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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自然。樓中已許久未曾有這般的喜事了。”

鍾沁在一旁見著,不由地抿嘴而笑,想不到二人已然情意連綿。她不由道一句:“紫煙,到時候喜酒可莫少了我這一杯。”

紫煙一頓,微微笑道:“那是自然。”

船已開動,緩緩離岸,紫煙站在岸上,極致一旁的人道:“姑娘,我們回去吧。”她才側過身,慢慢地走回去。

船才行出不久,鍾沁便鬱悶地想跳水。她居然暈船!彼時,她面色發白,只覺得胃裡頭翻江倒海,憋屈得難受,即便入了艙內躺下,她亦能察覺幾分船晃悠的感覺,這般一來,也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怎的,越發想著嘔吐。

夏之兮進她艙內時,鍾沁正皺著眉頭,痛苦地蜷在床上,一旁的盆子裡全是她吐的酸水。夏之兮手裡拿著藥碗,口中道:“先喝了這藥,能解暈。”

鍾沁此時正胃裡翻騰,聞著那藥味便又想著吐,在盆子裡嘔了半天,又不過是酸水。夏之兮搖搖頭,一手將茶蠱遞過來,鍾沁接了漱漱口,眉頭攢成一塊,十分苦惱道:“這藥我可以不喝麼?我現在看著它就想吐。”她說著似又有徵兆般捂住嘴。

夏之兮見她這模樣,十分耐著性子柔聲道:“你若是不喝這藥,恐是這一晚上都莫要消停,我們這水路還要走三五天。”

鍾沁一聽,臉又白了一半,二話不說將夏之兮手中的藥碗接過,咕隆咕隆喝個精光,喝完又立馬憋住氣似的剋制自己莫吐出來。

夏之兮哭笑不得,又遞了手巾過去,輕聲慰道:“這藥療效頗不錯,你先躺上一陣子。莫總是念叨著暈船這回事。”

鍾沁乖乖得點頭,她想著自己大概也是有些心理作用。

夏之兮在藥中加了一味助眠的藥,是以,鍾沁才躺下不多久,便迷迷糊糊睡去了。

入夜時,氣溫又將,暮夜推門進去,將信箋遞與夏之兮,道:“公子,那三月之約,暮夜想與公子一道去。”

夏之兮笑了笑道:“紫煙還在樓中等你,你如何能隨我去?且樓中只亦初,輕蕭,他二人尚且年輕,如何也得你留下把握時局。”

暮夜默然,須臾又道:“那月夜與連祈可同公子一道去?”

夏之兮微微點頭,笑道:“你自是放心,我已將樓中局勢交予亦初,揚州事完後,你即可回樓中,亦初會交付與你。”

暮夜點頭,又道:“此番去揚州,賈勤天非要公子前去,公子以為他這般是作何想法?”

夏之兮微微一笑,緩聲道:“賈老爺貴為夏國第一大賈,極是歡喜顯尊貴,既是談合作,雙月樓樓中卻不現身,如何說來也算是叫人屈尊了。賈老爺素來不委屈自己。”

暮夜聞言,卻笑道:“若是如此,公子還去甚的?這老爺不過這般的心思,倒也無礙,若是我等硬說公子身體抱恙,難不成他還賴著不成?”

夏之兮輕嘆道:“人皆有執念,賈老爺也不過執念罷了。”

暮夜一怔,須臾方才明白。人皆有執念,然則,執念卻往往十分駭人,人若能為此痴狂,甚的事不會去做?

若是不賈勤天覺得受屈辱了,往後必然找雙月樓的茬子。雙月樓自然是不怕的,只是凡是有個萬一,他知道,夏之兮素來做事講究穩靠的。

鍾沁覺得自己大概是被餓醒的,彼時,爭執夕陽西下之時,她【炫】恍【書】然【網】覺得自己是從午時的光景開始入睡的,如今一大覺醒來才不過傍晚。

直至她肚子叫囂得厲害,她才明白自己睡了足足一天一夜。

她草草吃了些東西,便去艙外。江上的夕陽十分漂亮,紅成一片的藍天就在頭頂,將江面照的波光粼粼,仿若暈開的汁水壓榨在裡頭,順著起伏的波浪來回晃動。

原是夏之兮的藥這麼靈驗,現下她一口氣十分舒暢,全然沒有暈船的症狀,鍾沁在艙外站的久了,江風吹得她有些許冷。

她想了想,卻是去了夏之兮的房間。

她推門進去時,夏之兮屋內暖洋洋的氣息便撲上身來,鍾沁忍不住道一句:“你屋內比我暖和多了。”

夏之兮正手執一書卷,聞言,便笑道:“大抵是生了爐子。你若是怕冷,與小元道一聲。”

鍾沁擺擺手,道:“我屋子也不冷。只是方才我在外頭站了會兒,這一下子進了屋子,才有反差的感覺。”

鍾沁環顧一週,又道:“公子你這藥當真靈驗,現下我一點兒暈船的感覺都沒了。”

夏之兮淺淺笑道:“倒也並非方子靈驗,你大抵是前夜未曾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