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有幾人佇立著,巡視著剛剛那人兒離去的方向。
“看來,我們真是認錯人了,這金陵城似乎與剛才那個姓蕭的女人很是熱攏,真沒有想到,這世上竟然也有如此相似之人 ?'炫書…87book'”
濯凜笑著,那泛著深沉的光亮的眸子,一徑的望著一旁右手覆背的洛名辰:
“況且,死人,是不可能復活的不是?”
他湊近洛名辰的身旁,若有所指的一句並不言明,只是仰首笑著,往榻的那頂軟轎行去。
“丞相……”
陌蕭上前一步,想道些什麼?卻被洛名辰抬首給阻了下來,視線從剛剛景絡離去的大道上收了回來,他望向眼前英眉緊蹙的陌蕭,抿了抿唇:
“那不是……”
僅僅只是這三個字,卻聽得陌蕭一番迷惘,出神著,道不出些什麼,只是覺得眼前的男人與以往不一樣,那神色,恍若略帶著喜悅與欣慰。
“起程吧!”
他轉過身,在陌蕭疑惑的視線下,白衣翩然,輕然若風的走向那頂軟轎,只是唇角多了那抹笑,那抹闊別半年的笑顏。
權朝媚姬:謀心 清風明月美獨倚(上)
那時,她的頭好疼、好沉,恍若就要炸開一般;心像被人用匕首狠狠的戳刺著,血淋淋的抽搐著。甚至比當時她飲下那毒酒時還要難受萬分。
睜開眼時,她只覺得渾身無力,已經回到了她現在的居所棲梧院,琴淵一直守在她的身旁,見她醒來之時,黯然的神色終於鬆懈開來:
“醒了……”他的聲音柔和親切,滿是關慰。
清落點了點頭,柔和的扯開唇角,虛弱的道著:
“我想喝水……”她的聲音因為喉嚨的乾渴來的更加的沙啞。
“快拿水來。”琴淵轉過身催促著,就見候在一旁的婢子們,手忙腳亂的遞著杯水至琴淵的眼前。他接過杯子,小心翼翼的將清落的身子直了起來,輕柔的將她帶入自己溫暖的懷抱,擁起她的身子:
“來……”察覺清落並未有拒絕他的懷抱,心中竟有幾絲歡喜。他輕柔的將那杯水置於清落的唇邊,輕輕的呵護的語調:
“喝水吧!”
她溫順的點點頭,將甘甜的液體納入口中,直到杯子見了底,他才柔聲的詢問著:
“好些了嗎?”他的聲音總是這般溫柔的待著她,這般的溫柔,讓她覺得愧疚。
清落在他懷中點點頭,輕輕的挪了挪身子,像是想到了什麼,秀眉緊緊的蹙著:
“我在街上看到了……那兩頂軟轎。”玉指緊緊的揪著琴淵衣袍的一角,她的語中含著幾分急切。
琴淵的臉色黯然一沉,身子一陣緊繃,明顯,清落也感覺到了。
他誤會了。清落望著他黯然的神色,緊揪著衣袍的纖手輕輕的鬆了開來,轉而覆上了琴淵的大手:
“我怕,他們來者不善。”
不知怎的,她心中總是覺得這件事不太單純,總有股不安的情愫隱含在心中蔓延著,永溢與南朝素來邦交甚少,憑著洛名辰的政治地位,若是要讓他親自赴使哪一個國家,那,絕對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自古以來,若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親自赴使一個國家;那,哪國的國君必定喜笑顏開。只因為,那說明了國君對他國的尊重。只是,這進城的軟轎內,除了洛名辰的一頂,那另外一頂她敢確定絕然不是什麼丞相夫人。
或許,那裡面的是濯凜……
“小吟兒……”琴淵的眼中忽的泛起了深深的動容;深邃的眸中泛著不解的光亮:
“若,我沒有打算讓他活著回去,你……會恨我嗎?”
或許,她會恨他吧!深深的恨著他。琴淵苦苦一笑,他知道,她仍舊是不捨的。但,他已然的決定了。這一次,定要和洛名辰來個了斷。
“你好好休息吧!今晚,朕還得替使臣接風洗塵呢!”
他將她放躺在床上,輕輕的替她掖好被角,當發現她的身子仍舊這般的僵硬之時,剛剛那溫柔的神情瞬間被摧毀了:
“你放心,現在……我還不會讓他死。”
撇下話,他正欲離開,卻發現那雙白玉小手仍舊緊緊的拉扯著他衣袍的一角,琴淵苦笑著,對上她那雙明澈的泛著祈求的眸子;一時間心旌一怔;直到她輕柔的吐出‘小心’兩個字時,心才瞬間的如釋重負,輕柔的拿開清落的小手,他抿唇笑了笑:
“我會的……”因為,這是她首次在洛名辰與他兩人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