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上了女裝的她,竟然比那月娥仙子還要嬌俏些幾分。
“你不去看看他嗎?”清落避重就輕的沒有多問為何天下山莊會跑到越國這件事兒。而是問著另一件事兒,那件她一直以為聆悅為何會出現在南朝皇宮的使然事件。
“剛剛不是看了嗎?有B B S. jOO YOO.N ET 你在,我很放心。”
清落只是覺得眼前這個女人讓她越來越難以看透。越國的南山城與南朝相距甚遠的地兒。她,是想忘了他嗎?
“算了……本就是來與你打聲招呼的,百里情,我的新名字,至於聆悅……就當,他死了吧!”
還想道些什麼的時候,眼前的人影早已經不見了蹤影,若不是桌面上還留有著那支清妍的百合,她定會認為自己是在做夢。
什麼也沒有留下,她便舍下了這段情,清落一番苦笑,何時?何時?她才能如此坦然的呢?直到景秋的一聲輕喚時,才從沉浸的思緒裡走了出來。
“剛剛姑娘在笑……”景秋疑惑,只因那笑讓她寒噤。從未見過清落的臉上浮現出這般的笑容,那有種淡淡的悽然,但更多的卻是她不懂的情愫,好像迷惘在什麼可笑既可悲的憫情中。讓人心寒而疼……
“是嗎?”清落瞧了眼眼前的景秋,纖手輕輕的執起桌上的那支百合,只是將那支清妍芳香的百合在她的眼前晃盪了兩下,丟下了句:“這花很漂亮對不對?”讓景秋不明所以……
亦不給景秋消化哪兒來的百合花的時間,她已然緩步走出了這林子,往棲梧院的方向走去;夜,依舊漫長……
只是,百里情走了……
或許,還有什麼東西,也漸漸的萌生了變化……
變了……
權朝媚姬:謀心 錦瑟聆音繁愁覆(下)
完了怡情的那一樁事兒,整個金陵城又恢復了以往的平靜。
只是少了怡情在耳邊的唸叨,她就覺得少了不少,心中空空的、蕩蕩的,也寂寞了些許?也覺得這棲梧院更加的淒冷了。
自從那夜見著聆悅過後,她總是會莫名的發呆愣神;只因思緒著聆悅對琴淵的那段情,難道就這般的說放下就能放下呢?那隻能說聆悅看的太開了吧!少了怡情、少了聆悅,每次,她都會失落的長嘆。
然而,景秋卻惶急的以為她病著了;愣是不讓她下床。
因而,琴淵愣是派了一大堆太醫來這棲梧院,病倒是沒病,卻差點兒被那些庸醫給開的補品給補過了頭。
“還有哪兒不舒服嗎?”喂她喝完了太醫開的補藥,琴淵關切的問著。
“若是不舒服,可要告訴我。”
大掌輕輕的撫上那嬌嫩的芙顏,是那般的帶著柔情,清落點點頭,像是想到了些什麼。
“大皇子,病逝了??”
芙顏上的手豁然的一頓,輕輕的垂了下來,琴淵點點頭。
“臨城上了摺子,說是舊疾復發回天乏術,昨日,已經下葬了。”
明顯,他的神色有些落寞;清落知曉琴淵的落寞因何而來。大皇子的死無疑是人為,若不是嘉碩王將那體弱多病的大皇子遣到那鳥不生蛋的貧城;或許,也不會如此早早的便與世長辭。同父同母的親兄與親妹雙雙的離世而去,對誰都是莫大的打擊;而琴淵又是這番重情重義之人,想著,她的纖纖玉手竟然不自覺的輕輕地搭上了他的大手,緊緊的握著,像是在安撫,在給予力量:
“會好的……”
那聲音有著柔柔的情愫,道著會好的,會好的。只要嘉碩王這個阻礙一除,南朝定會壯大起來。
因為,她會幫他,會的……
琴淵望著眼前的女子,那雙明澈的眸子顯然的泛著絲堅定且柔情的光亮;長睫輕顫的掃過他擱在眼角的手,那般的輕輕柔柔的,煨暖了冷卻的心。
那嬌柔的芙顏,堅定的神色,現下,在他身前的女子,是他發誓想守護一輩子的女人;欣然的他俯身而下,就在那唇角剛剛要觸碰到那櫻唇的唇瓣之時,卻倉惶的往後退了去。
他想疼惜她,只可惜天不遂人願;他,終究是她的哥哥;即使不是一母所出,但仍有著跨越不了的鴻溝。她是他的妹妹,親妹妹……
即使,此刻近在咫尺,可兩人的距離卻是如此之遠……
察覺到眼前的琴淵剛剛緩和的容顏上又覆上了層痛苦,她想撫平,卻終究不知道怎麼做。
“有你在,我很放心。”
聆悅的那句話始終迴盪在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