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小鐺叫我。
我轉過頭,看著小鐺:“你怎麼跑出來了,不吃飯了嗎?”
“我看你臉色不好,就出來看看,”小鐺說著,伸手出來握著我的手:“怎麼這麼涼?”他皺起了眉頭。
我抽出手來:“沒什麼,只是有些乏了,回去睡一覺就好了,你回去吧,我沒事的。”
他定定地看著我說:“清清,你……”說了一半,又沒再說了下去,就這麼卡在那裡。
我擺擺手:“好了,你回去吧,再過會兒飯都涼了。”
“等等,”他拉住我,左手上突然冒出個玉器來,“這是我哥叫我出來給你的。”
我盯眼一看,玉黑如流墨,鎖眼細雕,可不就是那塊黑玉玉鎖?
我苦笑著搖搖頭。
小鐺很是疑惑:“你不要嗎?”
我淡然得轉身:“告訴你哥,別想吃著碗裡的想著鍋裡的,逝者如斯,我不需要留下任何蛛絲馬跡給自己緬懷。”
小鐺衝到我前面來握著我的手,我一掙,他卻握得更緊了。他看著我的眼睛真誠得說:“清清,你別這樣……何苦這麼硬逼自己呢……”
我吸了口氣,提聲說道:“我從沒覺得我有做錯什麼,你哥真是心裡有個千湄也好,依然覺得我也不錯也罷,都與我無關。”
小鐺不說話了,他看著我的身後,聲音絕望,他說:“哥……”
我混身一震,猛然轉身,卻看見天耀殿的門口正定定站著一個人,身長玉立。
鄴……飛白??
加勒比海月光2008…01…08 22:09
第 35 章
鄴飛白站在天耀殿的門口,緊珉著嘴唇。
我突然覺得他的樣子很模糊,連同記憶中他的樣子一起變得縹緲起來。明明只有幾步路的距離卻像天上九重一般。
總是在夕陽。
陽光拉長兩個人的影子,早已扭曲變形。四周分外靜謐,居然連一點點風都沒有。一個鋒利的齒輪飛速旋轉,鑿穿心肺。突然有個遙遠的記憶片段慢慢覆蓋上來。
何時的夕陽,木旭牽著一個女孩的手從樓道的陰影中站到我面前的夕陽中來。他目光復雜,微帶謙然但是卻很堅定地對我說:“對不起,我愛的人是她,一直都是……”
腦中熱血澎長。
我伸手到小鐺面前,小鐺會意,把玉鎖遞到我手中。
我捏著玉鎖,走到鄴飛白兩步遠前,將玉鎖平舉,懸在他的面前。
玉鎖懸空,任自打著搖晃,鄴飛白看著我,瘋狂的旋渦席捲天地,卻沒有伸手來接,誰和誰,各自僵硬。
沒有語言,沒有聲音,我在木旭那裡一敗塗地,這一次,我會學著瀟灑,不是逃走而是離去。
玉瑣靜下來的時候,鄴飛白的手出現在了玉瑣在下方。
我心下一狠,猛地張開了手。
玉瑣下落。
“哦,反正還要走上好幾日,我就呼你清清好了。”
“原本鄴莊主都是同意這個月完婚的,不過這不趕上天主教聖女馬上要登冕了嘛,被拖了下來,說是忙完這一堆就成親的。”
“是啊,你昏迷不醒,村子裡的大夫沒法子治,被那混小子逼急了,就指點他來谷口求我。這小子也是,自己內傷那麼嚴重也不管管,還揹著你走一天一夜來谷口。”
“……可是他為了取得這千湄美人的芳心可是吃夠了苦頭啊……”
“我看來人在谷口一待就是一整天……那小子看著我就吼;‘救活她,老子什麼都答應。’說完就暈過去了。”
“就是就是,我也聽說了,鄴少莊主發動群雄收集珍珠,就是為了給千湄的一身新衣服吊串鏈子。千湄犯了家規,也是鄴飛白一人全部代受了……”
“你不知道,這三天那混小子每天問我二十幾遍你什麼時候醒,問的我頭都大了。”
“這婚事本來鄴莊主是不允的,說是鄴飛白硬是在鄴莊主的院前足足跪了三天三夜,才求得鄴老莊主鬆口,說鄴飛白要能勝了竣鄴山莊的‘九刀’才肯答應這門親事……”
“別管我,你自己快走!”
“……反正這擂臺啊,是打得昏天黑地的,但是鄴飛白也楞是沒倒下!這才抱得美人歸啊……”
“都日落天了,你這還想往哪兒去啊!”
“飛白身上傷勢未痊癒,還沾不得酒,這一杯千湄代他喝了吧。”
“你可知道,我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