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跟著去了。”
“自作孽不可活。”弘晝扶著她起身,不遠處一團和煦的陽光照耀在婉兒和巴勒珠爾身上。隔得這麼遠依舊能夠看清婉兒的耳墜子不住跳躍。似乎笑得很開心,其實能看到女兒這樣子才是最高興的事情。畢竟當自己回來依舊能夠看到一個完完整整的女兒,這也是老天垂憐。
“咱們不說這個了。”安安看著他:“太醫診脈說是個格格呢,皇額娘歡喜得了不得。”
“咱們家格格少,看得個個都金貴。”弘晝第一次從她嘴裡聽說是格格,而且太醫一旦確定是個格格的話也就是十拿九穩的事情:“真要是格格的話,你說什麼我都依了你。”
安安美眸一轉,伏在弘晝耳邊耳語一陣。弘晝登時撂下臉:“不行,還反了你了。”
“不是你說什麼都依著我的?”安安挑著眉頭:“這一下就不行了,看來王爺的金口還是少開為妙。”
“你說你想的都是些什麼事兒。”弘晝苦笑著:“哪有你這樣的親王福晉。”
“嘿,你今兒才知道晚了。”安安狠狠在他腳上踩了一下:“等這閨女下來,看我們娘兩個怎麼收拾你。”
正文 第四卷 後宮風雲 第三十七章 黑色的血
第四卷 後宮風雲 第三十七章 黑色的血
“格格,怎麼了?”翎子瞧見婉兒似乎有些力不從心的樣子,尤其是坐在那兒明明是在瞧著人繡花只是跟她說話她就是一副悶懨懨甚至是有些恍惚。
“我頭悶得慌。”婉兒扭過頭,臉色不復先前的紅潤:“總是覺得有一股子東西往上面串。”
翎子趕緊放下手裡的東西:“格格,奴婢扶著您過去歇著。”
“我自己過去就行了。”婉兒笑著先前把玩的花樣兒給了翎子:“對了,那個荷包放到枕頭邊去,巴勒珠爾說過些日子就該回京了。”
“是。”翎子看她走到哪兒都不忘了把荷包牢牢攥在手裡,要是有人敢去碰荷包一下的話只怕格格是會翻臉的。
“翎子,我頭痛得厲害。你去瞧瞧看看嬤嬤在哪兒,要是就在外面的話叫她別聲張去把太醫請來。不許驚動了額娘。”婉兒臉色越來越差,幾乎是站立不住瞬時就要跌倒的樣子。
聽到這話翎子嚇得魂飛魄散,剛好了幾天算是知道自己是誰了又開始頭痛。出宮的時候皇貴妃千叮呤萬囑咐就是怕她不好,叫自己時時刻刻都好好看著她。要是她有個什麼好歹的話,只怕自己也就不用再去給皇貴妃回話了。
“格格,您好好歇著。奴婢這就找嬤嬤去。”婉兒的乳母幾乎是不敢離開這邊寸步,哪怕是夜裡婉兒睡著了也要到外間守著才算放心。好像是又回到了從前還在牙牙學語的時候。
“嬤嬤,格格嚷頭痛了。快去請太醫過來。”翎子片刻之間忘掉了所有的規矩禮數,大叫大嚷地從屋子裡跑出來。
玉沁正帶著嫻雅的囑託和一大箱子各色補品藥材從宮裡出來,不過是在安安屋子裡請過安,把嫻雅讓帶給母女兩個的東西親手交給了安安身邊的大丫頭。翎子驚慌失措地聲音然所有人剛剛歸位的心再次懸了起來。
“福晉別擔心,奴婢過去瞧瞧。”強自安慰著安安,這麼大肚子畢竟是受不得驚嚇,玉沁年歲比皇太后小不了多少,經過見過的事情絲毫不比皇太后少。就算是安安也知道當初孝敬皇后身邊少不得這個嬤嬤,自從是到了嫻雅身邊以後幾乎是當了承乾宮大半的家。
安安就算是親王福晉,只是從來就是養老尊賢的規矩外加玉沁原本就是值得信任的老嬤嬤,也就不再堅持一定要親去女兒那邊。
玉沁故作鎮靜出了王府正殿,剛出門就是急不可耐地倒了婉兒這邊。婉兒已經是在床上昏昏欲睡,想起這些日子嫻雅在承乾宮揹著人的時候愁眉不展地樣子,又看看婉兒蒼白的臉心也是沉到谷底。
“格格,嬤嬤替你額娘看你來了。”玉沁在她們母女面前沒什麼禮數可講,也就是毫不避諱地坐到婉兒旁邊滿是憐惜地撫摸著婉兒略顯清瘦的臉:“快些好起來,你額娘一輩子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從你出生開始就在擔驚受怕,等你大了好容易指婚卻是這麼個結果叫她怎麼甘心?”
婉兒沒有一絲知覺,只是靜靜躺在那裡。原本均勻的呼吸也有些急促起來,清秀的眉頭開始緊鎖。雙手不知什麼時候捏成了拳頭,似乎有什麼事兒在這樣昏沉的夢裡困擾著她。
“嬤嬤,您瞧。“有了玉沁在身邊,翎子似乎有了主心骨。可是睡在床上的婉兒鼻孔裡不知什麼時候流出發黑的血液,玉沁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