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所以,我決定要慢慢地折磨她,要看著這位心如蛇蠍的絕世美人,如何一點點地死在我的手中。”
我轉過臉,冷茭道;“紫嫣若是蛇蠍美人,你也絕不比她也好到哪裡去。”
“是啊,皇后娘娘的話說得一點都不錯。”靈犀聽後,僅付之輕輕一哂,笑意中的嫵媚之意更深,似是憤憤地壓抵嗓音道:“蛇蠍,統統都是蛇蠍。”
顏傾天下 一枝清豔照清絕2
這時,聽到“咚咚”的叩門聲,霎時打破了書齋中沉凝的氣氛。我與靈犀的目光在半空中一觸,皆是不約而同地朝殿門看去,外頭有個恭敬的聲音道:“稟報皇后娘娘,靈犀娘娘,皇上與太后正聊著,怕是還要再耽擱上一陣工夫,請皇后娘娘,靈犀娘娘再耐心等等。”
“本宮知道了。”我應了聲,就倦然地讓那名傳話的太監下去。
良久,我看著曼立在紫稜雕花長窗前的女子,清麗如瓊苞梔子,毫無一嗅塵世的氣息,宛若迎著清風玉露而徐徐盛綻的一枝純白的木犀花,不是容顏傾世的驚豔,但柔靜自若中別具一種靈透與出塵。
“娘娘想聽婉辭以前的事麼?”靈犀情緒略略平復了些,她身子微傾,手掌託著窗臺,一頭青絲墨色若水波漾漾,宛轉地流瀉在骨骼玲瓏的肩膀上,她的聲音悠悠綿綿,“記得我以前跟娘娘說起過,我自出世就被相師批言是克父傷母的大凶命格,因命犯不詳而遭到父親的厭棄。其實這不過是用來應付外界的託辭,而他厭棄我的真正原因,只是因為我並非他的女兒。”
我默然地聽著,綠雲蓋頂,對於任何一個鄙陋的市井男子而言,都是一件極其羞恥的事,更何況上官這樣計程車族,上官御史明知夫人與他人私通款曲,甚至生下子女,因畏 懼“炫”“書”“網”王家煊赫權勢而不敢將其休棄,但心中的憤恨和惱怒可想而知。靈犀對她的養父僅僅以“他”稱之,想來與其的感情淡漠至極。
“一直以來,他對我連多看一眼都覺得嫌惡,他不准我留在上官府中,所以將我遠遠地扔在道觀中,並且嚴禁任何人來看我,尤其是母親。母親因思念情苦,曾來道觀看過我幾趟,回回都是小心翼翼地瞞著府上。我一直覺得奇 怪{炫;書;網,我到底做錯了什麼,讓自己父親這樣厭惡。記得小時候在道觀中,年幼的我每天每夜地都在想,是不是我不夠好,不夠聽話,不夠聰慧。所以我努力地讀書識字,練習女工,道觀中除了道教經文,其餘書籍甚少,我就纏著那些讀過書的姑姑教我,至於琴棋書畫,只要是能找到的樣樣都學。每回母親來,儘管相聚的時間短暫,我都會滿懷急切地問她,到底什麼時候能回到府上與家人團聚,就像一個正常計程車族女孩子,讓家族庇護著在香閨中無憂無慮地長大,可是母親卻被我越問越悲傷,直到有一天她告訴我,不可能的,永遠不可能的。”
“不可能的,直到後來我才知道,哪怕我再好,再聽話,再聰慧,都不可能改變他對我的態度,除非我能改變我身上的血統,但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吧。”靈犀喃喃地道,她雙眉深凝,“我的母親是上官家的正室,可是飽對母親一直惡劣,甚至動輒打罵,母親雖有正室之名,但在上官府中的地位卻連側室都不如。府邸中不乏勢利之人,他又放任不管,後來連最卑賤的侍妾都敢對母親百般刁難,任意欺凌。她活得很苦,在上官府中的每一日,都像是在煉獄受著無盡的折磨。”
“可是……”說到這裡,她平靜的面容輕微觸動,如同柔弱的花瓣撐不住露珠的重量,“王氏明明知道母親日日受罪,可是對此卻是不聞不問,當時王氏的勢力尚是鼎盛,上官與其相比根本不值一提。只要王氏肯出面,上官沒有過於放肆的道理,可是王氏,我母親出身的王氏,僅是冷眼旁觀。”
“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靈犀緊緊地捂住嘴唇,身體貼著牆壁緩緩地朝地上滑去,她此刻的神情惘然而無助,抱著雙膝坐下的模樣如同迷茫失措的孩童,在偽裝的鉛華洗盡後,露出最純粹的本質,她顫聲問道;“王氏之中是誰?都是她的父母,兄弟,姐妹啊,他們硬生生地拆散了她的一段良緣,將她強行嫁到上官氏,之後就撒手不管,任她自生自滅,這是親人能做出來的事嗎?這是族人能做出來的事麼?”
“你恨林家,難道也恨王氏?”我靜靜地問道,想起先時聽到她和太后的談話。
“怨過,但是不恨。”靈犀此時落落直起身,面色雪白,襯得眼角一顥墮淚痣愈加皎皎漆黑,恍若剛剛什麼事都不曾發生過一樣,惘然無助,迷茫失措,都不是她,而是我的錯覺。
她時而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