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我爺爺那裡好不容易繼承來的實際權力,會真的讓我給收回去麼。哼,跟自己閨女搶權力,真是夠有面子的啊。”
她平視前方,車子穩穩進入輔路,鳳曉白開始減速。
“我真看不起現在的這個湛家。” 湛藍箏不帶絲毫感情地說,“所以我並不是很反對湛垚的離家出走。”
剎車帶離合,下到一檔,回輪。
鳳曉白將車停好。湛藍箏扭身去拔車鎖,鳳曉白和孫橋同時開口——
“你爸打過你嗎?”
“幹嘛不反了他們?”
湛藍箏舉手,“一個個來,曉白。”
“你爸打過你嗎?”鳳曉白注視著女友。
湛藍,跟我說實話。
為什麼有時候,你從家裡回來,都很不舒服的樣子?為什麼有時候,我碰你後背,你會縮回去?為什麼有時候,我會在你房內,聞到濃厚的藥味?
你以為空氣清新劑的味道,真的能瞞過我的嗅覺嗎?
他用眼神說。
“……沒有。他只是嚇唬我,沒打過,從來沒有,我爸捨不得打我的。我可是他的親女兒。有幾個當爹的,捨得對女兒動手?” 湛藍箏微笑道,“真的沒有。你放心吧。我那麼彪悍,誰敢動我?”
她立刻又道:“你有啥話?”問孫橋。
孫橋半眯著眼,大爺般歪在後座上,“如果我是你,我早就會開始準備了。”
“準備什麼?”
“捍衛,拿回屬於自己的。”
孫橋睜開眼睛,一抹冷酷劃過,“性命攸關之際,讓那些仁義道德,骨肉親情,都靠邊站吧。”
他們走進“裙襬”的時候,裡面是一片慘淡的冷清。
僅存的木模特,歪斜地站著,各色裙襬,無力垂落。服務員大概是臨時找來的,衣服都沒有統一。也沒有生意,就坐在一起,肆無忌憚地聊天。
沈珺正在櫃檯上算賬。
看到了他們,不耐煩的心情,已經明顯地流露在臉上。
“你們又要幹嘛?”她惱道,“我都把錢給你們了。我說過不用你們管這事兒了!放過我好吧?讓我這裡安靜一會兒好吧?!”
“我朋友在你的後院失蹤了。”湛藍箏說,“對了,我還得先謝謝你,沒跟任何人透露天外居,以及我之所以來到這裡的最初原因。”
賈文靜對湛藍箏說過,湛虛衡曾經反覆問過沈珺,湛藍箏出現在這裡,到底是為了什麼。
“只是因為你們是高中同學?是你委託了她嗎?你許下報酬了嗎?她接受了嗎?”湛虛衡不厭其煩地問。
沈珺從始至終,只是木著一張臉,淡淡地說:“我和她是高中同學,最開始她只是和幾個朋友,到這裡來看看我開的店,圖個新鮮。不巧趕上了這種事情。委託?我只會向警察求助。我不信那些怪力亂神的事情。更不會為這個而花錢。對不起,我其實很噁心這樣的事情,這種東西已經毀了我辛辛苦苦經營起來的生意,所以請你們不要再來煩我了!”
湛虛衡看出沈珺是真的惱了,便不再問了。
面對湛藍箏的感謝,沈珺面無表情地說:“我對於你的那些秘密,沒有任何興趣。如果不是來這裡喝水吃點心的,那就請走吧。”
“你這裡有個員工叫做三土,他還在嗎?”湛藍箏問。
沈珺說:“他比較自由,今天不在。”
湛藍箏又問:“能告訴我,如何聯絡你的房東嗎?”
“不知道。”沈珺冷冰冰地說。
湛藍箏說:“好,實地考察是最清楚的。我們去後院。”
“不可以。”沈珺不客氣道,“我受夠了。如果你想要錢的話,你給個數吧,我傾家蕩產也先滿足你,只要你別來煩我了!算是我求求你好了吧!”
湛藍箏說:“當年那點破事,你還是不肯釋然對吧?”
“我早就不想提當年的事情了!” 沈珺大聲說,“我只是看透了你是個什麼樣的人!別再自以為是地來這裡煩人了好嗎?!出去!”
湛藍箏不語,鳳曉白臉色一沉,“沈珺。你說話注意點。”
“當年的事情,是我太不懂事,擅自做主,我早就道歉了。不止一遍地道歉。我的道歉信,十二頁,我交給你,你看都不看!你竟然脆弱到把曾經最好的朋友,辛辛苦苦寫得厚厚的道歉信,當作世間最可怕的洪水猛獸嗎?!” 湛藍箏的聲音有些顫抖,“所以我也看透了你是個什麼樣的人。這麼多年還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