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這不是因為您在身邊麼。”嫻雅枕在他健碩的手臂上:“馨兒去了蒙古,這會兒不回來?”
“嗯,說是一定要去。”皇帝抿嘴一笑:“女生外嚮,什麼時候都錯不了。這個丫頭說得再好,只要是到了超勇親王府,就是說什麼都不肯回宮了。哪怕以前答應得再好,也不過是嘴上說說。”
“這是您覺著女兒出閣以後,就忘了您和我這個額娘心底裡不甘。只是不管是升斗小民還是金枝玉葉的公主,這做父母的都是一樣,只要多爾濟對她好,把她捧在掌心裡就比什麼都好。這跟做父母的寵愛是不一樣的,再說馨兒自己也是要做額孃的人了,等到是將來做了做了額娘,自然是會念起阿瑪額孃的好處來,說不準到時候就是您不下旨要她回來,她都是一個勁兒地要回來的。當初婉兒不是這樣子的?不也是生了兩個寶貝阿哥之後,說什麼都要回京來。哪怕是蒙古那邊的王府再好,也沒瞧見婉兒跟我說要去外間多住些日子。每每到了塞外不過是月餘,就一定要回來了。”伏在男人的懷裡,嫻雅把玩著他厚實的耳垂:“都說耳珠大,福澤厚。瞧瞧您這耳垂這麼厚實,可見是天下第一有福之人。”
“我有福也是因為有你,要是沒有你的話,這個福澤要來做什麼?”弘曆把她又往懷裡拉了拉,兩人捱得更緊密了:“幾十年的夫妻,誰還不知道誰?”
“這話我可不敢當,您說這話我只是覺得自己老了,不叫人待見了。”嫻雅笑著,手反倒是不老實地在男人身上游走著:“您瞧您還是這麼龍馬精神的,我就不中用了。”
“不中用了?不中用了你還敢這樣子撩撥人 ?'…87book'就不怕人把你生吞活剝了。”弘曆笑著把她的手壓在身下:“不許再說自己老了的話,你記得從前大阿哥的額娘過世的時候,我跟你說的話:若是你都老了,豈不是我比你更老得利害。我大了你那麼多,會比你老的更快。”
嫻雅趕緊掩了嘴,手被他壓在身下很不舒服,想要抽出來躊躇了一下還是不敢。因為這一下抽出來就會碰到他被人最碰不得的地方,要是招惹了他,只怕這個午寢的時辰會無限延長,或者晚膳都要在這邊用了,兩個坐在床上衣衫不整的,那樣子誰敢來侍膳?
“你的手就是不老實。”弘曆笑著捏捏她的臉頰:“放在這兒都是像個小耗子似的動來動去,等會兒把人的火鬧起來,又裝作沒事人一樣。”
“誰動了,都是您不老實。”嫻雅在他懷裡笑得很開懷:“自己心裡不知道在琢磨什麼事兒,這會子就把事兒都推到我身上了。”
“不堵住你的嘴,你是不會老實的。”弘曆看她流眄生輝的樣子,早已剋制不住自己的慾望,就那麼一下子壓了上去。
床榻上好不容易消停的聲音字啊次傳了出來,夾雜著女人的呻吟聲和男人的喘氣聲,但凡是聽見了的人無不是面紅耳赤了去。
正文 第八卷 情歸何處第五十八章 男人的話
第八卷 情歸何處第五十八章 男人的話
弘曆靠在香色引枕上,看著穿了件貼身袍子在寢殿裡來來回回的女人:“有什麼非要你坐不住?就這麼不願在我身邊待著?”
嫻雅手裡擰了塊滾燙的帕子拿到皇帝手邊,親手給他擦臉:“我可不答應有人在寢宮裡,當著我的面兒給你擦臉,要是有人不知道的還真以為我好欺負到了這種沒王法的地步。”
“嗯,你還真是好欺負。”弘曆聽憑她一雙素手在自己臉上揉擦著,纖細的手腕上一對玻璃翠的鐲子格外耀眼:“看到這鐲子,我倒是想起來一件事。原想著要問你,沒成想這些日子事多就給渾忘了。”
“什麼?”嫻雅還沒緩過心神就被男人拉到身邊坐下:“您要問我什麼?”
“我聽跟著監察御史給朕回話,說是五公主的妝奩裡多了好多精緻的東西,跟內務府寫出去的單子不一樣,要貴中了好多倍去。只當做是皇上皇后心疼小女兒,有意的逾制,就不好當著人說,私底下來問朕。我想這隻怕是我的皇后想要多給女兒些添妝的東西,索性滿口答應了。還說是朕一個人給公主的,皇后不知情被矇在鼓裡。”弘曆把玩著嫻雅的手鐲:“不說別的,就是你這翠鐲子如今也找不到這麼好的貨色了。”
“皇上都說是自己給的了,還問我做什麼?”嫻雅抿著嘴笑:“那天收拾屋子,看到這些年積下的東西也不少,只是花樣和顏色都不是我這個年紀該用的,想想這輩子也就這麼兩個女兒,不給她們給誰去。正好又趕著馨兒大婚的時候,就把這些東西全給了他們姐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