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體力較虛,方才有這般的症狀。”
鍾沁聽著不由地訕訕。她臨走那一晚確是沒有睡好,她給念青寫了一封信,洋洋灑灑的好幾頁紙。她這回出來,未曾告之念青,如今這少年極為不歡喜她出門。她在心中千言萬語,只為了闡明自己很悶,很悶,這樣下去遲早要悶出病來。為了闡明這一點,她將自己往常怎樣的生活林七八碎地做了個描述。現在想來,委實十分好笑。
“公子,我們這次出去何時要回來?”
“一個月光景。”夏之兮微微抬首,眉間帶笑,清雅的面龐如玉,“你這番隨我出去,未曾告之念青?”
鍾沁聞言不由地訥訥:“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總要回來的。”
夏之兮聽著不由地失笑,她大概是不知道,若是他出去辦事,如何也算得上多有兇險。
鍾沁見他日日手不離書,不由地嘆一句道:“公子難怪只是淵博,這般的勤奮,我要是有公子一半就求之不得了。”
夏之兮笑道:“書中自有顏如玉,若是你把看書擬作負擔,自然不覺得娛樂了。許多東西往往你想不到,大抵是因為你未曾博覽群書。”
鍾沁一怔,心裡也明白,這天下何來的天才?她一笑道:“若是公子活在我們那個時代,定也能讓人十分景慕。”在現代,只是暴漲的社會,只有靠著學習才能爬到一定的高度。
夏之兮笑了笑,並不多問,卻道:“方才我讓小元熬了藥,你再喝一碗,便能支撐到上岸。”
鍾沁這回並未苦臉,只是側頭問道:“我們這一路下去,便是到了揚州上岸?”
夏之兮搖頭,慢慢道:“上岸,要改行陸路。約莫再趕三五天便到了。”
“公子可有地圖,能否讓我看看?”對於這個時代的地理位置,鍾沁還是十分模糊的,當初從帝都而來,她本是想著南下,想不然胡亂走錯方向,便也只得一路走走停停。
夏之兮點頭,起身踱步至一架前,將一團紙卷取下。
鍾沁得了紙卷,便迫不及待地開啟。她心中一讚嘆,想不到這古代的地圖也畫的這般清明,連著山脈甚的都標識出來了。
這一張是三國的總圖,足足有兩張書桌那般長。
鍾沁有些標誌的看不懂,夏之兮一點點解釋,修長的手指緩緩順著脈絡移動,他靠的頗近,鍾沁凝住心神,仔細聽著。
三日後,萬里晴空,天氣極好,雖是空氣中溫度偏低,然而,暖陽高招,卻也叫人心情舒爽。夏之兮一席人下船來,改乘馬車。
夏之兮受不得寒,馬車上又生爐子,鍾沁撩起窗簾,口中道:“我們這是往東走,是不是算下江南?”
夏之兮微微頷首:“揚州處江南一帶,商貿繁榮,乃水上要道。”
“那我等為什麼不走水路?”鍾沁不由地奇怪。
夏之兮笑道:“水路迂迴,去揚州快則八日,慢則十日。”
原是趕時間麼。
鍾沁抿嘴微笑道:“若是在我們那個時代,水路也只要三五天。”
夏之兮時常聽她談起他們那個時代,每每談及,女子眼角都是掩不住的喜色,就如同得了甚麼自豪之事一般。
馬車行入揚州城內時,已過五日。鍾沁支起耳朵,在馬車裡能聽到熙熙攘攘的叫賣聲,她一笑道:“公子,我們要不要下去走走?這天氣又好,整日不運動,可沒甚的好處。”
夏之兮笑了笑,道:“也好。”
二人並肩而行,暮夜已去了客棧,揚州城內環城皆是楊柳,雖未曾出萌芽,彎腰姿態隱然可見。
夏之兮少有露面之時,他本是生的俊雅,又是氣度不凡,有風流少爺於畫舫船頭遙遙望向前方另一畫舫,卻不然另一畫舫上的姑娘卻將目光轉向岸上。
鍾沁頓時覺得失策。她知夏之兮常年呆在府中,出門亦是馬車,然則,夏之兮素來做事行雲流水,即便他人目光如何,他都是從容自若,唇邊帶笑。
畫舫漸近,緩緩靠岸,鍾沁下意識地抓住夏之兮的袖口,口中道:“公子,河邊有風,我們往那處走。”
二人才走幾步,卻聽得女子溫婉的聲音:“公子請留步。”
鍾沁不由地心中一咯噔,越發扯緊夏之兮的衣袖,頭頂上夏之兮淡笑聲響起:“再不放手,可要怠慢人家了。”
鍾沁一下子尷尬極了,趕忙鬆了手:“公子,你看我們是不是應該早點回客棧,暮夜怕等急了。。。”
“公子。”後頭的人腳步漸近,夏之兮笑著轉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