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瞥一眼那虎虎生風的鞭子,她也不夠膽子了!她就將求助的目光,看向了姜氏,希望姜氏可以狠狠的教訓一下杏兒,幫她報仇雪恨。
“老四家的,你給我閉嘴!胡說八道什麼啊,不說話沒人會當你是啞巴!”姜氏用眼刀子剜了一下錢氏,厲聲呵斥道。她雖然也不滿杏兒的囂張,但是,錢氏的話,她就更不滿了。
她看不上蒲氏,也不喜歡杏兒姐弟幾個,但是並不代表她就認同錢氏的話。這十幾年裡,蒲氏每天都忙得團團轉,哪裡有偷人的機會?杏兒姐弟幾個,分明就是老五嫡親的血脈,錢氏這樣說,豈不是連老五也一併羞辱了?!
第39章 沒有天理啊!
柴亮滿臉寒霜,眼神悲涼。
杏兒冷眼旁觀,靜待事態的發展,隨時準備給予狠狠的一擊。錢氏,我記下你了!這輩子,你我不死不休!
柴勇繼續剛才的話題:“關於我爹爹的束脩的問題,我早就想要提出抗議了!請問四嬸,四叔給人做傢俱的工錢,大伯在鎮裡做書吏的工錢,這麼些年以來,有上交過麼?沒有吧?一次都沒有吧?!”
錢氏躲開柴勇那逼人的目光,強制辯駁道:“是沒有,咋地啦?你阿奶都從來沒讓上交,你一個嘎小子,有啥資格責問我?”
姜氏聽了,就白了錢氏一眼,那刀子一般的目光,似乎恨不得將錢氏的皮給扒下來。哼!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婆娘,這不是把火往她的身上引麼?!
果然,下一刻,柴勇的目光就落在了她的身上:“阿奶,這可不公平啊!憑啥我爹爹的工錢要上交,大伯和四叔的工錢可以不上交?我們三房的勞力,可是比任何一房都多,都要勤快!就說四房吧,四叔見天的走村串戶,藉口說是去找木工幹。四嬸幹活,從來都是偷工減料,還時常裝病不下地不做家務,連個半勞力都算不上!”
柴勇這一番話,說的擲地有聲,鏗鏘了有力。頓了頓,最後又補充了幾句:“天下,哪裡有這種道理?阿奶,您偏心,也不能偏心成這樣吧?!那五兩銀子,我爹也有支配權,他願意給誰,就給誰!任何的人,都沒有說嘴的資格!”
姜氏的眼睛就瞪了起來,正想要呵斥怒罵柴勇,耳邊卻驟然響起好幾個聲音,把她想要說的話,都給硬生生的堵了回去,再也開不了口。
里正說:“老實家的,你這樣苛待柴亮,心可真狼啊!好歹也是自個兒嫡親的兒子,怎麼可以這樣區別對待呢?說出去,也不嫌磕磣!”
族長直接怒罵:“黑了心尖的蠢婆娘,也不怕寒了亮兒的心,真是蠢到家了!有你這樣為人阿孃的麼?也就是亮兒和曜兒(杏兒的父親)這樣憨厚老實的人,才會任由你欺負,亮兒就不說了。就說說曜兒吧,因為你的自私和偏心眼,連年不斷的勞役、徭役和兵役,把這孩子都給折騰沒了!”
姜氏開始還挺老實的,一聽族長提起杏兒的父親,就跳腳道:“你胡說八道,黑白不分!我那可憐的老五,都是被那醜丫頭給剋死的!”那手指使勁的戳向杏兒,幸好被柴亮拉了一把,否則的話,很可能會被她戳到杏兒的眼睛。
什麼話啊?還有沒有天理了?!
杏兒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眼中的嘲諷,好不掩飾。她看向姜氏的眼神,就跟看一個白痴似的。
“你甭把什麼都往杏兒身上推,五弟的事情,跟杏兒半點關係都沒有!如果硬要說誰有責任的話,你自己的責任倒是最大的!”柴亮氣得不輕,攤上這樣的阿孃,他恨不得找塊豆腐撞死算了!他從不相信那些怪力亂神,對於杏兒是剋星一說,壓根就沒有相信過。
第40章 分說
姜氏怒斥一聲:“老三,你個忤逆不孝的東西!你這樣說自己*的*老*娘,你大不孝啊,就不怕天打雷劈麼?!”
“他怎麼就忤逆不孝了?還天打雷劈?有這樣詛咒自己兒子的*老*娘麼?我們柴家有你這麼一個媳婦,真是把祖宗的臉面都給丟盡了!今天,就趁這個機會,我來把事情好好分說一番!”
族長也怒不可遏,擺出了族長的威嚴,瞪圓了眼睛看著姜氏,厲聲數落道:“十年前杏兒出生那天,她太爺爺九十高齡去世,這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你非要把這事賴在杏兒頭上,說是杏兒把太爺爺給剋死的!還有柴小寶那混小子,他自己跑去玩水差點淹死,這筆賬竟然也算到杏兒的頭上去!”
姜氏被說的啞口無言,吶吶的嘀咕了一句:“這話,還不是老四家的說的。。。。。。”後面說了什麼,因為聲音太小,就跟蚊子叫似的,大家都沒有聽清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