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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部分

於此事,視若無睹之人,他慢慢收拾,敢如此輕怠夫子,簡直是不怕死,一個個往槍口上面撞。

眾人似乎心有所觸,不知為何,俱是身體一僵,渾身瑟瑟發抖。

李恪見燕簫嘴角有鮮血,頓時急了:“皇上,皇后交給奴才,快讓太醫好好看看您的傷勢。”說著,就要伸手去接鳳夙。

但那一剎那,燕簫眼神極其凌厲,嚇人的很。

“全都給我滾。”燕簫冷眸掃了所有人一眼,嗜血之話吐口而出:“你們一個個都想逼死皇后,從今天起,誰敢近皇后身側者,殺無赦。”

那麼決然的殺氣,能夠激起所有人的恐懼和不安,他們終於有了莫名的恐懼和害怕。

宮人沒有選擇在第一時間救火,而且聽信謠言,皇上會因此遷怒他們嗎?

李恪有些委屈,他跟隨燕簫身旁多年,燕簫何曾對他疾言厲色過?但這一次燕簫是真的發怒了,前所未有的怒氣殺的眾人措手不及,心有餘悸。

齊天佑拍了拍李恪的肩,看向燕簫抱著鳳夙匆匆離去的背影,淡淡開口:“皇上一怒之下說的話,你又何須放在心上?”

這話可謂溫暖人心,最重要的是,這話還是齊天佑說出來的。

李恪懷疑的看了齊天佑一眼,這小子轉性了嗎?不再冷冰冰的,反倒有了幾分人情味,不過對於齊天佑的變化,李恪倒是挺歡喜的。

“這次朝臣確實太肆意妄為了,敢下火燒皇后,膽子確實太大了一些。”李恪想,皇上這麼動怒,只怕事後將有大批人要遭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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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夙做了一個夢。

夢裡面,燕簫在殺人。

他手指修長乾淨,那是一雙文人的手,但就是這雙手,可以在不經意間就***敵人的胸膛,出手敏捷,一旦手握長劍,便不會被人擊落,如果他自己願意放下長劍,要不然沒有人能夠逼迫他棄劍認輸。

他出手狠辣,但他並不嗜血,他曾目睹鳳夙殺人,最初的時候眉眼間有著淺淡的憐憫,他對鳳夙說:“夫子,別髒了你的手。”

最初的最初,他並不是真的擔心這些鮮血會髒了她的雙手,而是對那些死人有了可憐之心。這在鳳夙看來是不可取的。

燕簫可以淡漠從容,可以暴怒殘忍,唯獨不能心存柔軟之心。

鳳夙已經忘了,她是怎麼逼迫那個像毒藥一樣讓女人沉醉的男人,一步步走向了邪惡。

楮墨曾經讓鳳夙心動,燕簫卻讓鳳夙感到心疼。

別人看燕簫,他沉穩內斂,心思縝密,進退有據,堪以委託重任,只不過這個男人太過蒼白絕豔,常常一襲素衣,明明身份尊貴卻不喜歡身旁有人伺候於他,最重要的是,武功深厚卻不為人知,

他不是一個好人,但這並不重要,因為她也不是一個好人。

他耍陰謀害死很多人,無視白芷痛苦,虐待白玉川,最終讓白玉川死於非命。

她對燕簫說:“簫兒,像我們這種人,只有現在和將來,沒有過去。”

只因,有時候,過去可以殺死一個人。

他很聽她的話,很少再去回想過去,但他卻異常蒼白,隱忍和孤獨,經年流轉,他習慣把痛苦深藏於心,宛如曲折幽深的山路,讓人感受它巍峨壯觀的同時,卻看不清它前路如何。

鳳夙在夢裡面終於意識到,究竟是誰把燕簫一步步拉進了罪惡的深淵,是她。

她為了自己的私慾,不惜毀了一個少年心中最純善的東西,將他變得跟她一樣無情,殺人如麻。最重要的是,她把他帶進了地獄,卻放任他在地獄裡沉淪,始終沒有把他帶出地獄的打算。

她在夢裡面看到兒時的燕簫在隱宮裡哭泣,那麼無助,那麼絕望和痛苦,但她只能遠遠的看著,剛要抬手安慰他,他似是心有所觸,驀然抬頭看她,眸裡竟然沒有淚水,反而透著寒冽之氣:“夫子,你怎能對我如此狠心?”

她一驚,夢裡面的她心口竟有了疼痛,因為太過緊窒,在呼吸抽斷前,驀然驚醒,觸目所及,陌生的房間,陌生的宮婢……熟悉的人。

“夫子,有沒有哪裡不舒服?”話音歡欣,神情激越,長久緊繃終於鬆了一口氣。

她無聲微笑,真傻,她沒有感覺,就算不舒服又怎麼能夠察覺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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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簫是一個太冷的人,也太過沉靜。愛睍蓴璩

當這種男人站在秋色湖水之中,勢必要和它們融為一體。