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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面,她沒了脾氣,心裡想著許王,默默跟在後面。

外面起了一陣轟動,小廝增祿過來回話:“安陵國使臣烏海來賀殿下。”安陵國來說親事的使臣,就是這一位了。

烏海不是一個人過來,他來的時候帶著一千人。到許王府上,帶了五百人過來。五百人在今天擁擠的府門前,威武雄壯,好似一道殺氣騰騰的風景線。

賓客們四下裡議論時,許王迎出門外。十一殿下昭王守義陪著烏海過來,正在談笑風生。見許王出來,烏海粗聲大氣:“駙馬爺,我不是信不過你,是我職責所在,不得不來看著你。”隨手扯下門上一個喜字,烏海不錯眼睛的盯著許王的面容:“在娶公主以前,你不能和側妃們圓房!”

那個喜字被扯掉時,不少人變了臉色。安陵國曆年的使臣,沒有一個不是這樣飛揚跋扈的。

只有許王笑容自若,伸手把喜字從烏海手中拿過,速度很快,讓烏海不能防備。把喜字遞給身後的小廝,許王含笑道:“讓人再貼緊些,別再讓客人挑出毛病來。”對著烏海道:“請,我知道你必來,給你備下的有好酒,晚上想來你是不睡,我也不睡,陪你耍刀劍玩玩如何。”

喜事這一天動刀兵,也只有許王府上才能有吧?

烏海也變臉十分之快,馬上哈哈大笑,大步往裡走:“好,咱們喝一夜酒,耍幾下子玩一玩。”再左顧右盼:“兩個美人兒呢,喊出來讓我看看美是不美。”

“你得了吧,”許王也大笑:“哈哈,你我是戰場上刀頭舔血的人,讓你看一眼,還不嚇倒了。要是病了,誰侍候公主?”

烏海動動嘴要說話,許王話緊了緊,及時把他嘴堵上:“尋常的丫頭,怎麼能侍候公主。必得這樣久受教導,生在大家的人,在我看來,才是侍候公主的上上人選。烏海大人,你說是也不是?”

再皺眉:“你不願意?那我府上還有幾個罪奴,雖然是蠻人之後,不過侍候上倒也可以。她們樣樣都會,大到核頭穿鞋,小到餵豬養狗,要是你不嫌棄,倒是全才的人兒?”

烏海噎了一下,再就大笑:“我國君只相中殿下,我當時還不明白。現在看來,他相中的,就是殿下的這份心地,心細如髮哈,心細如髮。”

“哈哈,你願意就好,走走,喝酒去。”許王笑容滿面,再對昭王一個笑容:“十一弟,六哥身子不快沒有來,你來了,要代我好好招待才是。”

昭王巴不得和烏海多親近親近,順著答應一聲,對烏海道:“七哥的小花廳最好,那裡離花房近,有蘭花香。走,你我今天不醉不歸。”

烏海卻不要他,一把抓住許王的手:“殿下一起。”硬生生當著人,把個新郎官兒拉走。來的客人當作看不到,安陵國不生點兒事情出來,倒是奇怪。

他能眼睜睜看著許王殿下在娶公主以前,和別的人去歡好?

烏海不止一次反對許王納側妃,一定要在公主過門後再說。雲齊國君素來懦弱,在這件事上難得強硬一回。

因為這是祖宗規矩,成年皇子房裡沒有人,別人要麼說許王殿下不男人,要麼就被安陵國笑話。

烏海又一次讓步,一定要親自在雲齊王宮裡為許王挑選側妃。他要自己掌眼看。許王當時表示贊同,說入選宮中的女子身份尊貴,幾乎不亞於公主,以後和公主為伴,可以相得。

他歡天喜地,烏海就要猶豫。猶豫了兩天,甚至裝病想拖過去。許王一直到他病床前,屏退別人,和他商議:“宮中的女子,都是為獻給父王。你前天當著父王的面說,我不好反駁。你想想,把給父王的女子我收用了,這不是招人口誅筆伐。依著我,世家裡選幾個賢惠的女子,自小又受教導,身份上也一般,你看如何?”

這位驕橫的安陵國使者還能說什麼,他是病著呢,總不能一聽許王選妃,就坐起來說好了,和你一同去挑側妃。

許王匆匆下定,就是時間不等人,機會也不等人。

新房裡,紀沉魚舒舒服服洗沐過,斜倚在榻上等著丫頭們給自己擦乾頭髮,邊打量這新房。

房裡叫真富貴。

累絲鑲紅寶石的,是香爐。金漆獸面的,是臉盆。再有雕象牙的,鑲翡翠的,無處不金光閃閃,寶光不斷。

她隨意地問了問:“外面還這麼熱鬧,今天晚上幾時才散?”染雪抿著嘴兒笑:“只怕要喝一夜,側妃累了,請先就寢。”

本來就沒有打算等許王的紀沉魚道:“我幹了頭髮就睡。”

她伏下身子,更方便丫頭們給自己擦拭。擦得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