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那般安然放心和緩的笑,聆悅是相信她嗎?
可,她自己都不能相信自己,只因為她知道,她是琴淵最大的痛苦,若有一天她消失了,是不是琴淵會好過一點兒???
恍惚間,她似乎聽到了琴淵的話語,一長串的沒有聽的太清楚,只聽得見那句:
“你好好休息吧!”
也不知道何時,她已經重新的躺回了床上,完好的蓋上了被子,而琴淵,早已經不見蹤影。
偌大的屋子裡靜靜的,連一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的清清楚楚;她望著那扇遮蔽的房門,呢喃著聲音很輕很輕,聽不出道著謝什麼,只是出神的望著那門,望著……
昨夜,在御花園的隅角,她無意間聽到了那兩個卒役的談話,內容大多是關於洛名辰赴了嘉碩王的宴席;聽說席間兩人相談甚歡;永溢的使臣還在嘉碩王的府上宿了夜。
實然她的心是緊揪著的;只因為上次洛名辰臨鬼門關走了一遭是琴淵刺了他一劍;即使洛名辰向他保證了不予追究此事,可他端端的赴了嘉碩王的宴;而且,還宿在了王府;這,會是徵兆嗎?
纖手緊緊的捏著被角,她心亂著,忽的,掀開被子。起身著好裝……
臨出門時,正巧碰上了屋外的景秋:
“蕭姑娘是要出去嗎?”
景秋疑惑的凝著剛剛出門的清落;只見她身著一襲青色的衣衫,衣襬鬆鬆款款的垂著;臉上仍有幾分倦色,但更多的是眉宇間那一化解不出的愁緒。
“這夜寒風涼著,也得多帶件衣服不是?”說著便急急的往屋裡走去。卻被清落揚聲給阻了下來:
“不用了,我去去就回……”
她沒有給景秋說下去的機會,只是道著:“你且先去休息,我只是去宜蘭苑看看……”
景秋明白的點點頭,許是也知道她惦念著剛剛辭世的公主也不熬叨絮些什麼,只得囑咐了句,那姑娘早去早回。
清落點點頭,轉身離了開去。那背影在落落月色下,落寞著分孤寂……
止不住讓人憐愛……
那青色的身影略顯的伶仃幽冷了些,遊走於那條暈滿昏黃光線的廊道上,似一隻伶俜的輕蝶,那般的孤寂無神的遊走著。
想著,曾經她的心中有著一個男人,死過一次,原以為那影子已經漸漸的淡了,可如今才發覺自己越陷越深,為什麼?
為什麼?他會威脅到她最親的人的安全,如果真有那麼一天,她是否會手刃於他。
而他呢?他對她到底抱有著什麼樣的感情,是愛,還是,僅限於利用……
他曾經說過些什麼?
那,是負擔……
不會,因為本相知道,瀲吟足以能保護自己。
這個世界上我只想得到一樣東西,但,那絕對不會是女人……
“絕不是女人,呵……洛名辰,你想要的是權吧!!!”
她冷笑,悽然的搖搖頭,只是望著那輪殘月,他的心裡根本沒有情愛吧!以命相駁,是在賭吧!賭那局生死棋,若這一次來南朝大難不死,他在永溢的地位也會攀升不少吧!
他,果真是利用她的……
權朝媚姬:謀心 閒愁染浮生涼夢(上)
不知不知覺間,她竟然又步入了那幽冷的園子;一片幽冷的漆黑中,一燈如豆閃閃爍爍著;她怔愣平晌,才轉過身,卻又聽到身後傳來一句:
姑娘既然來了,不妨喝杯茶吧!
那裡屋的房門轟然被打了開來;就見執著油燈的老婦已經行至了門口;清落回首,怔愣了片刻,才簡單的點頭應了聲好。
“那,裡邊請吧!”老婦做了個請的手勢,徑自的進了屋子;清落緊隨她身後;這間屋子簡單至極;除了一張破舊的圓木桌與幾張木凳之外,便只有那角落裡的一張床榻與一方衣櫃,再無多大的擺設。
“是簡陋了些,不過,只要有房屋頂遮風避雨的,便也足夠了。”
清落熟稔的道了聲謝,輕啜了口茶,疑惑的目光緊凝著眼前的老婦;她只是好奇,這個渾身所三處不一樣的氣質的老婦是何許人也;又為何會在這處禁地,這地方是南朝皇宮的禁地,一律是外人止步的。可,她卻住在這兒。
清落的眸子泛了層疑惑,她也曾試探過琴淵知曉這處禁地有人居住否,而琴淵只是肅著一張俊臉對她道著:
你去過那兒?那裡是皇宮的禁地,我也不知道那裡面有什麼?自南朝開國以來,那一處便是禁止外人靠近的地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