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兒我掛了。”
“你是在對我,耍你的掌門威風嗎?”湛明儒冷道。
“我是掌門,耍耍威風有什麼不對的嗎?”湛藍箏反問,“讓湛思晴立刻去領罰,她對我不敬的事情,至少有四人一鬼五個目擊者作證,所以沒什麼可說的。我是掌門,我說了算。”
“湛藍箏,你注意一點。不要太囂張。” 湛明儒有些陰森地說,“你翅膀硬了,打算飛了是嗎?”
湛藍箏道:“暫時還沒有。湛家掌門嘛,我能飛到哪裡去?飛到銷聲匿跡的宗家嗎?”
“你現在要做什麼?”
“湛虛衡他們沒幹好的活,我去收拾。” 湛藍箏簡單道,“因為他們的瞎折騰,害得我朋友都沒了。這筆賬,我回去會和他們慢慢算。讓他們趁早坦白,昨天夜裡到今天凌晨,他們四個在‘裙襬’的後院,到底幹了什麼好事!毀湛家名聲!”
“掌門剛剛給出的都是大罪名,如果掌門要據此來指控他們,必須有足夠的證據!”湛明儒沉聲道。
“我有證據。”湛藍箏說,“我就是沒證據,我也希望湛家能聽我的。掛了,回去再說。”
她乾脆地把手機滑上,“看,我Daddy一定是到了男性更年期了。”
鳳曉白的車子開得很平穩,“你要小心一些,湛藍。你爸爸恐怕……對你已經是非常,非常,非常地不滿意了。”
鳳曉白說話很輕,但語氣很重。
“他從來沒對我滿意過,我還對他不滿意呢。”
“湛藍。孝道。”鳳曉白提醒。
“別在我面前犯君子病。兒女有不孝之罪,父母亦有不慈之名。”湛藍箏平靜地說,“我已經夠忍了。作為掌門,我的權力被自己的親爹給架空了,這就罷了,反正這權力沒離開自家,還不是利益均沾。湛家上下,尤其是主宅那些主枝的族人,都知道我老子是一把手,個個不把我當掌門看,沒有給我一絲半點的,族人對掌門的尊重,反倒用家族排行來要求我去尊重他們。長輩都拿我當可以隨意揉捏的晚輩,來不來就端長輩的架子;平輩的都以我是長姐,要讓著弟弟妹妹的理由來拿捏我。丫們當我是無錫泥人啊!”
鳳曉白沉默,孫橋沉默。
此刻路況良好,車子行駛平緩。再有五分鐘,他們即將離開主路,進入輔路,然後就可望見“裙襬”的招牌了。
湛藍箏低聲說:“有時候我他媽急了,端端掌門的架子,也沒人放在眼裡。回嘴的話,老的大的小的,就跑到我老子面前告狀。我老子生怕我學會抖威風,不問青紅皂白,抄起藤條就打……就打算嚇唬我。哼,他不就是怕我長大了,骨頭硬了,力量強了,威信出來了,而他老了,控制不住我了,他從我爺爺那裡好不容易繼承來的實際權力,會真的讓我給收回去麼。哼,跟自己閨女搶權力,真是夠有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