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隨她去了,重落回到了她因為發熱而微微冒出薄汗臉頰。
孟青夏意識也有片刻模糊,隨即好像是意識到到自己貪婪索取東西到底是什麼時候,這看起來髒得不行可憐兮兮半大孩子,才輕輕蹙了蹙鼻尖,睫毛微顫,好像是想要努力地睜開眼睛來……
疼,真疼,虎口處裂開皮肉傳來瑟瑟疼痛感,身上粘糊感覺也讓她不痛,難受,是脖子後頸,那痠痛感覺仍,疼得讓她輕輕一動腦袋,整個上半身都要跟著發麻一般……
“醒了?”
低沉又帶著磁性聲音,耐心地安撫著她,孟青夏還沒糊塗到聽不出來這是誰聲音。
這孩子,既怕冷,又格外地怕熱,被嬌生慣養得哪裡還像個奴隸……
那隻大手想要去探孟青夏額頭,砍了那麼多腦袋之後,倒是不見她發噩夢,說胡話,只是發了些低燒,大概就是那些冤魂,也知道挑個軟柿子捏,這小東西體格,和那些與她同為奴隸,每日必須幹著沉重粗活人可沒比,也許他將她給慣壞了也不是一件好事,倒是讓她養出了個金貴身子,稍稍一有變天換季跡象,這傢伙就總能出一些小毛病。
可沒有哪個奴隸有她這樣待遇,就是這些小毛病,也只有貴族人家不怎麼吃過苦孩子才能有。
孟青夏聽出了那是白起聲音,也知道自己死死纏住不讓它走大手,也是白起手,心中驀然一跳,孟青夏觸電一般地鬆開了手,睜開了眼睛,正對上這溫柔夜色中,那雙容易讓人鬼迷心竅湛藍深眸,那小臉上表情微微一愣,然後別過了臉去,心中還是有些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