膩體貼。
駕車前嚴格驗車,行車時遵守每一條交規,文明駕駛,具有主動禮讓女司機和老年司機的良好風度。
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即便紅燈停車,依然保持警惕。
注意力,高度集中。
所以大家都知道,坐無良女的車,是一種冒險。而坐鳳曉白的車,是一種心身的雙重享受。
但是今天……
當孫橋那條被固定住的石膏腿,再一次撞到了駕駛座的靠背上,眼見已經裂開的石灰撲撲掉落,他,終於怒了。
“會不會開車啊?”忍無可忍了的孫橋冷冷道。
鳳曉白趕快說:“抱歉抱歉,前面那輛車突然併線了……”
“他打燈了,你沒看到嗎?”孫橋譏笑。
鳳曉白充滿歉意地說:“嗯……是嘛……我就顧著聽湛藍的電話……”
“說了不行就是不行。你有槍算個頭啊?!子彈穿過靈體跟穿過一陣風一德行,你就是扛把M16都沒用!別吵了行嗎?我知道老姐你很勇敢,但是你,不,能,去!讓小羅那孫子別在旁邊起鬨!他連極品都收拾不動,還想去收拾擄走程澄的妖鬼?夢吶吧?!”
無良女從一上車,就開始不停地打電話接電話接電話罵電話吼電話……
孫橋再也受不了地吼道:“你有完沒完?!把手機給砸了!”
湛藍箏將手裡的小包拍到了孫橋臉上,鳳曉白在孫橋衝過來之前,沉沉道:“想要車毀人亡,你倆就接著鬧!”
孫橋冷哼,懶得理瘋女人!
湛藍箏把手機撂了,鳳曉白說:“老姐要過來?”
“太危險,我給勸回去了,關鍵是羅敬開那個兔崽子!”湛藍箏橫眉豎目,“他和老姐在一起呢,一直跟邊上嚷嚷,說是程澄丟了,還不都是我沒用!”
鳳曉白皺眉道:“小羅真過分。”
“問題是,聽起來老姐也是這意思。‘程澄白痴,傻,湛藍你怎麼也跟著疏忽了啊?你不是幹這行的嗎?怎麼好好一個大活人能在你眼皮子底下讓鬼給擄走了呢?你那法力還沒我那槍法準啊?’”
湛藍箏陰陽怪氣地模仿著,雙腳一蹬,“我他媽欠誰的了!” 怒意勃發,“程澄在我手上丟了,我能不愧疚,能不急嗎?!”
孫橋在後面冷哼道:“丟就丟了,死就死了,自己對自己負責,別人有什麼可愧疚,可著急的。”
鑑於鳳曉白正在主路上轉一個陡彎,車速較快,車流量較大,湛藍箏很理智地沒去和孫橋計較——她準備拐彎後進入直行道,再用法杖突襲極品男。
但是手機很不開眼的又響了。
剛要按“關機”,一看那號碼,臉色就猶如打了霜的玻璃。
“我爸。” 她對鳳曉白說,鳳曉白一面專注地看著路況,一面道:“好好說話。現在沒必要吵架。”
“喂?老爸。” 湛藍箏懶洋洋道,“咋了?想起您閨女我了?慰問一下是不是還在沒電的屋子裡縮著呢?您放心,您閨女我生命力堪比小強,一時半會死不了。”
“為什麼對思晴使用殺招?”湛明儒劈頭便問。
“嗯哼?”湛藍箏看了看鳳曉白和孫橋,忽然按下了“擴音”,於是車裡的兩個男人一起旁聽。
“湛思晴對鳳曉白使用了殺招。而且我沒有對她下狠手。我算準了方向,那力量打不斷她的脖子。還有,不知道她有沒有把我的命令帶回去,我讓她到刑房領罰去,罪名是抵抗掌門命令,對掌門不敬。另外,請老爸你幫我審一下湛虛衡,湛歆愛還有湛思露,包括湛思晴。他們四個涉嫌濫殺無辜妖鬼,逼供造假,欺騙掌門。該怎麼罰,等我忙完了這事兒再說。”湛藍箏乾淨利落道,“沒別的事兒,我就掛了啊。”
“湛藍箏!” 湛明儒在電話那頭顯然已經怒了,“你在對誰說話?不成體統!我讓你二叔接你去,立刻回家一趟!跟我,跟你媽,跟你的二叔二嬸,還有你的表姑,好好解釋一下,為什麼對自己的表妹下殺手,為什麼勒令自己的親手足交出符咒!為什麼如此的羞辱他們!為什麼從他們手裡拿走‘裙襬’的案子!我記得我說過,這個案子是他們的,你就不用管了!”
湛藍箏蹙眉,她懶得辯論了,遂道:“第一,作為湛家族人,您是否也該想想您在對誰說話?這樣對掌門說話,又成何體統。第二,我現在正忙著救人呢,救人如救火,沒時間去解釋。我不知道他們四個是怎麼跟您說的,反正我說什麼您大概也不信,既然您都不信了,還過來問我幹嗎?沒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