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間,首要的選擇了他。
直到琴淵離開,關上房門的那一刻,她才閉上眼,但,已經全然未有睡意了。
洛名辰來了?而且,琴淵說,他不會讓他活著離開。
心,為什麼會痛。
蕭清落不是蘇瀲吟,與他是毫無關係的。
他是死、是活,對她從來沒有關係的;從來沒有……
琴淵一徑的出了棲梧院,第一次他在見過清落後不再是如此落寞的神色,還懷著絲絲安慰與欣然。
急促的腳步聲從前方傳了來,他抬眼望去,便見前方的景絡卻是匆匆而來。神色急促。
景絡是他小時候的陪讀,兩人也算得上兄弟情深意重;與他和聆悅的感情一樣無話不談;只是清落的真實身份,他終究是瞞了他。
“皇上。”景絡的步子停在她的身前,屈膝跪地行上了一禮,玄色衣衫上沾染了幾絲濁塵。
“你來的正好,朕正要去赴宴呢!”
他瞧著眼前的景絡,知曉他是來催促自個兒前去赴宴。今日在得知清落中毒昏迷之後,他便擱下了手中正在批閱的奏摺,急促憂焚的趕往這棲梧院。
直到見到她醒來時,才鬆了口氣,卻已然不知道自個兒竟然誤了宴會的時辰,將南朝的使臣幹晾在那清風樓上;實然這一次是他的錯失;或許,在那永溢的兩位丞相當中已然的將他定位在高傲自負的皇帝吧!
“嘉碩王爺兩個時辰前便到了。”景絡眉心緊蹙著,觀望著眼前的琴淵,卻見他只是輕聲笑著。
“是嗎?王叔也來了。朕還以為他出城狩獵起碼也得初七才能趕得回來呢?想不到才三天的時間就回來了。”他扯著唇,並未有太多失誤驚愕;而是一徑的走過景絡的身旁:
“走吧!可別讓人覺得朕自大高傲、自負過頭,有理由廢了朕這個皇帝。”
他道著,一徑的往前行去;那修長的身影在清華的月光下,讓人幾絲琢磨不透。有時候,他覺得眼前的男人太過優柔寡斷、兒女情長了;有時,又覺得恍若他不是他,成竹在胸的讓他由衷的欽佩。恍若他具有雙重性格;又好像其實以往軟弱全然是偽裝的面具;其實,這種成竹在胸才是真正的他吧!
寂靜的廊道上,一抹紅影閃現,她的唇畔逸著苦笑。望著前方遠去的兩人的身影;迷離的視線始終定格在前方琴淵的身上:
“琴淵,你終於可以讓我放心了……”
直到那個背影漸漸的消失,她的淚也隨而落了,輕輕的一滴滴落在青石地面,泛著幽冷的寒光。
夜,始終是寂的……
權朝媚姬:謀心清風明月美獨倚(中)
這場洗塵宴設在清風樓,南朝皇宮的南閣,那兒,是皇室設宴款待外臣的地方,一座清雅的閣樓。
一路上琴淵始終心緒不寧著,恍若總有著一句話在他的耳邊迴盪著,可,回首時,見到的仍舊是身旁的景絡,再無他人。讓他疑惑不已。
當他步入清風樓之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祭師染夏,嘉碩王宇文泓,還有南朝的丞相景崇,亦是景絡的父親(注:千萬別把景秋和景絡混為一談哦!他們沒啥子關係哈!)
“抱歉,朕剛剛被吏部呈上的摺子絆住了時辰,慢待了兩位丞相了。”他道著,緩緩的朝主席位走去。
輕拿起一旁宮女早已斟滿的酒杯,他恭謹的舉了起來,淡笑著:
“這杯,朕先陪個不是?”一飲而盡。
在坐的等人,也隨著他的舉杯站起身來,高舉酒杯,一飲而盡。
陸續就了坐,濯凜放下手中的杯子,抿唇笑著:
“南帝日理萬機,能親自前來款待我等下臣,已是臣下等人難得的榮幸了。”
哈……哈哈……哈……
琴淵笑著,豪爽的飲下杯中的酒:
“濯相太過謙了,我等小國竟能勞駕兩位永溢的權臣出使,那才是南朝的榮譽不是?”
他道著,視線由濯凜的身上落到了一旁的洛名辰,見他仍舊一抹安然的飲著杯中的佳釀,恍若隔世般,不聞,也不問。
視線落到了那灰衣銀髮的陌蕭身上:
“這位是?”他打量著一旁的陌蕭,視線微微迷離。
“草民陌兼乃是一介本衣,若是擾亂了皇上的宴會,還請恕罪。”
“陌公子何出此言,想今日晌午若不是陌公子出手相救,恐怕那蕭姑娘早已經香消玉殞了。”嘉碩王道著,他續著一截短胡,視線在琴淵那黯然沉下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