找不出第二次來。搖搖頭,轉身,一抬眼,卻見一襲芷白衣衫,不著點烏,靜立樹後,不知多久。
易揚垂著眼,規規矩矩給我行禮:〃聖女。〃聲音清越悠揚,不帶一點色彩。
加勒比海月光2008…01…08 22:09
第 34 章
我暗自有點惴惴,面上還是不顯山露水:“天師找我?”
易揚直起身子來,依然垂著眼:“竣鄴山莊鄴莊主明日午後邀聖女一同遊園。”
我點點頭,表示知道了:“有勞天師傳話了。”停了停,我又說:“這個中又有個什麼說道呢?居然天師你來親自傳話。”
看不清易揚的神色,只有清越的聲音緩緩飄來:“聖女只要應邀前去即可。”
我盯著他,他卻絲毫不為所動,我冷笑一聲,恭身還禮:“如此那就勞煩天師了。”說罷提步走開。
接風宴後易揚幾乎都不來過,彷彿有意識躲著我一般,不是十分要緊的事都是讓天測殿的侍者來傳話。易揚這次又是在打什麼算盤?我相信他是有話要說的,但是又沒說出來。
奇葩園。
我伴著鄴永華在園內徘徊賞景,後面只跟了幾個丫頭小廝,易揚說是有事,簡短地露了個面後就走了,鄴飛白和千湄以及其他竣鄴山莊一行人也沒有出現,跟在鄴永華身側的只有個頭發花白卻精神矍鑠的老者,正是竣鄴山莊的總管家鄴汶。
一番客套說辭自然是少不了,我不是很反感這些表面虛浮的東西,但也絕對不會喜歡,只是好耐心地陪著鄴永華磨著。
早夏的奇葩園早已是花紅柳綠,草長鶯飛。
沿著水榭花臺徐步慢行,看楊柳弄姿,百花騷首,水波微漾,彩蝶翩飛,聽靜水流殤,清風低吟,黃雀賽歌,夏蟲梵唱,午後的奇葩園好一派醉人風光。
鄴永華很是識景,我也是個曉更的人,兩個人很有默契地不談天下,只說些花鳥魚蟲。鄴永華很是有才,舞詞弄詩不再話下,一棵小花小草也能說得妙趣橫生起來。我本是理科學院學理的學生,多年不碰詩詞歌賦,但是總是有點高中初中的舊底子在,說不上能口若懸河但是關鍵地方總能糊弄個一兩句出來,卡得不緊不松,恰到好處,所以兩個人的交談也算投機,至少看上去其樂融融。
鄴永華隨口說:“漫步在這奇葩園倒是有種與世相隔的感覺,世俗過而不沾身,心下澄明,靈臺清澈,勸人留戀啊。”
我介面道:“偷得浮生半日閒又何嘗不是一中享受。能拋開世俗,物我兩忘不也是種解脫。”
“是啊,”他感慨道:“奈何現實總是沉重煩瑣,偶爾避上一避,躲上一躲,也算是善待了自己。”
這句話正好說中我心裡所想,不由得真心感嘆了一句:“莊主好生得人心,樹欲靜而風不止,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造化弄人,世俗不由人心啊。”
鄴永華忽地看著我:“天主教的聖女也過地如此不開心嗎?”
我心下一驚,知道自己適才又是失言了,面上卻依然不動聲色地回了他一槍:“竣鄴山莊的莊主不也是有人生惆悵的感慨嗎?”
鄴永華看著我,眼神裡突然充滿慈祥和悲憫:“聖女你如此聰敏,自然知道,地位越高責任也是越大……也算是難為你了。”
我心下疑竇叢生,面上依然如故:“鄴莊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