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想她死就放開你的手,讓他將她放下。”他用下巴點了點景絡懷中的清落。
“我也好替她治療,若是誤了時辰……”他的臉色忽的泛起抹惋惜。
怡情鬆開了手,怯怯的往後退了兩步:
“景大哥,快把蕭姐姐放下,讓這位大夫診斷。”她一時舌頭打結,斷斷續續道著。
“陌神醫,你可是嚇壞了人家小姑娘了。”
濯凜不知何時已似笑非笑的出現在幾人身後,怡情聞聲轉首,卻霍然的碰上了一堵黑牆,突的尖叫出聲。直到望見眼前那男人俊美的容顏之時,才停住尖叫,低垂著頭,這一次倒是躲的更遠了,直接藏到了景絡的身後,不敢抬起頭來。
“濯相,你更是把這位姑娘嚇得不輕啊!”
陌蕭輕笑的望了眼,一旁臉色黯沉的濯凜,又轉首向一旁的景絡開了口:
“把她放下吧!若,你真的想讓她死,我可以不管。”
景絡雖然有不願,也只有相信眼前這個男人,小心翼翼的用披風細心的鋪在地面,才輕輕的將懷中昏迷不醒的女子放於地面。
“若是治不好,或傷了蕭姑娘,休怪我殺了你。”
“放心,世上還沒有我陌……”那蕭字還沒來得及吐出口,便被這震撼給生生的愣住了神。
這女子……陌蕭眉心緊擰著的量視著地面昏睡的白衣女子;即使,只有一面之緣,他也記得。
“蘇瀲吟……”這三個字,卻未有人從他口中而出,而是一旁黯然的濯凜的口中道出的,他陰鬱的臉上,此時也是困惑不已。
“她不是死了嗎?”劍眉緊緊的蹙著,那眸中顯然已經染上了深深的困惑。即使,他與蘇瀲吟打過幾次照面,但是眼前這個女人,他卻認得,那就是蘇瀲吟。
“蕭姐姐不叫瀲吟。”
怡情望向這陌生的兩個男人如此激烈的反應,雖然弄不清楚狀況,但仍舊據理力爭,卻不忘催促眼前的陌蕭趕緊施救:
“你快救她啊!”
這時,一旁的人群也開始叫囂起來,一老者急喘喘的提著藥箱而來;在見到景絡之時還不忘詢問:
“景護衛,剛剛小六跑來找我,說蕭姑娘病倒了。”
他氣喘吁吁的問著,在望見一旁的怡情時不免行禮:“微臣,參見公主。”
“別多禮了,劉太醫快瞧瞧蕭姐姐吧!她剛剛昏倒了。”
怡情趕緊的將老者拉到一旁的清落的身旁:
“你快看看蕭姐姐到底是怎麼了。”
老者瞧著面無血色的清落,蹙緊了雙眉,正欲把上那雪白的皓腕之時,卻被陌蕭給阻了聲。
“不用診了,她中毒了。”陌蕭的聲音響了起來。
“中毒。”人群中一致的叫囂開來,紛紛的議論擔憂著,頓時一片喧囂。
那老者愕然的抬起眸子,灰衣銀髮,緊望著眼前的陌蕭。
“海棠笑的毒。”
陌蕭又道,霎時間蹲下了身子,將清落纖細的皓腕給握了起來,不知道在她的手腕處做了什麼;一滴滴青紫色的血液便這麼滴落在地面,也染上了她白色的裙衫;待到那血漸漸的轉為鮮紅色時,他自腰間抽出了個黃色的瓷瓶,扔於景絡:
“這個日服一粒,三日後便能痊癒,信不信由你。”他最恨別人用置疑的眼光看著他。
“景護衛,趕快給蕭姑娘服下,這位公子是個神醫。”劉太醫連忙道。
景絡抱拳行上一禮後,蹲下身子將那黃色瓷瓶的一粒藥丸將她嬌小的身子輕輕納入懷中往皇宮方向而去。
“她是誰?”清朗的男音自身後響了起來,不知何時,洛名辰已然也站在了一旁。他的視線一徑的落在了遠去的景絡的懷中飄曳的那抹白色衣袂的身影;竟然未有發覺自己的語氣與平時的截然相反,少了分淡漠,竟多了分肅然。
“蕭姐姐,你不認識她嗎?我還以為金陵城每個人都認識蕭姐姐的。”
怡情對上眼前的白衣男子,並未有絲毫陌生的害怕,或許是他周身散發出的淡淡的書卷氣。那種溫潤的氣質,再配上這身出塵的白衣,像極了株蒼傲的白蓮。讓她一時間忘記了其實,他也是生人。
景秋適時的扯了扯怡情的衣袖,對她搖搖頭,示意她不要對外人太過的接近;怡情這才驚覺自個兒似乎對這個陌生人講的太多了。
“我是該回宮了。”她道著,隨即邁著步子朝剛剛兩人離去的方向而去。
一時間人群散去寂靜的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