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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婉兒紅了臉想要拒絕,只是他寬厚的手掌是自己無論如何都掙脫不了的。一對荷包卻只是給了自己一個,另外一個還在他的腰間鸞絛上拴得緊緊:“你在我身邊做什麼?”

“守著格格。”巴勒珠爾低啞地聲音很是堅定,清晰地記得和親王接到京城裡寫來的六百里加急的信箋。顫抖的手和煞白臉色,那可是皇帝的同胞兄弟。怎麼會有讓王爺把持不住心性,及至於失態的情形。

只是當王爺說出是為了和婉的時候,巴勒珠爾覺得自己的心也隨之沉到谷底。皇帝身邊最得寵愛的固倫公主,被皇帝指婚給自己是博爾濟吉特家莫大的光榮。初見之時覺得她明**人,伶俐剔透。尤其是上次在皇太后面前挑選首飾的時候才知道作為一個公主她確實太合格了,一般的女孩子還在懵懂之間她都已經能夠遊刃有餘承歡膝下。有這樣一個妻子不是一件壞事,只是自己必須要做好。否則早晚有一天會被她給比了下去。

可是王爺的一封信告訴自己,就算是不記得周圍的人還記得曾答應過永瑜要到蒙古騎馬。可見在這個公主的心中不是沒有自己,不過是做了公主就沒有了尋常的喜怒哀樂而已。只是到了病了才知道小女兒心思也是掩飾不住的,及至回到京裡才發覺原來那個公主已經變成了嬌嬌怯怯的普通格格。油然而生憐惜讓自己不自禁將腰間荷包給了婉兒。

“瞧你,想什麼呢?”婉兒手裡的帕子一下子撣到巴勒珠爾臉上。

安安在不遠處瞧見,順手擰了弘晝一把。還沒說話先自笑起來:“咱們格格可真是長大了,我看啊還是早點請旨指婚吧。”

弘晝吃痛,哎呦了一聲:“這點兒可是像極了你,我瞧著兩人倒好。巴勒珠爾要是能真心對婉兒,倒沒什麼。若不是,婉兒又不像從前那樣子了。被人欺負了到哪裡說去?”

“怎麼會沒處說,難不成還真讓婉兒到了蒙古去住著去?”安安摸著隆起的腹部。

“若真是那樣的話未嘗不是一件好事,這話我跟你提過。”弘晝覆上她的手:“我不瞞著你,就我的私心來說倒真是巴望著婉兒就像如今這樣子最好。她記得太多的規矩禮數,怎麼在宮裡為人處世。單單就是忘了怎麼去做她自己,成天都被一道道規矩禮數鎖著好受麼?這時候什麼都忘了都不記得了,她從小聰明伶俐也不是受人欺負擺佈的人。別說是她自己,就是日後巴勒珠爾也不會虧待了她。這就是別人沒有的福澤。”

安安有些不明白弘晝的心思,婉兒看上去總是笑容滿面跟嫻雅一樣看著就讓人歡喜。哪怕是知道女兒被宮規拘束緊了,大家也都是愛莫能助。畢竟每個人都是這樣長大的,弘晝是和碩親王,對於這件事卻是瞭若指掌。只是從小都是受了規矩長大也就沒有擺脫這些規矩禮儀的一天。沒想到一場意外倒真是成全了弘晝打心眼裡疼愛女兒的一片心意。

“王爺說的這些我先時還真是想不明白,不過王爺說了這些時候我倒也是明白了。”安安受著弘晝的摩挲:“你知道她額娘心裡不好受,尤其是趕著婉兒叫我額孃的時候她眼睛裡的淚水看都能看得清楚。”

弘晝嘆了口氣:“這是皇后的不智,好好的非要和敬去幹這件事。明知道會把女兒搭進去,何苦來。皇額娘本來就不待見和敬,婉兒這件事越發是恨到心裡去了。要是沒有這件事,以嫻妃的性子就算是不歡喜和敬也會給足了皇上面子。說什麼都會體體面面將和敬嫁出去。這回好,嫻妃可是個真厲害的人只是皇后不知道罷了。”

“胡說,她厲害什麼。”安安不服氣:“上次就是你,害得我差點跟他生分了。”

“你啊,他和你好自然不會跟你生分。上次永璧他們幾個胡鬧,我知道你和她都在。和敬嚇得怎麼樣你知道麼?我聽說,每天夜裡都是噩夢連連。永瑜和永璧兩個就跟外面的野孩子似地,跑進去拽住和敬的頭髮說要是姐姐有絲毫不妥,就把那兩隻白耗子扔到和敬衣服裡去咬她。永瓏這個臭小子居然連著咬了和敬兩下,和敬不敢哭一聲。末了永璧還拿煙燻她。為什麼事後皇太后一個字兒不知道,因為就算是皇太后知道也不過是一笑了之:小孩子嘛,不都這樣長大的。要是有人問問的話,斷不至於這樣子。”弘晝看著安安:“你說,說什麼你也要作勢喝永璧一兩句。和敬到底是堂姐。”

“婉兒那樣子我心疼都來不及,和敬那樣子也是自作自受。倘或不是婉兒擋了一下,和馨就沒命了。”安安想起來就是毛骨悚然:“王爺說的沒錯,可是婉兒受傷的樣子王爺沒瞧見。什麼都不知道,額角上血肉模糊的一團。足足昏睡了三天,再不醒過來的話我看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